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那份賭氣,這輩子她恐怕都離開不了。
罷了,情分盡了,離開是遲早的事。
漫無目的的流浪著,地位轉換的太快,石銘有點不習慣,來到不遠處的公園,坐在長椅上,她呆愣好久。畢竟短時間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任誰都消化不了。
先是莫名其妙失身,然後被人責怪侮辱然後趕出家。
從一個人人羨慕的天鵝跌落成泥塘野鴨。
石銘憔悴的神經已經崩潰,沒過一會她便暈倒在長椅上。
迷糊中,她好像回到過往。
那時她才幾歲,夢中的她已經看不清輪廓,身旁還有著憨厚老實的父親,他們大手拉小手,沒走一會女孩便累了,耍賴的坐在地上不肯走路。
男人無奈,蹲下身在女孩的鼻子上颳了一下隨即笑著低喃幾句。然後男人抱起女孩將她架在自己肩膀上,帶著女孩四處奔跑。女孩高興極了笑個不停。
現實中,寂寞深秋公園裡,冰涼的長椅上石銘瑟縮著身子溫熱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
“爸爸,只有你最愛我。”
石銘夢中呢喃道。
“殷淮南,你到底在做什麼,公司怎麼又出事了。”趕走石銘後,殷淮南失了魂魄似的回到房間。
一直坐在床上傻傻的,不說話雙眼空洞。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他才遲鈍的接通。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疲憊的說完,殷淮南也不管那邊的王奇家急得都快蹦起來就結束通話電話。
他失神的呢喃著。
不會了,不會了。
石銘已經走了,危難製造者都走了,以後自己、公司都不會有任何危機了。
殷淮南,你要高興,要笑,要開懷大笑。
殷淮南在心中說道。
第三十五章 重新來過
迷糊中,一滴又一滴的雨滴落在石銘的臉上,朦朧中睜開眼她才發現雨越下越大,警覺的瞪大雙眼,顧不得身體的疲倦她就開始跑。
四周也沒見到能擋雨的地方,看不清是雨還是淚,石銘的臉已經被水珠淹沒。
“啊。”突然石銘和人撞在一起,對方是個壯漢,因為奔跑的慣性,石銘直接倒在地上。
大漢滿臉胡鰓,毫無憐惜之情,看見石銘倒地後冷眼看著她咒罵道“跑什麼,把大爺我撞這麼疼。”
石銘無力的苦笑。
那麼壯,誰疼還不知道呢!
“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石銘不想爭執,只能示弱道歉。
雨勢越來越大,壯漢咒罵幾句便離開了。
石銘沒了躲雨的心思,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雪白的衣裙已經髒亂,屋漏偏逢連夜雨,石銘的心情已經糟糕到極點。許是知道發火沒用,石銘失魂的走在大街上,任由旁人凌厲的眼光注視。
嘴角若有若無的弧度似是嘲諷。
孤獨寂寥陪了她那麼多天,好不容易自己的身邊逐漸聚集人,現在一切都毀了,她又要回到一個人的孤單。
好難受,這顆心好痛。為什麼要這麼待自己,明明什麼錯都沒,麻煩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
老天,你不公,不公啊!
神魂顛倒的來到公交車站牌前,頭頂沒了冰冷的雨滴,石銘稍有安慰
。
“啊,這個大姐姐好髒,她是不是沒有爸爸媽媽,她爸爸媽媽是不是不幫她洗澡,不然怎麼會這麼髒。”一旁躲雨的小女孩嫌棄道。
她的母親露出歉意的笑容,趕忙堵住孩子的嘴,顧不得雨勢抱著孩子就走。
石銘沒有在意,看著霧濛濛的一片冷笑出聲。
是啊,她是沒有爸爸媽媽,最愛自己的父親那麼早就離世。無論自己怎麼優秀都得不到母親的愛護。
她有卻也沒有。
明明自己也是她女兒,為什麼不肯相信自己的清白,相處那麼多年自己的個性她不知道嗎?為什麼不肯相信她!
想到這,石銘的眼睛開始泛紅,從小到大壓抑的委屈一下爆發,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再次流出鮮紅的血液。
在石銘失神間,一輛豪車停在她面前不停按喇叭,她抬起頭看著駕駛坐上的人,嘲諷的笑道“學長。”
四年後。
“石銘麻煩幫我把這份檔案送到總裁辦公室讓總裁籤個字。”女同事拿著一份檔案來到石銘面前。
石銘抬頭疑惑道“你為什麼不去送?”大家同為秘書,沒有原因是不會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