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一聽得喬悠然這句話,不由得大怒道:“喬悠然,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只是一時又拿他沒有辦法。舒欣抬眼看了一眼喬悠然,又看了一眼玉修,心裡頓時五味雜陳,而此時,玉修也在看她,他的眸子裡溫情一片,嘴角含著點點笑意,還有一絲堅決,她不禁咬了咬唇,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玉修淡淡一笑道:“喬悠然,你不用數了,本王不會做這筆交易!如果要放棄她而得到皇位的話,本王方才就已經做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對本王而言或許更寧願她死了也不願她回到你的身邊,而她註定了,只能是本王的!”他的眸光流轉,冷冷的道:“再則本王的命由本王自己決定,其它任何人都不可以左右。又或者是,喬悠然,你根本沒有見識過本王真正的手段,所以覺得本王好欺負嗎?”說罷,他抱起舒欣一躍而起,騰的向太子府外奔去,丁流景已經快到了,此時他也不需要再拖延時間了。喬悠然沒料到玉修居然不是向他進攻,而是直接逃離,玉修的這種應變能力實在是讓他佩服,他的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大手一揮,他身後的弓箭手中的弓如滿月,欲向玉修射去。而喬悠然的帶來的人馬拉弓的速度再快,也及不上玉修的紅衫衛士的拉弓速度,他們的弓才拉的如同滿月,而紅衫衛士的箭卻已經射出,凌厲無比,只聽得陣陣慘叫傳來,在前排的弓箭手已倒了一地。喬悠然冷哼一聲,再一揮手,後排的武士手持盾牌擋在弓箭手的前面,將紅衫衛士的弓箭擋住了大半。喬悠然再一揮手,箭便再次疾射而出,紅衫衛士再勇猛,卻沒有盾牌的防護,頓時死傷了一大半。喬悠然抬腳欲去追玉修,卻覺得身子被什麼東西拉住一般,他回頭一看,卻見玉媚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微微皺眉,冷冷的道:“放開!”玉媚的眼眶裡滿是淚水,卻堅決無比的道:“我的夫君要去追其它的女子,那個女子還是我的嫂子,你怎麼能放手!”喬悠然欲伸手將她的手扯開,她卻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抓他,他一時甩不開她,卻見玉修已帶著舒欣坐上了王府外的馬車,知道再不阻止便來不及了,當下怒道:“放手!”玉媚卻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無論如何也不鬆手,眼裡一片悽婉道:“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她,可是你是否為我想過,我才是你的結髮妻子啊!”此時的喬悠然又如何會聽得進去她的話?伸手欲打她,可是在見得她眼裡的傷心和哀求時,那一掌卻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他咬了咬唇,伸手點了她的昏睡穴,玉媚的身子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他再也顧不得許多,施展輕功便飛了出去。只是玉媚這一阻止,玉修駕著的馬車卻已經跑出了約有十丈遠了。喬悠然再也顧不得許多,見得身邊一個副將騎馬過來,他一把將那副將從馬上扔了下去,自己再一躍而上,一拍馬屁股,馬便撒腿飛奔起來。他咬了咬牙,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將舒欣留下,因為他知道,如果這一次再錯過她的話,以後再要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將會更加的困難!玉修和舒欣一上得馬車,他便伸手將她身上的穴道解開。青龍在旁道:“王爺,喬悠然已經策馬過來了,我們要如何應對。”玉修淡淡的道:“他追來便追來吧,你將這張紙用內力扔給他,他必會退兵。”說罷,他從懷裡拿出一張有些發黃的紙。青龍接過那張紙,便走出馬車,運起內力,將那張紙揉成一團,直直的向喬悠然飛去。喬悠然以為那是暗器,側身抓過,觸手卻一片柔軟,他微微一怔,一邊升策馬一邊攤開那張紙看了一眼,他的臉色變了變,再四處看了看,見得不遠處已揚起漫天的灰塵,想必那是要流景帶著後馬過來了。他終是嘆了一口氣,策馬停在了那座橋上。他站在橋上向前望,只見得玉修和舒欣乘坐的那輛馬車揚起極高的灰塵,看不清馬車的樣子,更加看不清坐在馬車裡的她了。喬悠然的桃花眼裡染上點點憂傷,玉修終是將她帶走了!小橋上的他凝思若語,桃花眼裡隱含著點點淚光,淚光淡去後,卻又滿是濃濃的殺機,他咬了咬牙,終是沒有再說話。小橋下水流湍湍,清澈無比,卻能看到他立在橋上的有些生硬而無奈的身影。有的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有的情一旦遠離便再難續。喬悠然立在橋上直見得那輛馬車消失在灰塵之中,他知道那一片灰塵裡是丁流景的鐵騎,丁流景的武功和帶兵的本事,他曾見識過,丁流景只憑著一萬兵馬大破北冥十萬大軍,曾是大漠王朝的佳話,他知道,論武功和排兵佈陣,他及不上丁流景,可是丁流景卻也不會就此攻過來,他知道玉修是不會拿飛雁城裡所有的百姓的性命來做這個賭注。馬車駛過的地方,只留下一樹林的風,只留下漫開而起的灰塵。再過得片刻,那風也隱去,樹葉一動都不再動,灰塵也落了下來,再不見一絲一毫的痕跡。晴空萬里,彩雲紛飛。卻再無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