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人,請注意你的問話方式,繼續。”
郭檢恨恨的瞪了一眼吳繼琛,繼續道,“被告人,今年4月17日晚上十點半你在哪裡?”
“我在家。”
“你在家?”葛暉的回答顯然是背道而馳,郭檢憋著氣憤,“你在家做什麼?”
“睡覺。”
“有人證嗎?”
“沒有,”葛暉道,“我奶奶生病住院,我爸媽都陪在醫院。”
“也就是說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當天晚上十點半你在家裡睡覺?”
葛暉點點頭。
“你平時吸毒嗎?”
葛暉再次點點頭,“吸毒。”
“你的毒品是從哪裡來的?”
“都是從盧陽那兒買的。”
“你知不知道盧陽是從哪裡來的?”
“是第一被告人給他的,”葛暉只記得盧陽,是本案的第十被告人,至於第一被告人的名字他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是盧陽心中的老大,盧陽一直尊稱他為大哥,“第一被告人又是從哪裡來的?”
“不知道,不過我聽盧陽說過好像是一個叫五哥的人。”
郭檢點點頭,五哥其實是武哥,姓什麼都不知道,在逃中,“你跟盧陽是在哪裡認識的?”
“是在酒吧裡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
“我是透過孫成認識的,孫成是我同學。”
“什麼時候認識的?”
“去年……九月份,孫成說有好東西給我,讓我見識見識,就帶我去了酒吧,認識了盧陽。”
“孫成說的好東西是什麼東西?”
“毒品……就是那天……他們教我溜冰。”
“孫成的毒品也是從盧陽哪裡來的嗎?”
“是的,後來孫成告訴我,他與盧陽早就認識了。盧陽還讓孫成幫他販賣毒品賺錢。”
“盧陽為了發展下線,不可能只讓孫成一個人幫他販毒,根據盧陽的供詞,他曾讓你幫他販賣過毒品?”郭檢盯著葛暉,見葛暉低著頭,厲聲道,“說,是不是?”
“是……”葛暉說。
“就是四月十七號晚上十點半是不是?”
“是……不是……那天……”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是……”葛暉看向郭檢,急道,“不過……”
郭檢打斷了葛暉的話,“被告人按照盧陽提供的地點……”
葛暉焦急的看了一眼辯護席,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子,急速道,“我沒去……我真沒去……我根本沒去何葉巷。”
“你沒去?”郭檢乾笑一聲,隨手從卷宗裡拿出一張照片,“你看一下,這張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
葛暉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剎那,全身一震,良久之後,顫聲道,“是……是我……”
郭檢向法庭和辯護席出示照片,“這張照片的背景是何葉巷的巷口,是巷口的治安監控攝像頭於四月十七號晚上九點三十二分拍下的,裡面的人正是被告人葛暉。”
郭檢順手將照片提交審判長,審判長在掃了一眼照片後讓書記員遞給了吳繼琛。吳繼琛接過照片看了又看。
“怎麼?吳律師,對這張照片有異議?”郭檢言語中非常自信。
“沒有,”吳繼琛笑道,“我相信偵查機關的能力和效力,我對這張照片的真實性、合法性和關聯性沒有任何意義,截圖很清楚,照片中的人的確是被告人葛暉。”
吳繼琛一番話落音後引起了小小的騷動,葛老太太的抽泣聲似乎更大了,不停的埋怨,“我就說那個死丫頭不能信……他們一定是串通好了來報復的……她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她就是來報復的……是來報復的……她要報復就報復我好了……怎麼能報復小暉呢……”
案件似乎真相大白,向欣也是一驚,葛老太太的話像一根刺扎入向欣的心裡,他們是在說他和吳繼琛嗎?她沒有串通吳繼琛,也從未想過報復誰,如果真要報復,她也絕不會報復葛暉,在她的心中,他一直是個孩子。
郭檢看著瑟瑟發抖的葛暉,不易察覺的輕蔑一笑,“被告人方才一直否認沒有去過何葉巷,可是從偵查機關擷取的這張照片顯示,被告人葛暉不僅去了何葉巷,而且比約定的時間還提前了近一個小時到達了約定的地點。根據證人劉秀珍也就是買家的證詞,再結合被告人盧陽的供詞,當晚十點半,劉秀珍給了葛暉兩千元,從葛暉處購買了五克也就是一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