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回籠,為時依然晚了些,被自己真氣傷到心脈,痛的險些跌倒在地,只是幸好收氣收的快,沒有受到大的傷害,而在古難求緩了一緩的同時,鱷魚負痛,睜著一對血肉模糊的怪眼,四足一躍,撲通一聲回到血河中,留下一陣漣漪。
古難求看著血河中突然平靜下來,雖然夏鐵牛三人在水中掙扎,但是突然失去了鱷魚的目標,就顯得平靜了很多,越是平靜卻越是驚恐,因為這樣一來,鱷魚隨時可能會出現在夏鐵牛三人旁邊。
平靜的血河河面下,埋藏的是無邊無盡的危機和恐怖。
“你們快上來。”古難求慌亂中的第一句話。
但是夏鐵牛三人雖然聽到了,又哪裡能夠輕易上得來,又苦於不能開口,風波定一手拉託著沈笑笑,一手還要拽著受傷不輕的。。。。。。
夏鐵牛,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身子一沉,漸漸的一個頭也沒了下去,只有手還在河面上掙扎,古難求大急,再也顧不得許多,踴躍入水,向三人沉落的地方游去。
天地間,只留下古難求划水的聲音嘩嘩作響,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一切似乎都靜止了,時間也幾乎停留在這一刻。
突然,古難求的身體也開始沉浮不定,下面像是有東西在用力拉扯著他,使他的動作很慌亂,手在水中胡亂的划著,慕容容一陣擔憂,緊緊的握住李春生的手:“你說他們會不回有是事情啊?要不我們下去看看,要是有個萬一我們也好幫個忙。”
李春生看著古難求的半個身體在血水中亂遊亂劃,由於水本來就是血色的,所以根本看不到古難求有沒有受傷,只是看到他似乎很被動,掙扎了幾下,漸漸的也沉入水底不見了,李春生和慕容容在山頂上等了足有半柱香時間,不見四人有任何一個人冒出水面來,血河中更加的平靜了,平靜的掉下一枚針都可以清晰的聽到,鱷魚似乎也再沒有出現,難道是它吃飽了在河底睡覺去了,莫非四人真的遭到不測的兇險了。
李春生看看時間過去這麼久,依然沒有人上來,按照常理,憑古難求的修為,不至於被什麼事物攻擊而毫無還手之力啊,就算是鱷魚,剛才受了古難求一擊,元氣大傷,現在就算是在河裡,古難求最差了可以還上幾招,如何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消失在河面上了,莫非河底還隱藏著什麼古怪兇險,連古難求這樣的高手也無法還擊一招半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李春生看了看慕容容,只見她雙眉緊蹙,一臉不安,知道她擔心沈笑笑的安危,畢竟沈笑笑是帝王谷中唯一一個還算比較投機的女伴,現在如果她遇到什麼兇險,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好,我們也下去看看究竟。”李春生拉著慕容容的手,也不御劍,直直的從山頂上跳下來。
慕容容在空中迅速下落,整個心繃的緊緊的,撲面壓來的氣流險些使她無法呼吸,叫又叫不出聲來,一隻手被李春生拉著無法動,只好伸出另一隻手在李春生面前比畫了一個快點停止的手勢,李春生笑呵呵的看著她,閉起眼睛享受著迅速下落帶來的快感,朗聲道:“閉上眼睛,心中想著它強由它強,它橫由它橫,我自明月照大江,一切順起自然,不要想著對抗,要想著自己就是風的一分子,要將自己融入其中,你感覺到的就會變得不一樣。”
慕容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李春生一方面修為深厚,另一方面,他也懂得如何控制口腔氣流和外界保持平衡,所以能說出話來,慕容容聽的一清二楚,在高空之中,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閉起眼睛,想著李春生剛才所說的話,試著去做,將自己想成是風,是大自然,任由狂風拍面,想著身子也不是自己的,就由它去吧,這樣一想,心中果然再無恐懼,在空中自由落體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了,只覺得涼嗖嗖的冷風吹來,耳朵畔風聲呼嘯,自己不像是在落,而是駕奴著風在飛,心中自豪,頓時有了說不出的舒服……
正在享受間,突然感覺到身子一緩,速度減慢,慕容容睜開眼睛,卻發現李春生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兩人已經穩穩的站著,只是他們並不是站在地面上,而是站在一個光球裡。
就在慕容容閉著眼睛,離地面還有幾十丈高的時候,李春生突然打出一個光球,將他和慕容容罩起來,光球在空中緩緩降落,降落的地方也不是地面,而是血河上,落到血河上,停泊。。。。。。
了片刻,又開始慢慢的下沉,整個光球漸漸的沒入水中,光球中沒有一滴水進來。
慕容容看著好奇,伸手在光球上觸碰了一下,軟軟的很有手感,光球外、血河中的情形看得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