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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是因為習慣,還是高以賢真的住進了她的心裡?

心,五味陳雜。

他不想往那個方向想,至少,高以賢不安著,證明,他們之間並不像表面那麼親密無間。

他閉上眼睛,有些許的苦澀。

這些,對他還有意義嗎?難道,真的想找回她?

不!至少,九個月內,他沒有任何行動起來的資格。

他的手,他的腳,他的心,都被那段欺騙式的婚姻,困著囚禁著,絲毫無法動彈。

這一切,都拜高以賢所賜。

一走出烏魯木齊國際機場,四月的天氣,這裡依然滿地未化的積雪。

冷風吹過,她打了一個哆嗦。

剛從已經二十幾攝氏度的南方飛到這裡,氣溫懸殊太大,她一下子還無法適應。

來之前,因為太著急,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整理出冬裝。

聽說,這裡前幾天剛下過一場小雪。

肩頭一暖,她的薄羊毛衫外,多了一件厚夾克。

來不及開口拒絕,那道嚴肅的身影,已經步向前來接機的當地警員。

攏了瓏外套。

心情,有些許的複雜。

他們一行人坐入警隊派來接待的麵包車上,一路,傅凌都在很認真的和當地警員討論著這起案件的發展。

隨著討論,空氣裡有著薄薄的霧氣。

她坐在一旁,看著只著一件薄羊毛衫的他,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樣的心情。

以前,如果他對她稍稍釋放出一點暖意,她的心就會很溫暖。

但是,現在,不同了。

她只覺得,負擔。

有一種感覺,早就在物換星移中,潛移默化,悄悄改變。

這種感覺,它的悄悄變化,每一個人,都無法掌控。

她將注意力轉移到窗外,儘量不讓這種負擔感席捲。

一路上,顛簸著,經過那蒼涼的雪山大漠,連綿不斷的重重雪山,寸草不生的荒涼大山與一望無際的戈壁淺灘。

她靠在車窗邊。

凝視著這一幕又一幕。

腦海裡,只被一個人佔據。

葉六瓣,花九房,何亭亭而獨芳。

藍芹,三到五年雪蓮花才開一次花,能不能看到它,得靠我們和這番土地的緣分。天山雪蓮代表極致的純淨……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太專注,所以,她用認真研究來避免尷尬。

現在,他在哪裡?

高以賢會不會同樣開著車,同樣經過同一條路,到達他要去的方向?

一年半的時間,原本可以改變她的整個世界。

一年半前,這片土地上,虎子的生命還鮮活著,而她的愛情還在苦苦煎熬著,他只是一名旁觀者。

一年半後,同樣的土地上,虎子的燦爛笑臉只能永恆在記憶裡,而她,滿心擔憂、滿心牽掛的人,變成了他。

人生,如戲。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會再來。

回去以後,如果他會重提結婚的建議,她會馬上點頭。

就算,他的理由依然是,她是能讓人安心的女生,宜家宜室。

他的性格不安定,他有時候喜歡像個“國王”一樣雄赳赳的“指點江山”,人前溫和完美,其實人後他很傲人很愛耍脾氣,佔有慾更是大得嚇死人,和他在一起,他是永遠控制全域性的人呢,而她永遠只是一個叫屈的配合者。

但是,這些,都沒有關係,只要他不會對她隱瞞情緒,喜怒哀樂都讓她看的清清楚楚,她願意配合他的所有,寵愛他,寬容他。

誰讓他……能激起女生的母性光輝。

從收下他的房子,從扔掉避孕藥以後,她就知道了,自己想和這個男人重建一個家。

她可以接受,這個家裡有著流著彼此血緣的小孩。

……

兩個半小時後,他們一行人到達了吐魯番。

根據他們提供的資料,烏魯木齊那邊警局已經核實過檔案,第一嫌犯確認為是吐魯番人,是幾起重大傷人案的重犯,吐魯番公安局會配合。支援他們的調查工作。

“現在天色已晚,你們也累了,養足精神,明天我們再開展工作吧。”

不容他們拒絕,車子已經停在了當地的陸軍接待所。

“三個標間,你們二個人一個房間。”當地的警員將三把鑰匙分配給他們,“今天晚上咳咳休息,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