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驚得我瞬時神清氣爽;幹什麼?!我驚駭萬分的瞪著他。
“櫻桃你緊張什麼?”向日嶽人一把將我的腿撈起來放在他的腿上,斜眼,笑得壞壞的“別亂動!”
能不緊張麼?我近距離白了他一眼,目光四下亂掃。
司機和另一位乘客都,都沒事人似的?誒誒誒~光天化日你家少爺把女孩子的大腿啊大腿搬到自己腳上,乃們居然神色平靜?
很好很強大!
“向日嶽人你找死麼?”我倒抽一口氣,恨恨地按住在自己光/裸大腿上作亂的那支手,身體前傾湊過去,咬牙“我揍你喲~”
我眯眼,按著他的手,兩人相持不下。
沒想到向日嶽人卻絲毫不為所動,戲謔的目光斜睨著,上挑的眼角幾乎要飛到天上去;他看了我半晌,一手還按在我的腿上空著的另一手卻閒閒的扯起自己的襯衣。
我一刻也不敢放鬆盯著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他有個什麼異常舉動,我一定抽他沒商量。
按在腿上的手掌,炙熱的溫度緩緩下滑沿著腿的曲線落到腳踝處;向日嶽人扯起自己襯衣一角細細擦拭起我的腳?
車內的溫度不知為什麼忽然間升高,堪比直接曝曬在烈日下。
腿還架在他身上,我僵直身體腦筋亂成一團只能愣愣的看著向日嶽人低垂著眼,神色專注替我擦拭著腳掌。
綿軟舒適的布料將我整隻腳包容在其中,如同羽毛般拂過肌膚…
這不是我和向日嶽人如此近距離相對,只是我從未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長長眼睫蝴蝶般輕覆在眼簾上,掩蓋住此時雙眸內所有情緒;暗酒紅的流海微微垂落,襯著他秀麗的輪廓與瑩白肌膚愈發顯得豔若桃李。
好吧好吧~我睡迷糊了,男孩子不該用'豔若桃李'這種詞來形容;請體諒我語無倫次,實在是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
我呆若木雞完全失去反應,向日嶽人已經慢條斯理將我的雙腳擦拭乾淨。
“不知道你具體穿幾號鞋子,我想目測的號碼應該差別不大。”向日嶽人鬆開握著我腳踝的手掌,從邊上的紙袋中取出一雙鞋子細心地將它們套到我腳上“赤腳走路會割傷。”
做完這一系列舉動之後,他很老實的將我的雙腿放了下來;勾起的嘴角綻開的笑容那般耀眼。
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我只覺得喉嚨口象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心亂如麻;該說謝謝的,該謝謝他注意到這種細節的;可我卻啞口無言。
怎麼辦?
我惶惶不安,心思轉了半天也想不到任何適用於此時此刻的語言。
悄悄斜眼瞟過去,向日嶽人正襟而坐神色平靜望著駕駛室,似乎什麼也沒發生;我偷偷收回目光,頭埋得更低。
接下來更是一路無話。
………………………………分割線………………………………
隔了大半個月再看到自家這扇門時,我的心情只能用百感交集來形容。
“怎麼了?”
我聞言回頭,向日嶽人斜斜靠在樓梯邊扶手上“怎麼不進去?”
沉默良久,我伸手耙耙腦袋不知道該怎麼委婉的告訴他我沒帶鑰匙。
半個月前逃命的時候我有收拾好東西,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被日吉若逮到他家軟禁又幾乎算是兩手空空爬回來,別說是鑰匙了我所有的行李如今都下落不明瞭啊~
我抬頭望著天花板,在心裡淚流滿面。
是先借點錢回東區瑞枝那裡把行李拎回來?還是…
想了又想,我轉頭衝著向日嶽人微笑“你身上帶沒帶鐵絲之類的東西?”
“嗯?”向日嶽人直起身,走過來“你要幹嘛?”
我拍了拍身上又對著自家緊閉的大門呶呶嘴,異常無奈“鑰匙沒帶。”
向日嶽人斜了我一眼,表情似笑非笑“我怎麼可能帶那種奇怪的東西?”邊說邊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串東西扔過來“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我研究半天,動手邊拆邊小聲嘟喃“怎麼可能用得上?據說同一把鑰匙開啟兩道防盜鎖的機率是萬分之一。”
將卸下來的幾隻鑰匙交到向日嶽人手中,手裡只剩下光禿禿的金屬圈;彎腰之前我回頭小聲叮囑道“幫我擋一下。”
等下要是有人不小心上下樓看到我鬼鬼祟祟的樣子,晚上我也不必去瑞枝那裡還是先到警察局睡一覺再說。
將金屬圈稍微扳直,細細不鏽鋼絲鑽進鎖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