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糜的音樂,嬌媚的笑聲,空氣中盈滿濃膩香氣;東區深處,有最繁華的景緻;可惜它只盛開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
走完來時那道黯淡的路程,轉過拐角,燈紅酒綠剎那間將整個盛夏的夜空裝得春意盎然。
夜間八整。
踩著小碎步跟著那人前後到達,門口屋簷下掛著的兩個紙燈籠分秒不差亮起,昏黃的光線透過宣紙製成的燈罩顯得格外朦朧,紙上手繪的牡丹線條暈開,頗有幾分國色香的味道。
“今天也請多多關照呢~”臉上塗滿脂粉的子,笑得很溫婉。
鞠下躬,腰肢柔軟。
不過幸好行禮的物件不是,而是站在前面的人。
一言不發,跟著深彎下腰,趁著他們互相打招呼的空擋,躡手躡腳繞過去。
'麗屋',是東區家小小的居酒屋,家庭模式經營;子在外面招呼進來消遣的客人,接著把客人領到居酒屋內的老闆娘面前,由那子招待到和室內歇息飲酒。
店內面積不大,次頂多招待四五群客人就算滿座;連同老闆娘在內,服務生不過三個人,外加廚師名,助手名。
老闆和老闆娘卻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和都是日吉組指派來經營家酒屋的,確切的東區內部有四分之三的娛樂場所都屬於日吉組所有,種情況很普通,所以那兩人彼此才會麼客氣。
在裡做半個月,是那子介紹來的。
瑞枝原本已經答應在的咖啡館裡借宿外加打工,可是阿良也就是帶來的那子,他'麗屋'裡本來的那名侍因為身體原因需要休息又臨時找不到人手,阿良跑去請瑞枝幫忙請人的時候,正好在。
於是在的堅持和阿良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瑞枝即使反對也無可奈何。
‘因為錢比較多。’是般振振有詞。
‘會看著小鬼,不會讓出任何差錯’阿良信誓旦旦。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良久,最後瑞枝妥協;還答應幫暫時瞞著羅瑞莎。
打工掙的錢,是流浪者之家小半個月的開支;和瑞枝都沒辦法拒絕樣的誘惑,更深層來講,可以順便還掉欠阿良的那個人情,是舉好幾得的事。
何樂而不為?
…………
推開工作室的門,和裡面的那個孩子打聲招呼;隨即翻出長帶子將袖子挽到手肘處紮起免得等下端盤子的時候袖子垂到食物酒水上,被客人投訴。
“準備好嗎?”老闆娘麗子柔柔的探身進來問道。
“是,麻煩您。”和另外個孩子同時回答。
“那麼今也請努力。”麗子手中執的圓扇半遮著嘴角,彎彎水眸笑意鄢然。
如同東區內部每家平常的居酒屋般,營業時間開始。
…………
八二十幾分,'麗屋'今晚的第桌客人被阿良引進來。
在木質走廊那裡脫下鞋子後,麗子領著那幾人進和室安坐;和理惠兩人等拿到客人需要的選單後,通知廚師那裡。
五分鐘後,麗子和客人寒喧完畢從和室內退出來。
…………
繪著四季花卉的紙門被輕輕推開,理惠跪在門邊,行禮之後起身小碎步上前將托盤內的酒水送進去,跟在身後,屏氣低頭,絲不苟按著之前學的步驟將手中托盤擺放到矮矮的桌子上。
切完畢,雪白的柔荑執起細頸的瓷瓶,微微傾倒,清亮無色的液體傾注至同色酒盞中。
和理惠退出去,紙門關閉的瞬間,柔情似水的鶯聲燕語和著客人暢快的笑聲,將整個夜晚的氣氛宣染成濃濃的曖昧。
單手將托盤護在胸前,慢慢跟著理惠回到服務生休息的房間裡;眼前似乎還飄蕩著和室裡那截橫過眼前的雪白手腕。
精美和服袖子彷彿弱不勝衣般滑落至手肘,軟軟的眼神欲語先羞。
空著的手捂捂有些發熱的臉頰,自愧不如;那般風情估計是輩子都學不來,果然是專業人才啊啊啊~~
'麗屋'有專門陪客人的女子,那些姐姐們個個花容月貌柔情似水,無懈可擊的妝扮,每個眼神每次微笑都恰到好處;相比較之下果然還是適合端盤子。
斜眼,瞄眼身邊的理惠再低頭對著手中光可鑑人的木漆盤子,研究半。
雪白的粉厚厚的,堪比牆壁,深紅色櫻桃小口,眉毛很淡幾乎看不到;頂著樣張臉就連真正的樣貌都看得模糊不清。
很好,很安全。
滿意的頭微笑,嘴角剛扯開條縫又慌忙閉上;等下粉掉下來就糟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