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能原諒你,”向欣冷靜的說道,“我只是不想與過去再有糾纏。”
吳繼琛一怔,只覺得通體的冰涼,無力的看著向欣離開,不想與過去再有糾纏,不就是想告訴他不想與他再有糾纏。
向欣剛到小區的門口就接到了蘇翎的電話。
“向欣,你那邊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吳繼琛醒了嗎?”
“醒了。”
“你們說話了嗎?”
“說了。”
“說了什麼?”蘇翎瞬時覺得此問有窺探秘密之嫌,轉而問,“那後來呢?”
後來?她跟吳繼琛之間還會有後來嗎?不會了,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後來,向欣結束通話電話。
路邊的商場放著歌曲,站臺上等車的向欣不由自主的跟著哼唱起來,歌詞之意直扣人心,向欣無意間嚐到鹹鹹的味道,驚覺自己竟流下眼淚,恍然回神,原來商場裡放的正是劉若英的《後來》。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讓你不寂寞……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被嫌棄的麻雀
陸敏的不請自來,讓向欣無比意外。自初中畢業離開葛家之後,與陸敏幾乎沒有再見過面,唯一的一次還是去年。
那是一個週末,她與袁周去超市購物,遇見同在超市購物的陸敏。她低下頭本想裝著避而不見,不想陸敏已經看到了她,並主動走上前與她“相認”。
整個交談前後不足五分鐘,在向欣看來都是一些沒有營養價值的客套話,唯一有點實質性的事情就是互留了電話號碼。向欣是不想留電話的,可是礙於身邊的袁周,她不想將場面弄的太僵,導致最終的結果是,在陸敏知道袁周是她的男友時不僅要了她的號碼,還留下了袁周的號碼。
向欣看著立在門口的陸敏,愣了片刻之後,讓她進屋。陸敏能找到這裡,向欣想想也知道應該是袁周的功勞。
“我打你電話,你也沒接,我只好找袁周,是他告訴我你的住址。”
果不其然,向欣並沒有告訴袁周她與陸敏的恩怨,所以只要陸敏報出她是向欣大姨的身份,袁週會很主動告知向欣的住處。
今天上午確實有一個陌生號碼,那時她正在開會無法接聽,會議結束後本想回電,又想到是陌生的號碼只來電一次,說不定是什麼推銷電話,也就懶得回電,原來是陸敏的。去年從超市分開後,她並沒有儲存陸敏的號碼,現在想來有些後悔,她並不喜歡不相關的人來自己的住處。
“找我有事嗎?”向欣關上門,隨著陸敏來到客廳,並不招呼陸敏坐下。
陸敏搓了搓手,欲言又止後道,“葛暉出事了。”
在向欣看來,葛暉在葛老太太和葛士榮的極度寵愛下,葛暉是不會出任何事的,葛家的急性子和暴躁脾氣都被葛士榮和葛老太太佔光了,輪到葛暉這一代就剩膽子小,性子慢,做事拖拉了,“出什麼事兒了?”
“被抓了,公安局的人說是涉嫌販毒。”
向欣吃驚不小,實在想象不出葛暉販賣毒品的樣子。在與吳繼琛相處的那幾年,向欣多少了解到販毒的罪行似乎不輕。向欣打量了一下陸敏,沒有化妝的臉有些病態的泛黃,看來為寶貝兒子操心不少,“你找我能有什麼用?”
“袁周不是在檢察院嗎?你看能不能請他幫幫忙?”
“幫什麼忙?怎麼幫?”向欣突然覺得很好笑,去年在超市時若是沒有告訴陸敏袁周的工作單位,陸敏今天是不會登門的。她是不是該慶幸有做檢察官的男朋友,如此在陸敏的心中,她向欣還有點價值。
陸敏見向欣的語氣似乎有些餘地,急切道,“你也知道葛暉從小膽子就小,怎麼可能去販毒呢?一定是他們弄錯了,你看能不能讓袁周去公安局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剛才也說了,袁周是在檢察院,不是在公安局,這是兩個單位,他怎麼去問?”
“這公安局和檢察院不都是一個系統嘛。”
向欣從未跟袁周說過她與葛家的關係,隱瞞並不是她貪慕虛榮,而是她覺得葛家人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若不是那天在超市遇到陸敏,她相信這輩子都不會告訴袁周她有這樣的一位大姨。向欣無奈的笑了一聲,是不是在許多普通老百姓的心裡,有個司法系統的親戚朋友就能手能通天,袁周只是一個小小的科員,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能耐,司法系統又不是袁家的。
“袁周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