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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阿玉問道:“我也是拚命上去,僥倖破去那萬斤巨力,這還是憑我那套‘盈虛奇功’專破這種拔山扛鼎的神力。現在心裡猶有餘悸哪。。

我說,你得脫下這身溼衣才好。”

張長亭顫抖道:“我沒有衣服換。”

阿玉道:“我把外衣脫下給你。”

說著,便要起來脫衣,張長亭身軀一扭,仍然摟住他不放,嬌羞作態道:“我不要,你別管我。。”

說著慢慢坐起來,瞧了他一眼,抬手推他道:“你先進艙去睡下吧,今晚大概沒有事了。。我在外面吹乾衣服。”

阿玉順從地鑽入艙中,曲肘臥下,忽聽上面船篷微微一響,正想坐起來察看,只聽張長亭的聲音在上面說道:“是我,這裡風大得多。”

阿玉閉上眼睛,躺了一會,矇矓中好像聽到張長亭命船家休息,他沒有去理會,這時為了用力過度,一忽兒便睡著了。。

只睡了兩個更次,天就亮了,這時他已經睡足,睜開眼睛,船篷

上的小窗透入曙光,身軀微微轉側,忽覺有人睡在身旁,把自己衣襟壓住,凝目看時,原來是張長亭,大概是天曉輕寒,故此蜷曲做一團。

阿玉微笑一下,慢慢解開自己的外衣,輕輕褪將出來,給他蓋在身上。

他沒有起來,仍然躺在艙中,忽然發覺張長亭的鼻息沉重,心中一動,翻過身軀,湊近去細看他的臉。

但見在那膩滑的面龐上,泛起朵朵桃花,兩道細長的眉毛微微皺著,鼻息沉重有聲,忙伸手攤摸額頭,熱可炙手。

知道他是病了,不禁忐忑不安起來,昨夜裡如果不讓他依舊穿著溼衣服,又在船篷頂吹風,相信不會病倒。

這麼一想,便歸咎自己疏忽,自悔不已。

哪知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和“九指神魔”硬對了一掌。

“九指神魔”的九陰附骨掌力陰毒無比,他雖然接住了,但真氣震動,內腑微微走位,加上穿著溼衣吹了許久夜風,便病倒了。

阿玉手足無措,胡亂拿出兩粒護心丹,伸手抱起張長亭上半身,捏開他的嘴,把護心丹塞進去。

這種專治內傷的靈丹,入口便自然溶化,張長亭呻吟一聲,倦怠地睜開眼睛。

阿玉忙道:“你把藥丸嚥下,我們到了前面鎮上,再給你找個大夫。”

張長亭浮起一絲笑容,忽又有呻吟道:“我冷。。冷。。”

阿玉早把外衣脫掉,這時無計可施,想了一下,便將他的身軀擁抱著,用自己的體溫暖他。

過了好久,天色已經大亮,他低頭注視著張長亭,見他已經緊閉

雙目,沉沉睡去,面容似乎沒有痛苦,他稍覺安心。

就在他眼光移動之時,忽然發覺張長亭的耳朵有個孔,再看這邊時,也同樣穿著耳孔,使他吃了一驚!他會是個女的?不會是因為父母太疼愛,怕他養不大,故此替他穿耳孔?

於是他慢慢想起他的一舉一動,說話的神態,與及所說的話,漸漸肯定張長亭是女扮男裝。

出來江湖走動,扮男自然方便,怪不得他昨夜不肯換衣服了,明明是怕我看出破綻。

阿玉的心不由自主地大跳起來,全身血液奔騰,面上一陣陣地發燒。

我不能再抱著她,教人家知道了,還以為我們有甚麼曖昧,破壞了女兒家的名節,她將來怎麼嫁人?

正想把他放下,但迴心一想:“她正在病中怕冷,放下也是不妥。”

不覺躊躇不決。

這時兩個人肌膚相接,正是軟玉在抱,溫香滿懷,鼻端又嗅到一陣蘭麝香味,使他血液奔流,全身發燒。

適才未發覺她是女的時候,心靜如水,如今卻覺得大為異樣,全身沒個安穩處。

這時那船家已起來,努力搖櫓前駛,原來他是巴不得早點把這兩位怪客送到武昌,但願一路無事,便心滿意足了,因此不必待人催促,儘自加緊搖船。

阿玉大聲問道:“船家,前面可有較大的市鎮?”

船家心想早送他們上岸早好,一疊聲應道:“有,有,再過幾里路便是‘延平’地方不小,再有幾十里路便是武昌。”

阿玉轉念一想,大聲道:“你給我趕快搖到武昌,我多賞你銀子。”

船家聽他變卦,只好唯唯應了,努力搖船。

阿玉心亂如麻,抱著張長亭軟綿綿的軀體,竟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