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要送我'回禮',以報答替不動峰出謀劃策導致冰帝敗得措手不及的忍足侑士,照禮來說他的嫌疑最大,有動機也有能力。
可是…我悄悄的看了眼向日嶽人,他義正詞嚴的為忍足侑士辯護,我記得他們兩人是雙打拍擋來著,想來彼此之間瞭解也比較深刻,所以,向日嶽人說不是,那麼…我想相信他。
所以,忍足侑士,PASS。
接下來,是跡部景吾;這位的可能性更小;PASS。
剩下的,冰帝網球部正選…嗯~~~我不熟,於是待定。
然後,就是,後援會嗎?
想到冰帝學園內無處不在且行事偏激烈的後援會,我的腦門就止不住抽痛。
最開始,當櫻井櫻桃對回國後迅速得到狂熱追捧的‘哥哥’大人橫眉豎目冷嘲熱諷的時候,那些拜倒在跡部景吾褲腿下的女生們不是沒來找過麻煩;可當櫻井櫻桃和跡部家的關係漸漸為人所知時,那些明面上的小動作就停止下來了。
雖然私底下櫻井櫻桃的名聲被傳得越來越糟糕,可當面挑釁的幾乎沒有。
畢竟是聲名遠播的不良分子,誰會想和她扯上關係?所以那時候櫻井櫻桃有持無恐,接著變本加厲。
這樣想的話,那麼,如果是後援會的什麼人…可是,我總覺得這中間似乎漏了一個關鍵,而且很重要。
是什麼呢?我兩眼發直邊想邊起身,開始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筷;思維一點點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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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嶽人目瞪口呆。
剛剛兩個人不是還好好的談話,怎麼轉眼,那人就神色恍惚起來了?
“喂?”向日嶽人試探性開口,伸出手想推醒對方“櫻井櫻桃?”
她沒有回答,只是側身很精準的避開他的手;向日嶽人撲了個空,他愣了愣隨即眯起眼,靜靜看著對方機械似伸手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是心無旁騖還是根本就心不在焉?
餐桌上殘留下來的碗筷不多,很快就被收拾妥當;她看著神情恍惚,動作卻很麻利,似乎很擅長做家務活,雙手端著疊在一起的碗筷,搖搖晃晃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廚房內傳來洗滌的流水聲。
向日嶽人眼神暗了暗,他看不透她。
對於現在的櫻井櫻桃,向日嶽人每見一次,內心的疑惑就擴大一點;而對她的這些疑惑導致了向日嶽人一次又一次找藉口來見她。
而每見她一次,向日嶽人都無法得到答案,甚至內心的好奇會變得更深;如此反覆,他與她兩人之間似乎開始陷入一個怪圈。
他對櫻井櫻桃投入的注意力太多了,他想;向日嶽人站在原地懊惱的耙耙頭髮,可懊惱歸懊惱,他現在卻一點也不想就此收手。
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找出答案,反正之前櫻井櫻桃說過他可以隨時來找她的;向日嶽人抬眼看著廚房,內心半賭氣半自我安慰道。
………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向日嶽人可以很清楚的見到站在水池那裡忙碌的櫻井櫻桃。
她背對著他,雙手忙碌著沖洗碗筷,涓涓的流水敲擊在瓷器上又跌落池底發出簌簌聲響;她背對著他,淺藍格子的圍裙細帶堪堪環著她單薄的肩與細細的腰;初夏的暮色裡,向日嶽人看著眼前這幕景象,內心說不出的平靜。
彷彿剎那間,外界所有紛爭都不再重要。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其實也不錯,向日嶽人心想;對於櫻井櫻桃堅持要還他的彌補,如果可以,他想要求她……
內心有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向日嶽人不由自主地走進廚房,站到她身邊;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眉眼柔和,帶著些許疑惑。
向日嶽人撇撇嘴角,伸手搶過她手中洗乾淨的碟子,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問道“要放哪裡?”
她挑了挑眉,眼神示意的轉向一邊掛著的布巾又看向另一邊臺子上的不鏽鋼架子;然後她繼續低頭洗刷起來。
向日嶽人扯下掛著的布巾,動作有些笨拙地擦拭起溼漉漉的碟子,等到擦拭乾淨又小心翼翼地放到碗架上。
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免會有些手忙腳亂;她站在邊上靜靜等著他完成工作後,才又將另外的碟子遞給他。
兩人一直沒有再開口,她的眉眼卻漸漸舒展開;氣氛慢慢變得融洽,一直以來亙在彼此之間的那道看不見的阻隔彷彿也在此時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