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吃了一驚,知道自己要遭殃,可是卻仍是硬撐著道:“姑姑,二十七名已經很厲害了,我們這一級,如今可是有兩多人呢。”
“好意思說出口?”我冷冷地道:“你姑姑我可從來都是第一名,更不要說你阿瑪了。”
他一時語塞,妞妞忽然開口道:“姑姑,不能怪大哥,妞妞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所以妞妞猜想,會不會是姑姑和阿瑪的聰慧都跑到妞妞身上來了?”
一家人先是一愣,接著卻看到妞妞一臉惡作劇的表情,我一下就笑出了聲,道:“不錯,不錯,也是,咱們家妞妞可能幹了,把咱家的優良傳統都繼承了,你哥哥就有些不成了,咱們不強求。”
軒兒苦著臉,看了一眼要笑不笑的阿瑪,又看了眼那一對剛達成統一戰線的姑侄,道:“罷,罷,罷,明日開始,我便用功些,定然在下一次考個第一名,不能落了姑姑的臉面。”
載沛咳了一聲,沉聲道:“這倒好,你自己的功課,竟然說成是給你姑姑做臉面用的,胡扯,你是什麼東西,不好好用功便罷了,還要胡說八道。”
載沛的斥責,讓軒兒面上一緊,忙坐正了,道:“阿瑪教訓的是,是兒子的錯。”
“得了,好好吃飯,不許再跟你妹妹胡鬧。”載沛繼續黑著臉。
我有些困惑的向他看去,卻分明看到哥哥的眼睛,衝著我眨了兩下,我一下了然,看了眼軒兒,心中哀嘆,他分明是被他老子給耍了。
額娘卻有些不忍心,道:“今兒個大家高高興興的,誰也不許掃興。”
於是一家人,又其樂融融地開始吃飯了。
回來了幾日,羅勝帶著阿謹來看了我幾次,看到小丫丫時,阿謹也是稀罕的不得了,抱著就不撒手,羅勝苦笑,我卻是知道,阿謹連著兩胎,皆是小子,所以她才會喜歡丫頭一些。
羅勝搖了搖頭,道:“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便又喜歡丫頭,家裡的兩個小子,每次看到哪家帶著女兒來,就跟見了仇人一樣。”
我呵呵笑了起來,道:“那就再生個丫頭好了。”
他有些為難,終於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黃姑娘幫著她看了幾回,說是生二小子的時候,傷了身子,不容易懷上了,就是懷上,她的身子也怕有些吃不住,如今只是讓太醫開了方子,且先調養著再說吧。”
我吃了一驚,看向在不遠處逗弄丫丫的阿謹,心裡一緊,道:“沒事的,你也不要急,若是實在沒法子,過些日子,到孤兒院去領養一個丫頭也是好的。”
“你真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那兩個臭小子,似乎醋勁兒有些大,我還想著,要怎麼哄著他們也高興才行。”
南京一所精緻的小院兒,此時正是晚上九點多鐘,院子被房間裡透出的燈光照射著,院子中間有幾盆粉色的杜娟,正開的豔麗,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葡萄架子,下面有一張石桌,還有幾張石登,小院的擺設,可以看出主人是個極有品位的讀書人。
可是此時房間裡傳出的聲音,卻讓人有些起疑,屋裡一個男人正掐著一名女子的脖子,有些瘋狂地道:“賤人,你說過沒有問題的,可是如今,那麼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在你的眼皮底下不見了,而且今天早上已經到了北京城,你天天在那個侯爺眼前晃著,怎麼就沒能查探出這個訊息?”
被掐的,是一張極其秀致的臉蛋,眼中正**出,即怨毒,又恐懼的神色,臉上還掛著淚水,呼吸有些困難,但是她仍斷斷續續地道:“不,不是我沒查出來,而是,而是侯爺根本就沒提過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我也是中午的時候才知道。”
那個男人鬆開手,女子一下摔倒在地上,痛呼了一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如今防我跟防賊一樣,根本不讓我近身。”
“哼,他只怕是根本就看不上你吧?要不是因為看著你現在還有些用處,你以為,我們會留你這麼久嗎?”
“你們,你們想殺了我?不要忘了,當初那位貴人,可是答應我的,你們想出爾反爾嗎?”
“笑話,這麼長的時間,你什麼事情也沒有做成,還有臉提那筆交易?告訴你,如果不能殺了那個女人,就要了她男人的命。”
“你,你們不能殺他,我會想辦法的。”那女子緊張的坐了起來,看著那個男人,生怕他真的去殺了那人。
“哦?你還能有什麼法子?如今她可不在南京,你還能在南京想法子殺了她?”
“我會有辦法的,我能想辦法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