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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丁流景繼打敗北冥後又一次以少勝多的戰役!這一仗打得極為漂亮,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成州的軍營變成了涼州秦王的軍營!這一仗也極為殘忍,幾乎將那三十萬大軍殺盡!這一仗卻也極為仁慈,成州的老百姓沒有受到一丁點的損傷。打完後的第三天,老百姓才知道大年夜的事情。也正是這一仗,將南北兩方的戰事拉開了序幕。飛雁城也極快的做出了回應,他們並沒有一潰千里,在捨棄了那三十萬兵馬後,在成州之北極快的形成了一條防線,阻擋著丁流景的兵馬前進。時值三月,瘟疫流行,涼州的兵馬和大漠王朝的兵馬俱都不同程度的感染上了瘟疫。疫情得不到控制,越演越烈,一時間,成州的土地上死屍成堆。瘟疫唯一的好處是,將這場戰事延緩了下來,雙方都在尋覓良醫以求能控制住瘟疫。戰爭沒有要掉百姓的性命,而瘟疫卻像魔鬼一樣將百姓鮮活的生命奪走!一時之間,成州成了人間地獄。在舒欣醒過來的二十天後,她臉上的痂開始掉落,新長的肉在痂底發著癢。她很想將那層痂揭開,只是熟知醫理的她知道,凍傷最是容易留下痕跡,縱然再癢,她也要忍著。而當她臉上的痂一點一點的往下掉落的時候,水晴柔看她的臉色越來越怪,那些怪異中含著點點的探尋,也有著絲絲的憂傷。舒欣忍不住笑道:“水姨這般看我,莫不是發現我臉上的痂褪去之後,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水晴柔不由得失笑,卻反問道:“你娘是不是叫水晴初?”舒欣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娘死的早,我是跟著我爹長大的。”倒不是她刻意隱瞞,而是她真的不知道真正的舒欣的娘到底叫什麼名字。她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舒欣的娘就已經死了,她對舒欣的孃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也沒有去打聽她到底姓甚名誰,對她而言,那是舒欣的事情,而不是她的事情。水晴柔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你知道你爹是誰嗎?”舒欣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她本來相說她爹是舒相,可是那一日喬悠然告訴她她和他不是親兄妹,而喬悠然又是舒相的親生兒子,那她就不是舒相的女兒了。她不是舒相的女兒,又是誰的女兒?她就不知道了。水晴柔怒道:“你連自己的爹孃都不知道是誰,世上哪有你這麼糊塗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早就看出來舒欣聰慧無比。舒欣嘻嘻笑道:“水姨,你也不用發這麼大的火,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爹孃是誰。我的養父將我養大,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他就是我的親爹,可是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爹。而我的爹到底是誰,我還沒來得及問題,我就已經掉進河裡了。”水晴柔的怒氣消了些,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只是你也真是夠糊塗的。”說罷,她又看了看舒欣。雖然她現在臉上的痂剛剛脫落,臉上新長的面板和原本的面板顏色還有些差異,看起來有些斑斑駁駁的,但是那張臉,卻和那人一模一樣,清秀而脫俗,只是比那人多了一分靈動,少了一分溫婉。她頓了頓又道:“這世間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女兒?她那麼溫柔,嫁的人又那麼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教出你這麼個粗俗的丫頭。”說罷,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一段時間她和舒欣相處以來,對舒欣的習性已經甚是瞭解,舒欣的舉止動作沒有一點大家閨秀應有的風範,這樣的一個女子又怎麼可能是生活在高牆大院裡的女子。舒欣問道:“你說我長得像‘她’,她又是誰?”水晴柔的眸光了染上了一抹憂傷,嘆了口氣道:“她是我的姐姐。當年我和姐姐一起拜醫聖為師,與她一起修習醫道。我治病用藥習慣走平穩之路,所以師父教我的多是岐黃之術。而她卻喜歡劍走偏鋒,以求險中取勝,所以師父教她的是如何用毒治病之術。只是她偏偏又性情溫順,實在是看不出她是用毒高手。”舒欣聽到這裡不由得一驚,又問道:“她是不是有一本毒經,上面記載著如何製毒配毒之法?”水晴柔眼裡有了一抹驚疑,問道:“你如何得知?”舒欣嘆了一口氣道:“在我的衣櫃裡有那樣的一本書,我閒來無事也會翻看一二。”看起來這個水晴柔還真是舒欣的小姨了。水晴柔再細細的看了舒欣一眼,眼裡有抹欣喜道:“如此說來,你和她必定是有些淵源的。你們又長得如此相似,只怕便是她的女兒了!”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又問道:“你的養父是誰?”舒欣答道:“是舒靖言。”舒相姓舒,名靖言,這一點她倒是知道的。水晴柔皺了皺眉道:“沒聽說過這個人。”舒欣拉過水晴柔的手道:“不管我是不是你姐姐的女兒,可是在我的心裡,卻是將你當成我的阿姨了。你於我又有救命之恩,日後定要好好報答你。”水晴柔擺了擺手道:“我救你,不是圖你回報我什麼,塵世的恩怨我也不想多理。我看得出來,你的心裡還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