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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啊!還大刺刺地拍照留念,心可真夠大的了!

公孫景掃了一眼那些照片,然後仔細地看了那張密令,抬頭對李雲峰說道:“是我的筆跡,但是命令真的不是我下的。”

陽光一看這是什麼節奏?這是要無賴到底的意思?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好歹給我們個解釋吧?”她不滿地說道:“就算命令是你下的,我也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這也是我今天下午趕來的原因。”公孫景的神色嚴肅起來:“李師叔,我的為人你也知道。刑家和道家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不可能在你面前失了禮數。即使我要用陽光,也會先跟你打聲招呼。而且,我看剛才那些照片,應該是民國時期拍的,那時候兵荒馬亂,群雄四起,中國積弱,外國列強都在分割中國的領土,陽光又那麼感情用事,萬一她一時衝動做出點兒什麼事,豈不是連歷史都要被改寫?我怎麼會拿國家的前途命運和陽光的身家性命去冒險?再者,三十年代,同道中人皆捨生忘死,拼盡全力救國家於危難之中,以至於到最後死傷慘重,人才凋零,而刑家和兵家在那場戰爭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實現了中興;從某些方面說,我們刑家是既得利益者,我放她去攪亂那段歷史,於我,於我們刑家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又怎麼會做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

李雲峰聽他說的也有道理,微微點點頭,“你不用多心,我也只是疑惑而已。如果是你下的命令我反而不擔心了,我現在擔心的是,這個命令到底是誰下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也是同樣的想法,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公孫景沉吟著說道:“見過我筆跡的人不多,而且,我和軍方的人通常都是單線聯絡,我下命令也從來不透過第三個人。能瞞著我,瞞天過海假造命令的人,除非……除非是刑家的執掌,除了他,還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能量。但是——”

“但是,你申伯父是最不可能做這件事的人。”李雲峰說道:“我們先不要懷疑自己人了,再往遠處想想。”

公孫景轉頭看了看陽光:“陽光,你可以告訴我們,你失蹤的這兩個月,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嗎?”

……

數九寒天,東北的深山老林裡滴水成冰,安子和顧錦城身上穿著厚厚的皮襖和棉褲,頭上戴著貂皮帽子,抄著手在齊膝深的雪中並肩而行,頭上的陽光亮得刺眼,映著地上的白雪也亮得刺眼。

顧錦城被雪地晃得有些眼暈,轉頭對安子說道:“你說這大太陽的也挺明亮,它咋一點兒熱乎氣兒都沒有呢?”(未完待續。。)

第四百章 人間處處有青山

安子好笑地看著他嘴邊的哈氣結成的厚厚的白霜,乍一看好像聖誕老爺爺似的。

“這個吧,因為夏天太陽是直射,它離地球近,所以咱就感覺熱;到了冬天呢,它就跑南半球直射去了,咱們這兒是斜射,所以你別看它看起來離咱們近,其實賊拉遠,比夏天遠多了。你想,太陽光一天呼哧帶喘地跑這麼遠跑到這兒來,晚上還得著急忙慌地跑回去,哪有時間和力氣給咱們奉獻那麼多光和熱呀?能奉獻點兒光就不錯了。”他煞有介事地說道。

顧錦城笑笑:“陽光?”

安子聽到陽光兩個字,也笑了:“多虧她回去了,她要是在這兒,還不得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呀?八十年後可沒這麼冷,溫室效應,地球就像一個保溫箱,大街上的小姑娘身上穿著小貂兒,腿上穿著絲襪,那小腿秀的,嘖嘖……就咱哥倆這身兒皮草,到八十年後那也是相當的拉風,走在大街上老拽了……”他正信口開河地吹著,忽然看到顧錦城正拿起棉襖袖子擦凍在臉上的鼻涕,他皺著眉頭撇了撇嘴,“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兒形象?好歹也是留過洋、當過軍官的青年才俊,現在怎麼造成這副熊樣兒了?”

顧錦城用力抽了抽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我不把鼻涕擦乾淨,一會兒凍成冰棒兒了,你吃啊?”他說著,又舉起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鼻子。

安子看著他這副髒了吧唧的樣兒,幾欲作嘔。轉念一想萬一真吐出來了,掉到地上就得凍上,怕是到來年冬天才能化凍。想想都覺得噁心。

兩個人一邊閒聊一邊走進了指揮部:指揮部是一間簡陋的民房,屋子的牆上掛著一幅軍事地圖,屋子的中央擺著一個大型的沙盤,沙盤旁邊的火爐生得正旺,呼呼地冒著紅色的亮光——在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上好的木材,木材在這深山老林裡要多少有多少。就算一個冬天不出山,都夠燒的。

兩個人見了火爐跟見了親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