追風一手拉著舒欣,一手拉著玉修,笑嘻的道:“逛街去了!”飛雁城裡熱鬧非凡,並沒有因為前幾日玉修的禁令而顯得冷清,相反許是過中秋節的緣故,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街上的商販臉上笑意盈盈,舒欣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很美好,普通的,平凡的生活,比起那些錦衣玉食的生活更讓人覺得親切。所以她的臉上也不自覺的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笑意,玉修見得她臉上的笑意,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這種感覺真不壞。只是玉修的帥氣和舒欣的醜陋形成鮮明的對比,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只是兩人都不以為意。而到得後來,路人終是認出了玉修秦王的身份,再看得舒欣的醜陋,便也猜出了她是誰。那些未出閣的女子們,一見得舒欣那副模樣,俱都露出鄙薄的神色,再看向玉修時,則紛紛朝他拋媚眼。舒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種逛街實在是有種被人當猴看的感覺,而她就是那隻猴,她咬了咬牙,這是她第一次後悔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當下冷冷的道:“王爺你還是獨自走吧,再和我走在一起,我只怕會被你的那些愛慕者的眼光殺死。”玉修卻不以為意的道:“你不是一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嗎?怎的這一次卻在乎呢?”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那雙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溫柔一片。舒欣還未說話,追風在旁插嘴道:“那些女人的眼睛有毛病嗎?怎麼一直眨個沒完沒了!”舒欣挖苦道:“那些女人的眼睛的確是有毛病,否則也不會看上那隻披著羊皮的狼!而且那張羊皮還是通體雪白!”玉修也不生氣,依舊雲淡風輕的笑道:“如果我是隻羊的話,你便是那隻母羊,還是極為稀少的紫色毛皮的羊。”舒欣今日穿了一片淡紫色的長裙。追風在旁哈哈大笑起來,舒欣怒道:“笑什麼笑,再笑就不給你做好吃的了!”玉修的臉上笑意卻更濃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得她這副模樣,那抹慍怒中但這點點的吃疼。前面有賣臉譜面具的,追風嚷著要買,舒欣一口氣買了三個,一個給玉修,一個給自己,再一個給追風。她把臉譜面具遞給玉修時,笑嘻嘻的道:“王爺每日裡都帶著面具過日子,也太累了些,今日裡就送你一張面具,你也可以讓你的臉好好的休息一天,不用再準備那麼多的表情。”玉修有些哭笑不得接過她的面具,淡淡的道:“你在說我的時候,又何嘗不想想你自己,有時候也可以將你的倔強卸下,想要依靠時我的肩膀也不介意借給你。”舒欣微怔,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咬了咬唇道:“多謝王爺的美意,但是想靠王爺肩膀的人太多了,王爺不如也博愛一些,將你的肩膀借給那些對你拋媚眼的女子。”她頓了頓又笑道:“只是那些女子實在太多了,大家都靠過來時,小心將王爺壓死。”說罷,她又沒心肺的拉著追風的手去看前面的雜耍。玉修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她何時才會在他的面前將她真正的一面展現出來?不用那麼辛苦的倔強的活著?他有些許無奈,如果一開始他就看懂了她的心的話,或許他就不會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了。他正欲邁步跟上去,一個輕盈的身影停在了他的面前,他微微的皺了皺眉,與那人走到僻靜處,卻還能看得到舒欣和追風。朱雀道:“王爺,皇上昨夜病重,若非太醫拿千年靈芝保住他的命,只怕今日……”她頓了頓又道:“但是縱然有千年靈芝,只怕也在難再活過十日了,我們得儘早做準備了。”玉修的眼裡染上一抹悲傷道:“本王知道了,漠北大軍那邊有何變動沒有?”朱雀答道:“漠北大將吳江南是杜天琪保薦的,喬悠然前幾日飛鴿傳書給他,緊接著漠北的軍營便有了調動,我擔心皇上一旦駕崩,吳江南只怕會帶著人馬趕回飛雁城。”玉修淡淡一笑道:“吳江南本王曾與他打過交道,他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更何況丁流景還救過他的命,你請丁流景今晚來王府一趟。”朱雀面露喜色,緊接著又道:“王府這幾日門口無端多了好些乞丐,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身懷武功,我懷疑是太子的人,而他們的動機就不太清楚了。”玉修冷冷的道:“你通知青龍,讓他帶一百名白衣衛,暗地裡煽動數百名百姓去鬧一鬧太子府,就說是太子即位後再增加賦稅。”他最煩別人監視他,所以他也要送些禮回贈給玉照。朱雀臉上露出崇拜之色道:“王爺英明!”玉修見舒欣和追風已不知哪去了,心裡不禁有些著急,有些焦急的道:“你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就先退下吧!”朱雀眼神一斂,卻又道:“王爺,前幾日花蝴蝶又來找王妃了,我懷疑……”玉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懷疑什麼?懷疑他們有私情對不對?”朱雀不語,玉修的眼眸猶若寒冰的道:“你要記清楚了,你只是個下人,而她是你的主人,她的貞潔和性格,本王比你更清楚!”朱雀咬了咬嘴唇,卻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