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知道他的內傷撐不了多久,他那人,習慣了多少內傷都忍著,我怕他撐不過去……”陽光說著說著,眼淚又止不住地下來了,她顫抖著伸出手,握著他的手,懇求著說道:“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找他!你幫幫我!”
朱由校從來沒見她這樣哭過,想到她是為另一個人哭的,心下也不是滋味。
“你在這裡的這些日子,朕可曾虧待過你?”他沉著臉問她:“你就那麼想回去?”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陽光輕聲說道:“今天晚上的事太蹊蹺,如果說這是一個圈套的話,那麼設這個圈套的人太可怕了,我跟雲峰兩個人的靈能加在一起才僥倖逃出他的毒手。你也回想一下,宮中有沒有能夠馭鬼的異能人士?深宮之中如果藏著這樣的奸邪之人,對你來說太危險。”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懷疑魏忠賢!你沒提到他的時候,朕甚至根本就想不起來他是誰!他不過是乳母身邊的一個太監,沒權沒勢,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是他在陷害你?”朱由校不耐煩地說道:“宮裡會法術有功夫的,除了你還有誰?朕不知道你和你師兄先後來到這裡的目的,但是你畢竟是朕的師妹,朕還是希望你好自為之,你在這裡好好養傷吧!也好好面壁思過!”
陽光剛才真是一心為他著想,沒想到卻被他如此懷疑曲解,她心裡的火也驀地上來了:“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聽!你都不信!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審問我嗎?你是雲峰的前世,是我的師兄,我還能害你不成?”
“你敢說你不是為了某種目的而來?朕不過是你想要達到目的的工具,你覺得朕這個工具沒用了,就想丟下朕一走了之。”朱由校指著她吼道,“你心裡只有你那個世界的師兄,你又何嘗為朕著想過?你來到這裡隨心所欲肆意妄為,朕何時為難過你?可是,你可有一刻體諒過朕的辛苦和難處?你沒有!自從你進宮以來,你對朕疏離、逃避、虛以委蛇,也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你敢說不是?”
陽光看著他傷心的樣子,目光也黯淡下來,苦笑著說道:“你說得對。我們之間,彼此都隔著心呢。不怪你,只怪我身為女人,我若是男人,你自會以對兄弟的方式對我,而不是以皇帝對后妃的方式要求我。我知道你辛苦,也知道眼前詭譎多變的形勢,你每走一步也要步步斟酌步步驚心,我想幫你,可是現在,我連自己都幫不了……”
“這套說辭朕已經聽夠了!朕逼過你嗎?朕因為你的拒絕為難過你嗎?你擺出這副自怨自艾的樣子給誰看?”朱由校說著起身,拂袖而去。(未完待續。)
第七百八十六章 把酒賞菊
陽光見他要走了,拼盡全力的撐起身體對著他消失的背影喊道:“你不信我!你懷疑我!撤了你的結界讓我走啊!我不要呆在這裡,我要回家!”
她的喊聲驚醒了翠竹和香蘭,兩個人看到她淚流滿面地趴在床邊,連忙扶起她,柔聲勸道:“娘娘,事已至此,您要想開點兒,哭壞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陽光此時根本聽不進去她們的勸告,所有的擔心傷心已經把她的情緒逼到崩潰的邊緣,她不哭出來會被憋死的!她不怪朱由校,他一直在盡他的所能保護她,她只是著急,只是恨自己現在的無力:沒有辦法去幫任何人,沒有辦法去救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深秋季節,《傾盡天下》節目組在橫店影視城正式殺青。當晚,慶祝殺青的酒會在橫店影視城附近的一家星級酒店舉行,當晚劇組的主創人員皆盛裝出場,一時間觥籌交錯,俊男美女如雲。
席間,浩磊舉起酒杯,笑著對跟自己共事了一年的主創和工作人員說道:“傾盡天下劇組,經過了一年的坎坷波折,輾轉了大半個中國,今天終於圓滿殺青!謝謝導演!謝謝劇組的同仁!謝謝大家!乾杯!”
“乾杯!”
“乾杯!”
眾人也紛紛舉起酒杯,盛滿了美酒的酒杯碰到一起,映著一個個喜悅又不捨的笑臉:這一年來,劇組輾轉各地取景拍攝。各種風霜辛苦都吃過了,也因為一起吃過太多辛苦,所以大家對這部戲和彼此也都有些患難與共的感情了。
這一夜。浩磊喝到酩酊大醉,杜楓和穀雨不放心,親自把他送回房間睡下,見他安然睡著了,才悄然離開。
第二天一早,穀雨和虞刑收拾好了行裝,去敲浩磊的房門。卻發現浩磊的房間裡空無一人,打他的手機也無人接聽。
兩個人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領神會地對視了一眼:不用想。他肯定又跑到安子的墳頭上哭去了。
“那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