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香蘭不敢遲疑,趕緊抓起她的胳膊,把繃帶一圈一圈的纏在她的手腕上,直到陽光點點頭,她才拿起剪刀把繃帶剪開,在末端打了個結。
陽光滿身虛汗,無力地看著手腕上綁好的傷口,在心裡感嘆著有兩個靠譜的丫鬟多麼重要。
她又從枕頭下面拿出裝著九轉還魂丹的瓷瓶,從裡面取了一粒藥服下去。
強撐著精神做完這一切,她終於栽倒在床上,昏了過去。
翠竹見她就這麼睡了,輕聲吩咐香蘭把娘娘的東西收好,把帶血的紗布扔掉。然後她輕手輕腳地替陽光除下了帶著血跡的衣衫,幫她擦乾淨了身上的血跡,然後給她換上了乾淨的寢衣,蓋上了被子。
香蘭收拾好了殘局,看著陽光虛弱的樣子,低聲對翠竹說道:“娘娘觸怒了皇上,現在翊坤宮已經變成了冷宮;娘娘又是這副樣子,這可如何是好?”
“只要娘娘還在一天,咱們就好生伺候著,想那麼些也沒用。等娘娘醒了,自然有主意。”翠竹淡然說道。她在宮裡見過太多這樣的事了,做主子的都朝不保夕,做奴婢的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今晚的一場混亂,朱由校囚禁了陽光,也無心聽客氏的言語,徑自回了養心殿。回到養心殿之後,他才開始整理紛亂的思緒,回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皇上,您的手怎麼了?”王公公看到他手掌上的血跡,大驚失色地叫道:“皇上,您受傷了!”
朱由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掌心上佈滿了血跡。
王安拿出帕子幫他把血跡擦乾淨,看到他的手上沒有傷口,這才捂著胸口放了心。
“今晚兒這宮裡來了刺客,嚇死老奴了!”他心有餘悸地說道。自從他扶植皇上即位以來,哪一天不是在提心吊膽,處處防備中度過?如今刺客都跑到養心殿來了,叫他怎能不心驚膽戰?
朱由校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回想著剛才的情形:剛才他扇了陽光一巴掌,他的左手抓著的,是她右手的手腕!
。。。。。。她受傷了!
“你們都退下吧,朕要一個人靜靜。”他低聲說道。
夜半時分,朱由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陽光的床前:禁足令是他親口下的,他自己不能出爾反爾,但是他又實在擔心陽光,所以只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用空間瞬移過來了。
陽光在床上熟睡,翠竹和香蘭靠在桌子旁打盹,他結了兩個昏睡符拍到她們身上,她們身子一軟,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想要這些奴婢睡著很簡單,只要有些法術的人都可以做到。他也因此對今晚的事還存著幾分懷疑,誠然陽光可以讓她們熟睡,但是若有人想陷害陽光,對她們使些手段,也一樣可以做到。
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走到陽光床前,拉開床帳,只見陽光身上蓋著錦被已經睡熟了,平日裡美豔的身體此時卻顯得纖弱單薄了很多,怕冷似的蜷縮在被子裡面,臉上一絲血色也無,蒼白的嘴唇也開始乾裂。(未完待續。)
第七百八十五章 一句一傷
朱由校伸出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她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是已經趨於平穩,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他掀開錦被的一角,只見她身上穿著柔軟的裡衣,過於蒼白的纖纖玉手露在外面,手腕上赫然綁著一層層白布,白布下面,隱隱滲出血跡,看起來傷得不輕。他的手指剛剛碰到她的手腕,她的眉頭就痛苦地皺起,唇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哥,我沒事,不疼!”她的嘴裡含糊地說著,故意裝作無所謂的語調,帶著強撐的笑意。
見到她這般模樣,他居然有些鼻酸。
陽光在睡夢裡感到李雲峰在幫她包紮傷口,接著又看到他口吐鮮血倒在她面前。
“哥!哥你怎麼了?哥!你等等我!”她驚叫著醒過來,往枕邊看過去,卻看到朱由校坐在她的床邊。
朱由校見她這一動又出了一身的虛汗,知道她已經虛弱到了極致,於是握著她的手,想給她度些真氣,沒想到陽光看清楚是他,卻搖搖頭,顫抖著抽回了那隻受傷的右手。
“我死不了。這後宮裡不太平,你的真氣留著自己用吧。”她聲音微弱,卻又語氣堅決地說。
朱由校看著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想起她剛才口口聲聲叫著的那個人,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不是在叫他,這讓他有些慍怒。
“傷成這樣了還這麼倔強,還在跟朕賭氣嗎?”他冷聲說道。
陽光本來也不對他報什麼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