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要改麼?到那時候就晚了!”
“我會小心,”揉揉額角,“你也不能這樣詐我吧?敢情外面人沒有說閒話,你先說上了。”
“哼!那是大家沒往這上頭想,你再這麼下去,遲早要有人說難聽的!自己還不知道。”確實是先扣頂大帽子,要從氣勢上壓一壓韓嫣的,只是,現在死也不能承認。
許久。
“哥。”
“嗯?”韓則心裡有些發毛,韓嫣幾乎從沒用過“哥”這個溫情零距離的字眼來稱呼他,一般都是用“兄長大人”的,或者比較沒大沒小一點說個“你”。一旦他說了這個字,那,問題就有些不太好解決了。
“我不記得自己這麼沒有剋制的。”
“晚膳裡頭有點東西、息香、藥浴,合起來,讓你有些恍惚罷了,量不大,也不傷身子,”韓則心說你怎麼還沒忘這事兒啊,看著韓嫣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表情,也豁出去了,“你以為我想出此下策麼?得引著你自己去做,又不能硬逼著你。”不管怎麼樣,先倒打一耙佔領道義的制高點再說。
“家裡頭,姨娘不在你面上說,可一有機會,便跟母親翻看自家姑娘的生辰,打聽品貌。我給你瞞著掖著,都不忍心當著她的面兒說,你兒子瞅上皇帝了!”咬牙切齒,“屋裡也不願放人,說是怕家宅不寧,大家依了你。可你總不能就這麼擱置了吧?不推你一把,等你自己去碰女人,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著見到這一天!我見不著也就算了,姨娘生養了你,一輩子,就得你這樣的回報麼?”
今晚針對韓嫣的行動,是有了顯著成果,至少證明了韓嫣某些功能還是健全的——這一點韓則很滿意。只是後來越說韓嫣越不按韓則想的來,眼看著叛逆心思起來了。韓則擔心韓嫣因為被自己人給算計了一把,反而更倒向另外一種傾向,那就糟了,開始打親情牌。
在這件事情上,對母親,確實有愧疚的,韓嫣一時無法發作。
“下不為例!”韓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見韓嫣對於被算計這事不深究了,韓則開始進行一下步計劃:“這姑娘也是命苦,她親族全無,她是遺腹子,與母親相依為命,前不久,母親也去世了,她獨力葬母花光了家裡積蓄,生活沒有了依靠,瞧著她身世可憐,這才收留的。不然,她要不想餓死,就只剩下賣身為奴或是入章臺的命了。若非如此,她也不至於就答應了這麼無禮的事情。”
韓則是煞費苦心的,沒硬逼著,還得讓韓嫣覺得是自己主動的、是對女人有興趣的,這裡頭的尺度是經過精心思考的,雖然最後還是讓韓嫣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好歹事情已經做下了。
這姑娘也是經過細心挑選的,祖宗八代沒有一個當官的,街坊四鄰沒有一個有錢的,家裡人丁單薄,幾代單傳,父母早逝,兄弟姐妹俱無,一句話,就是被抓過來活埋了,都沒有人找後賬。萬一,與韓嫣發生點什麼或者什麼都沒發生,就算事後想殺人滅口,都不是大問題。而且,身世悽慘一點,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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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已經十八了,如今瞧著對女人興頭不大,咱們可得引導一下,不然,外頭怕是有人說閒話。他不要房裡人,原是為了家宅安寧,又不是為了別的,這丫頭又不是個輕狂的,沒有親族也就沒有幫襯的,就算是納到房裡,也沒法興風作浪。總之,不能讓他這麼大了,還不懂人事。咱們家又不是小門小戶的,娶不起媳婦,與他一般年紀的人,就算沒娶正妻房裡也是少不了人的。阿嫣這樣,知道的,說他是潔身自好,不知道的,還不定要說出什麼來呢。”
經韓則一說,兩位母親這才發現事情不能再等了。因為韓嫣先前用了諸如家宅不寧之類的藉口,兩人又有些猶豫,於是,母親便先探探口風,無意間提了一句,韓嫣在這上頭卻並不上心,母親有些急了,便同意了韓則的意見。韓則果然找來了個女孩子,兩位母親並直氏一瞧,人長得溫和,性子也好,本是很贊成的。只是一聽她的家世,又有些猶豫了,這樣的家世,確是不夠好。嫡母與直氏連道韓則發昏,居然給韓嫣找這麼個家世不顯的人來。
“這好歹也是良家子,我可沒說是要做嫡妻,就是先納個屋裡人,找個知疼著熱的拴著他。總比家生的奴婢身份好吧?就是他不喜歡這個,咱再另找人,反正,不能就這麼把阿嫣給曠著。”然後,韓則很隱諱地提了一下最近某些人到他那裡傳來的關於韓嫣的奇怪舉動,對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小男孩那麼好——他不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