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有一支手臂順著流水浮下……
來,手臂被水浸的浮腫發白。
“啊——”歐陽紫月駭然,一聲尖叫,退後幾步,轉身撲在李春生懷裡,眼睛再也不敢看。
李春生輕輕拍打著歐陽紫月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不過是一俱浮屍的斷手罷了。”
“啊——你還說,非要嚇死我啊。”歐陽紫月在李春生懷中忙捂起耳朵。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溪流中又飄下幾柄斷劍和一條肢臂還有半個屍體,李春生看得奇怪,心想上游發生過一場血戰。
牽了歐陽紫月的手,準備往上游去:“走,我們去上游看看。”
“你要死啊,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我哪裡不想去,你就非要去哪裡。”歐陽紫月氣嘟嘟的說道。
李春生笑道:“怕什麼,有我這個金牌大保鏢在,怎麼會讓你有事呢,再說了,這些斷腿斷腳,確胳膊少腿的屍體你都看到了,以後就算還有什麼駭人的場面,也不過是如此,你都已經被嚇了一次,如果不弄明白,就這樣被無辜的嚇了一次,我都覺得你虧了。”
歐陽紫月一聽,果然覺得有些道理,點著頭道:“嗯,對,我不能被無辜的嚇一場,一定要弄清楚怎麼會事,也不妄這一場驚嚇。”
歐陽紫月小心翼翼的拉著李春生的手,一步一步往前探。
李春生回過頭,莞爾道:“不用擔心,那些飄下來的屍體個個都已被水浸腫,變得發白,這些人死了大概已經有一天左右。兇手恐怕早就溜之大吉,沒了蹤影,怎麼可能還留在這裡,一路過去,不會有什麼危 3ǔωω。cōm險的。”
“歐陽紫月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腦子聰明沒辦法。”
溪水的上游,五個人橫七豎八的陳屍岸邊,青一色的穿著黑衣黑褲,屍體都是頸動脈上一劍,鮮血從中流出,人都乾癟的很,想是被放完了血而死的,兵器丟了一地,其中有一個年齡稍微長一些,約莫三四十歲,絡腮鬍子濃密捲曲,死後依然眼睛怒齎張,頗為神武,想不到這樣的人,居然能被人一招致命,其餘四人都是年紀輕輕,鮮血順著岸邊緩緩流到溪水中去,都是乾癟的屍體,死狀完全相同。
最令李春生震驚的不是這些,而是在一個大石頭上用血寫這四行大字:
“殺人者李春生,先滅你帝王谷,再做崑崙蜀山,宇內揚我威名。”
歐陽紫月有些幸災樂禍:“呵呵,現在金牌保鏢恐怕要拖累他的主顧羅。”
“那你還不快走,等帝王谷的人追來,你想走都難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帝王谷的人呢?莫非真的是你殺的。”
“你沒看到石頭上寫著嗎,‘先滅帝王谷’,況且這裡又遠離蜀山崑崙,死的當然不會是後面兩派的人。”
李春生又接道:“我們順著去帝王谷的路走,或許還有發現。”
兩人又走了三五里路,在一土坡上,又……
發現了五人,也是胸口一劍斃命,五人青一色黃服,冠帶也都黃色,奇怪的是他們的屍體大半部分被埋在土裡,只陋出胸口以上,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四行字:
“殺人者李春生,先滅你帝王谷,再做崑崙蜀山,宇內揚我威名。”
李春生指著自己的鼻尖,搖頭苦笑道:“又是我?!”
歐陽紫月惟恐天下不亂,嘻嘻笑道:“當然是你了,我看見的。”
又走了三五里路,來到一片樹林,在樹林入口處,又有五人,卻是死了多時,都是綠色衣帽,被鑲嵌在樹幹裡,一人一棵樹。五棵樹被削去了皮,上面都寫這和先前一樣的四行字,指定殺人者李春生。
李春生突然想起,在造世模糊不完全的意識裡,曾經有那麼一任劍主有過這樣的禮遇,失聲道:“五行迎賓。”
“五行迎賓?”
李春生點點頭道:“嗯,對,五行迎賓,這是帝王谷迎接客人的方法,一般的客人是一行迎賓,再尊貴一些的是兩行,三行不等,特別尊貴的是四行,五行迎賓是對客人最高的禮遇,我只知道造世的有一任劍主曾經受到過帝王谷的這種優厚迎接,所以知道。”
“可是我們才見到三行啊,是不是隻有三行迎賓?”
“是不是隻有三行,再去前面看看就知道了。”
向著帝王谷的方向走去,果然又見到了兩對人馬,一對五人被燒的面目全非,死狀甚慘,還有一對五人是被人用金屬利器活活匝死的,絕對不是用刀劍殺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