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地說道:“喝點兒水吧,剛才哭了那麼多,得補回來。”
穀雨捧著水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怎麼就哭了?其實,他身邊有人伺候很正常呀!他小時候家裡就有好幾個保姆和司機,他名義上的父母也是對他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違逆。那時候我只以為他父母對他那麼縱容,是因為他是獨生子所以嬌慣了些;後來知道了他是巫家的執掌,我才明白,那些人都是他的家僕。我最近這半年也查閱了不少巫家的資料,那裡的一些風俗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所以,他的手下在他的房裡,其實對他們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想歪了。”陽光撓撓頭,笑著說道:“那你還哭!哭得我都害怕了!對了,鄧永泰的事,他怎麼跟你解釋的?人是他傷的嗎?”
穀雨點點頭,“他說是誤傷。他說是他彈琴的時候,鄧永泰不小心弄斷了他的琴絃,他收勢不住,才誤傷了永泰。”
“原來是誤傷啊,那你就別心塞了!洗洗睡吧。”陽光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去鋪床去了。
穀雨見她困了,也進了浴室,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陽光拿起遙控器,把自己控制的窗簾拉上,又隨手關了燈。可是腦子裡卻在胡思亂想睡不著:她剛才看到穀雨崩潰的樣子。真有些嚇到了,所以也不敢再問什麼,只想著能把她安撫好就行。穀雨平時不是能輕易情緒失控的人。可是一旦涉及到浩磊和虞刑,就糾結得一塌糊塗。這可怎麼辦?她可不想再過四個人兩兩相望這種相愛相殺又糾結的日子了。如果雲峰能找到第五個人就好了,第五個人是什麼樣的人呢?
而穀雨,其實也睡不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又害怕又擔心。她因為虞刑,也在雲峰那裡知道了一些巫家的秘事,比如巫家的族長在練一些至陰至柔的內家功夫的時候是需要有女子去調和的。甚至在練一些法術的時候,會犧牲一些人命。可是這是他們千百年來傳下來的生存方式,她能理解。她以後又不會嫁他,也不想給他增加困擾。比起這個,他對鄧永泰的態度才真正讓她堵心。她知道,鄧永泰明明一直與他交好的。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把人弄成重傷呢?他的琴技這麼好。沒有道理控制不好音律,除非是兩個勢均力敵的人在一起鬥法,那麼他才有可能收不了勢,進而誤傷。可是以她對永泰有限的瞭解,鄧永泰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怎麼可以傷害一個對自己一點威脅都沒有的人呢?她忽然覺得自己太不瞭解他,而越瞭解他,就越覺得陌生。只是在今天以前,她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
第二天凌晨。李雲峰迴來了,陽光在房間裡聽到隔壁有開門的聲音。穿著睡衣就跑出去了,李雲峰見她出來了,開了門,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裡。
“哥,永泰現在怎麼樣了?搶救過來了嗎?”陽光問道。
李雲峰笑著點點頭,“他昨夜做了手術,已經脫離了危險。再將養一些時間,應該沒問題了。”
陽光聽說手術很成功,終於放心了,“這樣就好。我還在想,如果他死了,就只能用陰陽家的陰陽鏡讓他復活了。”
李雲峰從飲水機裡接了一杯水,在沙發上坐下,有些疲憊地說:“陰陽鏡的威力太大了,能不用時就儘量不用。所以我一早就囑咐高遠一定要保管好陰陽鏡,不可輕易示人。這裡不比別處,在暗中覬覦我們的東西太多了,我們不得不防。”
“這話怎麼說的?”陽光好奇地問道:“難道這個地方還有異類?”
李雲峰點點頭,“有的。而且是不屬於這個空間的異類。陰陽鏡是陰陽世家的至寶,萬一有個一差二錯,那麼後果就更嚴重了。”
“原來是這樣的。那麼我們為什麼非要選在這麼不安全的地方來當我們的大本營呢?”陽光不解地問道。
李雲峰見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抬起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耐心地給她解釋著:“因為這裡封印著一些東西,比如,通往異世界和異時空的通道。這些通道異常危險,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刻是我們人類和邪魔的必爭之地,這個地方,人氣盛則為人間,鬼氣盛則為鬼界。若被邪魔佔去,那麼這裡將是惡魔的天下,一旦惡魔將蟲洞開啟,整個人界將不復存在。所以,我們必須牢牢地掌握這裡的控制權。”
“所以,這裡跟巫家的禁池其實是一個道理?”陽光恍然大悟地說道。
李雲峰點點頭,“是的,在人界,有一些通往異世界的蟲洞。這些蟲洞可以讓異能人士來往穿越,但是也有可能會出現一些不屬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