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感慨自己的惡運,腳步有些虛浮的往宮門而去。心理琢磨著該託哪些關係,該怎麼寫請罪摺子。
清揚宮裡燈火通明,各個內侍穿梭其間,忙忙碌碌。
拓跋浚和馮寧皆坐於正殿上,那鬥虎英雄已經被王遇請來,低頭侍立於下。
馮寧又喝了一口暖茶,剛才徹骨的寒意才稍稍退去。拓跋浚則是暗暗觀察眼前人,手中有一分關於他的詳盡報告。
王睿,字洛誠,太原晉陽人,是侍御中散王橋的兒子。目前只為九品的典書令,卻是個文官。
“王橋文筆典雅,辦事幹練,是個極好的文官,想不到他兒子卻是武藝高強!”拓跋浚郎聲一笑。
馮寧也好奇的看向眼前這個清朗的男子,一看便是文質彬彬的人物,更何況他父子擔任的都是文職,何以有如此武藝,起碼馮寧感覺比拓跋浚和馮熙高上不止一點。也不由問道:“王大人的武藝不知從何學來?與虎相鬥亦是綽綽有餘。”
王睿忙恭聲答道:“在家父聞達之前,曾有一段時間落魄江湖,全靠著家父天文卜卦為生。當時為了免受他人欺凌,倒是邊走南闖北,邊學了些功夫。與虎相鬥,臣也是第一次,到是多虧了陛下洪福,馮大人攘助,臣不敢居功。”
“小小年紀,知道進退,真是不錯!”拓跋浚讚了一句,王睿忙是謝恩。
馮寧卻是險些笑出聲來,眼前的王睿恐怕比拓跋浚年紀大些吧,這樣的說法真是好玩。不過這兩人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理所當然。
“這麼說來,王老大人也是武藝非凡!”為免笑出聲馮寧忙問了一句。
“回稟娘娘,家父的武藝自是在臣之上!”王睿不明白為何馮寧要如此問,但還是照實回答。
馮寧聽了一笑,斜眼看向拓跋浚。拓跋浚自是知道她笑他不會用人,沒好氣的說道:“王橋父子平日裡顯露的都是文才,哪知卻有如此武藝!”
馮寧笑笑。因為王睿還立於一旁,便不與他爭辯。徑自說道:“兩位王大人俱是文武雙全的人物,陛下應該好好獎賞才是。”
“那是自然!”拓跋浚看向王睿,仍是一派不卑不亢,暗自讚歎,想起剛才,也起了愛才之心,“王愛卿。你救駕有功,只要朕做的到的,隨你要求。”
“臣不敢,這是臣分內之事,不敢居功!”王睿面對此次難得的機會,卻是出聲拒絕。
拓跋浚挑了挑眉,卻是更加欣賞。馮寧心底笑道,哪有人這麼封賞的,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敢隨意亂說。
正僵持著,突然外面傳來一些響動。
“誰?”拓跋浚喝道,殿內其他人也警惕的看向門口。
一個小小的腦袋怯怯的伸了進來,分明是太子拓跋晗,後面則是一臉苦色的王遇。
“王遇,朕讓你守著外門,你怎麼放人進來!”拓跋浚不好說自己的兒子,把氣都出在王遇身上,王遇忙低頭認罪。
“父皇,是兒臣讓王公公不說地,父皇要罰就罰兒臣好了!”拓跋晗已經退去了剛才的怯懦,挺身說道。
馮寧一笑,對拓跋浚擺擺手,拓跋浚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揮手讓王遇退下。
“晗兒,過來。”馮寧招招手,拓跋晗一喜搖搖晃晃地跑過來,馮寧一把把他抱起來,揉在懷裡,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間這個孩子已經三歲了。
“晗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誰啊?”馮寧輕點拓跋晗的鼻尖。
“那個,聽侍衛說父皇殺了只老虎,所以就跑來了!”
拓跋浚這時聽了臉有些紅紅的,馮寧笑著把拓跋晗抱於他。拓跋浚接過,有些遲疑道:“晗兒,那個殺死老虎的不是父皇,是眼前的王睿大人!”說完便指著王睿。
拓跋晗一聽王睿才是真正的殺虎英雄,便顧不得自己的父皇,一下子跳下拓跋浚的膝蓋,走向王睿。拓跋浚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不由有些酸酸的,自己的兒子真是容易變節。
拓跋晗已經繞著王睿走了一圈,才故作老成的說道:“你比那些侍衛長的好看!”
拓跋浚和馮寧忍俊不禁,王睿卻是面露苦色,不知如何回答眼前的小太子。
“不過你既然能殺了老虎,本事一定很大,你教我!”拓跋晗緊接著一句。
王睿忙嚇得回道:“臣何德何能敢教殿下,殺虎的還有馮大人,殿下可討教馮大人。”
“馮大人?”拓跋晗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恍然大悟,拍手道:“哦,你說的是舅舅,可是孃親說舅舅的武功只是做做樣子的,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