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人也不遠不近的綴在身後,愣是不知道放棄倆字兒咋寫。跟到最後,姜溪橋煩了,轉身走到殷亭晚跟前兒,板起了臉:“我走到哪兒你跟到哪兒,你煩不煩啊?”被訓的人摳著車把手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都不煩,我煩什麼?”“警告你啊!別跟著,再跟我抽不死你丫!”“我腳跟著你,我有什麼辦法?”看著他一臉混不吝的模樣,姜溪橋真想給他兩巴掌:“騎上你那破腳踏車,趕緊給我滾蛋!”他氣得半死,人還睜眼說瞎話:“車胎破了!”“你就不知道擱路旁邊,隨便找個老頭兒給你補補?”“那老頭補忒貴!”殷亭晚一臉肉疼的表情,跟人裝窮道:“我回家自己補去!”姜溪橋忍了半天,反而讓他這句話破了功,沒忍住笑出了聲。一見他笑出了聲,殷亭晚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湊上前討好道:“怎麼樣?不生我氣了吧?”姜溪橋收了笑意繃著一張臉,扔下一句:“看你表現”,轉過身來卻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快到老院兒的時候,姜溪橋突然碰了碰殷亭晚,說道:“哎,跟你商量個事兒唄!”“什麼?”“我想搬回來住。”“搬回來?”“你不同意啊?”“沒。”殷亭晚腦袋搖德跟撥浪鼓似得,半響之後,才為難道:“咱要是搬回來了,奶奶那兒咋辦?”“說得也是。”殷亭晚就看不得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心裡盤算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建議道:“那要不,咱一、三、五、星期天去看奶奶,要是天晚了咱就住公寓,二、四、六咱回老院兒,咋樣?”“嗯!”姜溪橋高興的應下了,隨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兒:“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我想把菜園子收拾出來種點兒菜!”說著嘆了一口氣,怏怏不樂道:“自打奶奶住院以後,我總覺著老院兒裡少了點兒什麼東西,這要是能在菜園子裡種點兒菜,好歹也添點兒生氣不是?”殷亭晚點著頭附和道:“好主意,等長出來咱做成菜,還能給奶奶端點兒去!”“那就這麼說定了?”“皇上有命,怎麼著都成啊!”回答他的是拍在胳膊上的一巴掌,還有姜溪橋離開時撂下的一句話:“貧死你丫得了!”推著車走不快的殷亭晚:“嘿,你倒是等等我呀!”回了老院兒,果然是一派荒涼,殷亭晚把車停在了牆角,進屋就直奔臥室。床上的被褥果然還是他一個月前鋪上去的那套,他從姜奶奶的房間櫃子裡拿了乾淨的被褥出來,麻利兒的換下了床上的被褥,水也沒喝上一口,又進了廚房準備做晚上的晚飯。就算是這麼忙,他還抽空問了姜溪橋一句:“我不在這兩天,你晚上都吃什麼啦?”“去景華家和斯詠家蹭的。”殷亭晚扭頭看了一眼,那人正蹲垃圾桶跟前乖巧的剝著大頭蒜,剝得起興起了頭也不回,才新剪的頭髮後腦勺一叢毛茬,跟新下的獼猴桃似得,襯著說話的語氣,顯得格外可憐巴巴。他沒忍住心底的騷動,伸手在人後腦勺上呼嚕了一把。轉過頭的姜溪橋:?看著一臉黑人問號的姜溪橋,殷亭晚笑出了聲,蹲下身子摸著他腦袋無比認真:“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被哄的人扭頭嘴角上揚:“德行!”半滿的垃圾桶前蹲著兩個大小夥,嘴角彎起的幸福能甜死人。吃過晚飯姜溪橋雷打不動的回了臥室看漫畫,殷亭晚把鍋碗瓢盆兒洗乾淨,又把廚房裡的傢伙什兒歸置齊整了,這才拎著找出來的酒瓶子進了屋。屋裡開了電燈,姜溪橋又把書桌上的檯燈擰開了,正坐凳子上看得津津有味,這不剛看到緊要關頭,就從天而降一隻大手將書抽走了。被劇情進展勾得心癢癢的姜溪橋怒了:“別瞎搗亂啊!正看到要緊地兒呢!”說著就要伸手把漫畫書搶回來,被‘搗亂者’阻止了,殷亭晚將書折了頁放一邊兒,回過身來就命令上了:“把衣服脫了!”被命令的人伸手就把領口捂住了,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想幹嘛?”瞬間變成色狼的殷亭晚,都快給這小腦袋不合時宜的機靈勁兒跪了:“放心吧!今兒我不動你!”“真的?”“嘿,你丫!”被人這麼埋汰,殷亭晚乾脆上手自個兒扒。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奮鬥之後,被扒得光溜溜的姜溪橋捂著胸口憤憤的瞪著殷亭晚,隨即被人扳過了身子,變成了背對著‘罪魁禍首’。殷亭晚打眼一瞧,面前的人果然跟他預料的那樣,肩胛骨上邊兒和後腰那一圈兒都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大概是癢得難受,姜溪橋還上手撓了幾爪子,有幾個地方硬生生被他撓出了紅道子。津門這兩天刮南風,老院兒這邊屋內潮溼,那被褥都放了一個月了,溼氣肯定重得要命。偏偏這人面板嬌貴,人又跟個傻子一樣,也不知道換被褥,要再睡上幾天,這些紅疹子恐怕就要變成小水泡兒了。姜溪橋這時候才看見桌上放的藥酒瓶,伸手拿在手裡左瞧右看:“嗬,這不是奶奶泡的花椒酒嗎?你擱哪兒翻出來的?”“庫房啊!上次咱倒騰庫房的時候,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