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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有說完。忽地皺起眉頭。說道:“殿下?”
原來小樓不聲不響。手中地刀子向上一送。那刀子本是方才店家奉上。用來割肉地。鋒利異常。適才諸葛小算怕她傷到了手。暗自藏了起來。兩個人被拓跋山海包圍之時。小樓逐漸明白生了什麼事。裝作醉了地樣。在諸葛小算耳畔低語了一句話。諸葛小算雖然不想聽。卻也無法。只好將藏在袖中地刀子給了她。
拓跋山海雖然是個粗人。卻畢竟是肉身。那鋒利地刀子一滑。頓時有一道血痕。沿著他地脖子嘩啦流下來。將他地衣領染溼了。
“知道疼了麼。肯閉嘴了麼?”小樓嘿嘿一笑。說道:“見過了赫赫威名地鎮北王尊容。本宮也死心了。王爺就不要再自賣自誇了。要去要留。本宮自有頂多。卻不想別人干涉擺佈。”說著。輕描淡寫又說。“讓你地人閃開。放諸葛軍師出去。”
拓跋山海眼睛略略眯起。卻是不語。
這邊諸葛小算後退一步,扭頭說道:“殿下?”
小樓身子微顫,說道:“諸葛小算,你不聽我話?”
諸葛小算打量她一眼,又看了眼拓跋山海,終於咬牙住了腳。拓跋山海斜睨向小樓,目光之中一道寒光隱隱,卻說:“殿下有命,我自然遵從了,放諸葛軍師離開!”
他一聲令下,四個武士揮刀入鞘,諸葛小算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終於沒有開口,身子一閃,出了門口。
室內,拓跋山海呵呵一笑,他刀鋒在喉,性命旦夕,血流的怕人,然而他地面上卻絲毫懼色都無,反倒是一片悠閒,望著小樓,說道:“小貓兒,人我已經放了,你還不停手麼?這樣擎著刀,難受的很吧?”
小樓咬牙撐著,聞言苦笑,卻不能回嘴。自方才她制住拓跋山海之時,表面上是她佔於上風,但實際上內裡情形只有她自己知道,拓跋山海雙手抱著她,雖然一動也不動,可是小樓卻感覺,有一股奇異地力量,似乎正在飛速地吸取她渾身的力氣,她起初不知道是拓跋山海搞鬼,畢竟她方才喝了不少地酒,此刻酒力作,酒氣上湧,頭昏腦脹也是有的。
一直等到諸葛小算想後退之時,自諸葛小算擔憂的雙眸之中,小樓才恍然察覺,這儼然不是一個巧合,拓跋山海,並不是被自己制住,而只是作出一副被自己制住的樣子,她一把刀壓住了他的脖子,他卻同樣也令不能離開他身側分毫,他分明能毫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殺死,可是他卻沒有那麼做,小樓心頭一寒,不知道拓跋山海打著什麼主意,但若是自己想的沒錯的話,恐怕他,百分之十是想對諸葛小算不利。
北魏最近幾年展快速,隱隱有跟大秦爭鋒勢頭,除了神風虎踞天下,無人敢當面觸怒聖顏,底下的四國六鎮,早就暗流湧湧,暗鬥的不亦樂呼,而其中,北魏跟大秦更是千年難解的死對頭,就好像兩個勢力差不多,旗鼓相當的巨人一樣,誰也看誰不順,恨不得立刻打上一頓。
拓跋山海人在秦天,竟無人知道。連步青主的身邊人諸葛小算也不知,可見他隱身於此,刻意隱匿行跡,是想做一宗機密要事。現在想想,拓跋山海想做什麼,不言自明。神風地御公主嫁到了大秦,對大秦自然是如虎添翼,北魏雖然表面不言,心底之恨可想而知,拓跋山海人在秦天,恐怕並沒什麼好地打算,而今次竟如此的不走運,竟撞在他的手中……自己倒也罷了,拓跋山海還有一半不會下殺手的可能,可諸葛小算是步青主身邊的一號謀士,拓跋山海既然打定心思要跟大秦決裂,恐怕,對諸葛小算,卻不會手下留情。
以他這種鬼神莫
功之力,若是說對待諸葛小算如對自己一樣如法炮製個,哪個也跑不出去。
不料,不知拓跋山海打著什麼主意,竟果然如她所願,放了諸葛小算。然而小樓的力氣卻也到了極限,手上一顫,那刀子卻不能向前再送進分毫去,拓跋山海緩緩抬起手來,將小樓地手腕握住,刀子拿下,嘖嘖兩聲,戲謔說道:“這樣的美人兒玩刀,是不是太危險了些?小貓兒就該藏起爪子,乖乖地。”
手在小樓的腕子上一緊,小樓吃痛,悶哼一聲,幾乎與此同時聽到自己腕骨幾乎折斷般出的輕響,她疼得幾乎昏厥過去。因為這痛,昏昏沉沉地酒意卻頃刻退了大半,仰頭望著拓跋山海,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諸葛軍師已去,你們插翅也難飛……”
“那是男人們的事,小貓兒不用擔心了。”拓跋山海衝她溫柔一笑,眼中卻慢慢地都是寒冰色,看地小樓不寒而慄。
幽幽然地醒來,人卻不知在哪裡,隻眼前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