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道歉。”
紅牡丹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哦,到難為白公子一片心,只不知秋丫頭……”
話音未落,只聞得門口傳來一陣香。香,有點冷,有點淡,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紅牡丹立刻笑逐顏開:“哎喲,白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秋兒都為你破例來了!我老婆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見珠簾揮動,秋美人抬著素手,挑簾雅緻無雙的身影搖搖地走入了門來。暗香惑人,房內的氣氛頓時似乎有些不同了。
白公子抬一抬眼,一旁的紅牡丹笑著退下了。
轉過臉,白公子與那雙美麗鳳眸對個正著。
秋月端起一旁的茶盞,將他空蕩的杯子注滿水,邊輕輕開了口:“想不到白公子,還記掛秋兒。”
白公子微微一笑:“秋姑娘豔絕無雙,有人記掛豈非正常。”
秋月似乎笑了一下,眼角彎下來,一邊轉身轉了個圈,揚袖道:“那公子,可還要看秋兒跳舞?”
“在下深感榮幸。姑娘請。”
於是又是昨日一般的目眩神迷,白公子仔細盯著她的舞步,渾然天成的柔美,的確稱得上千裡挑一。想起昨天柳生不屑一顧的眼神,他不禁惋惜地在心裡嘆了一聲。
若要他說,秋月之美已經無可挑剔,跳舞時更有凌波飛舞的驚豔。奈何看的人偏偏是柳生,這就好比對著一隻牛彈琴一樣。就算彈得是高山流水,牛也不會動容,照樣安之若素地吃草。但這實在怪不得彈琴的人。
正思緒微飄的當兒,秋月已經跳完一支舞。來到他身邊:“白公子,秋兒跳的如何?好看嗎?”
他捧著茶盞笑著點頭:“自然,美豔絕倫。”
“秋兒再敬白公子一杯。”
他接過,“好。”
秋月仰頭看向他,白公子的頭髮很黑,是那種極為純淨的黑色,微微地飄起來,在燈下就好像染了墨一樣,既柔順又安然。
很少有人能有這樣的一頭髮,純粹的像是不沾染任何雜質,就算是她,看見了也有些微嘆。
她走上前,略略低下頭道:“白公子這般清俊的男子,如此漂亮……我還從未遇到過。”
白公子笑了笑:“姑娘見笑了。”
秋月的目光看住他,定定的不做聲,良久微微垂下眼:“柳府的少爺,似乎不太喜歡我的舞蹈。”
話題牽到柳生身上,白公子頓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畢竟柳生那情況,實在有點,特殊。幸好秋月也只是像隨口問問,並沒有一定要聽回答。
忽然她一轉過身,有些悶悶地,不知在生什麼氣,“方才白公子說是來道歉的?”
“嗯。”
“那現在說過了,公子也可以走了?”
白公子語氣阻塞了一下,似乎一愣,他看了眼背對著他的女子,慢慢站起身,“秋姑娘……”
女人心海底針,哪怕,是這剛見過一次面的女子。秋月卻似乎猶未消氣,在他靠過來的時候一揮袖子,走開了。
只是似乎走的有些急,又或者根本沒注意腳下,秋月腳一不注意絆了一下,身子不由晃了晃。白公子就勢一伸手,把她手腕握住,讓她站穩了。
秋月扭頭去看他,四目對上的時候不免又是一陣沉默。然後秋月開口道:“多謝公子。”
白公子後退一步,鬆了手,“姑娘緊著些,若有什麼不開心的,也別悶在心裡,影響情緒。”
秋月目光閃了閃,片刻道:“是秋兒冒失了,請公子包含。”
她又默不作聲地走回桌邊,開啟了桌上的銀爐子,開始往裡邊添茶葉。這就是會做生意的地方,茶樓的雅間裡都配備了一個小爐子,方便隨時烹茶,這麼一來多刁鑽的客人也挑不出毛病。
這麼一來白公子倒有些尷尬了,感到自己剛才多少“唐突”了佳人,他雖不是君子,可得罪一位美麗的女子卻也不是他願意做的事。
想著他便坐到桌邊,看著秋月煮茶。秋月的手很白,是那種嬌養的女子特有的白皙和細膩。正如書裡描繪的那般,是羊脂白玉也比不上的柔嫩。
想了想,還是道:“秋姑娘,你莫生氣,剛才我有說的不中聽的,你忘了便是。”
秋月煮茶的手頓了頓,輕輕說道:“像秋兒這種身份的女子,身在風塵,白公子不必如此謹慎說話。”
白公子笑:“這麼說,就是在生氣了。”
秋月不做聲了。
白公子又認真地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