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差不多了,若無意外,三四天後,便要出征懷荒。”步青主急忙說道。
小樓心頭怔,這件事情是她促成,她怎會不知,只不過最近生的事情太多,亂了她地心,竟然一時忘了,她昔日畏懼步青主,如避蛇蠍一般,此時卻有些心頭喟嘆。
步青主又說:“我同殿下,方才大婚,便要出征,苦了殿下了。”
小樓看著他,那面具下,下巴的形狀,倒是不難看,這是她同他重逢之後,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他,記憶裡的那個曾跟自己大打出手地孩子,時間太長,又沒留心,那面目早就模糊了,似乎是被那漫天遍野飛舞的雪花給遮蓋住了,後來只聽說他三頭六臂,面目猙獰可怕,又加上他地行為的確不是很討喜,所以心底先入為主地寧肯以為,他定然是醜陋不堪的,是以竟連正眼看他一次都無。
這一次忽地正視,心底慢慢地竟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來。
她……忽然很想看一看,步青主他究竟……長的是什麼樣子。
其實這麼多日在神威王府,小樓也漸漸地想通了一些事情,比如眾人的傳言,那些流言自然是半真半假的,說他三頭六臂,或許是因為他在殺場之上十分悍勇,說他面目猙獰,以她此時地親身體驗來說,恐怕都是被他的這銀白麵具嚇到之人所說,而神威王爺地真正面貌,恐怕也不似傳說之中的那麼猙獰醜陋,如今正眼看他地半面臉,一張嘴唇飽滿而紅,趁著那白皙的肌膚,形狀姣好地下巴,怎麼想也想不出是個醜人的模樣。
只是,雖然好奇,他長的是什麼樣子,跟自己有何關係?
許是看她一直望著自己不語,神色有異。步青主略微低頭,抱了抱拳,說道:“殿下可是累了麼,若是如此,步青主不打擾殿下休息,先告辭了。”
小樓本正盯著他的臉來看,見他動作,目光一動,自那護手蓋著的大手上掠過,眼角餘光似乎看到有什麼傷痕在手上,只是不以為意,掠了過去,再回頭想看一眼的時候,他已經垂下了雙手,什麼也看不到。
忽地有些興致索然。
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明盞立刻說道:“多謝王爺掛心,殿下一定會好好地養好身子,殿下也多保重。”
步青主起身:“那我先走,稍晚再來探望殿下。”轉過身子,將走之時,忽地又停下步子。
身後,小樓正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步青主轉身之時,正好對上她一雙晶瑩而有些呆的目光,他看她一眼,旋即移開目光,對旁邊的明盞說道:“若是殿下需要什麼東西,你只管去太醫處要就是了,知道麼?”
明盞不明白他忽然怎麼又如此關心起殿下來了,而且特意告訴她這一句話。她自然是知道的,殿下身子若不好,自有大批太醫來看……王爺這一句話,真是……
只好行了個禮,說道:“謝王爺提醒,奴婢知道了。”
步青主這才轉過身去,大步離去。
小樓目送他魁偉的身形離開,半晌,才輕輕地嘆了口氣。
湯湯水水地端上來,小樓自覺地慢慢地從冰河裡爬了上來似地,身體多少有些熱乎氣息,只是有些不習慣見人,只喜歡自己抱著被子縮在床上。
就算是見了人,聽著那些關切地話語,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情形,多麼尷尬。
聽聞王爺出府,去了大王府上相商要事。
聽聞琳貴妃娘娘親自安排食譜以及湯藥,要替她壓驚補身。
聽聞蜜夫人特意尋了秘方靈藥,親自熬好了送來。
而她只是等在這裡,喝著各種滋味不同的藥,一碗一碗接二連三,苦的甜的都似乎嘗不出,只是眼淚會不知不覺流下來。
偶爾喝了藥睡,醒來之後,要先捏一捏自己的手,感覺疼還是不疼,時常會以為,自己會不知不覺地死去。
恐怕,來不及回到神風,就會死去。
惶恐的,像是已經被定下了死期的待宰羔羊。
睡到了半夜,噩夢連連,夢裡那個人,虎狼一樣追著自己不放,她拼命奔跑,茫茫的雪原,無處可逃,終於被他追了上來,一把將她住,一雙有力而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意遊走,飛快地扯
有地衣衫,甚至劃破了肌膚滲出血來,他不由分說:子壓過來,親吻著她胡亂地呢喃著,執意要同她歡好,不管她如何的拼命掙扎都逃不了,終於他衝了進來,動作狂暴到幾乎將她整個人揉成粉碎,她實在受不了,想大聲叫人,卻總不出聲,只能無助地任憑他的肆意蹂躪,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