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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會在木屋裡?我見那些村民放火,還以為是間廢屋,若非聽見你咳嗽……”

他的臉色越發不好看,而我坐在柔軟的坐墊上,用一種痴傻的目光同他對視了兩分鐘,在他幾乎要懷疑我被那場火嗆壞了嗓子時才盯著他慢吞吞地開口:“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有那麼一瞬,他看起來像是要把我踢到馬車外。

到底他沒有這麼做,他放緩了聲調:“你為什麼會在那個木屋裡?”

我依舊保持著痴傻的模樣看了他三分鐘,而後繼續答非所問:“哥哥,你聲音真好聽。”

我想他若再問我關於那個木屋那場火的問題的話,我還可以同他說“哥哥,你面板真細膩。”或者“哥哥,你毛髮真旺盛。”當然這全是我胡說八道的,洛諶他毛髮不旺盛,面板也不見的有多細膩。

可惜他沒能讓我把這兩句話說出口,因為下一刻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從外面進來拎起我便往窗外丟,可能是覺得我太惱火,但八成只是想嚇唬嚇唬我,我在上半身探出車外時便死死抓住了車簷不動彈,再加上他本就只是想嚇唬我,自然半天都沒能將我甩出去,他似有些無奈:“怎麼還沒出去?”也不知是問我還是問那個侍衛,他穩坐在車內,自然看不見我死死抓住車簷的手,我看了一眼天空,還得了閒心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鼻子,才同他道:“可能……是我屁股太大,被卡住了?”

“……”

我見他半天沒有回應,等了等,才又小心翼翼地道:“哥哥,我裙子被車窗上的木屑掛爛了,你能讓我坐回去麼?”

……終歸他拿我沒有辦法,而我最終還是安穩的坐在了舒適的馬車上,我狀似無意地打量了一下馬車內的裝潢,直覺他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這樣一個人,卻來到這樣一個偏僻的村子,還恰好救了我一命。

……很蹊蹺。

我自然不會傻到去問他為什麼救我,他也不象會回答我的樣子,我只得先壓下心中的疑惑,往他身旁挪了挪,問他:“哥哥,你家裡,是做官的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我看起來像做官的?”

我立刻認真的搖頭:“不像,你看起來像那種做官的家裡樣的那些紈絝子弟,”末了,我覺得可能解釋的還不詳細,又加了一句:“就是天天逛窯子搶女人的那種。”

他嘴角笑意稍斂:“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就知道窯子了?”

我於是向他飛了個媚眼:“不瞞公子,其實奴家……”話未說完便被他打斷:“小姑娘家不要這樣……活潑。”他最後的那個活潑用的有些勉強,不過微冷的語氣倒真將我鎮住,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偷偷抬眼瞧他,卻見他也垂眸定定看我,頓覺有些尷尬,他卻突然伸手將我拉到他身邊,抬手拂過我臉頰和額際,我頓時大驚,本想怒斥他這登徒子,不過轉念一想我不過十二歲,除非他有戀童癖,否則哪個登徒子會瞎了眼看上我,只是他對我這番動作,咳,委實讓我很苦惱,幾番周衡後,我乾巴巴地開口:“哥哥,我是母的。”

“……”他落在我額際的手頓了頓,半晌,不動聲色的瞧我,我被他瞧的很是不自在,但依然不懼他的淫威,堅持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我是母的,你是公的,我們倆,那啥,不要太靠近,會,會懷孕的。”

他依然不動聲色的瞧著我,嘴角卻挑了絲笑:“我是男的,不是公的,你既是母的,大概與我不是同一個物種,存在生殖隔離,自然不必擔心你會懷孕。”話音方落,他已收回放在我額際的手,垂眸打量了我一番:“唔,果真擦去那些被燻煙染上的灰塵,瞧著便要乖巧多了。”

我被雷劈了一般望著他,原來方才他只是為我將臉上的汙垢擦淨而非我所想一般輕薄我?

我嗷嗚的一聲向後倒了下去,覺得自己沒臉看面對他了。

他似有所察,低低笑了一聲:“小姑娘思想倒是複雜。”

“才,才沒有複雜!你胡說。”我立刻做起來漲紅了臉反駁他,聞言他若有所思地向我瞧過來:“哦?果真不復雜?”

“果真不復雜。”我肯定地回覆他,他眉梢微揚,卻沒有發話,我撇了撇嘴,徑自望向窗外,窗外地景物移動的飛快,我無法辨認行進的方向,有些好奇他此番是要帶我去哪裡,我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他又能帶我去哪裡。我覺得心中有些惶恐,隨即又覺得洩氣,我不過一個小姑娘,在他這裡要揉搓捏扁還不是全看他心情,索性我也做不了什麼,不如聽天由命。

得了這個認知後我也稍稍放鬆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