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凡,莫不是也是剛遷至帝都的富家公子爺?”
白衣男子輕搖摺扇,但笑不語,算是預設。
那人也不含糊,很自來熟的就湊近白衣男子道:“告訴你,這朱富貴為人雖然不是什麼高雅之士,可這女兒卻是頂尖的仙人兒!”
“哦,是嗎?”白衣男子狹長的桃花眼斜看向那越趨越近的粉色軟轎,鼻尖有幽幽的清香傳來。
那人看得出白衣男子有些不以為意的模樣,便湊得更近一些,附耳道:“朱家小姐的絕世容顏從未有人見過,但名聲卻遠至京都和關外,這世上啊,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感情他是直接忽略了那些個不認識朱家小姐的人,當然包括白衣男子在內。
“哼,是怎麼個絕世法……”美豔女子他自小就見的多了去了,燕瘦環肥,性感成熟或者嬌小可人。
“朱家小姐美豔不可方物,身有異香,一顰一笑間奪人心魄,真叫一個步步生蓮搖曳生姿。如今十五歲,十歲那年就有求親的踏破門檻了……只是那朱首富寵愛極了這女兒,從不曾答應下一門親事。”
那人說得眼冒紅心,就好似那朱家小姐在不遠處輕搖絹帕朝他淡淡地笑。
“你見過朱家小姐?”白衣男子皺眉問著,似乎有了幾分興趣。
“不曾……”那人面上的紅光被失望替代,如此美人卻不得相見,實實是癢人難耐。
白衣男子輕嗤:“既不曾見過,傳言怎可信以為真。”
“人說,那朱家小姐十歲那年去廟裡上香,那廟裡解籤的先生只遙遙看到一個背影就已經看得酥了,待她上完香側過半個身子來時,解籤先生當場呆傻,直至數月後因藥食不進即將西去才回過神來,待他開口只一句話:‘天仙啊……’”
妙人兒與小混混
說著,那人輕輕拍白衣男子的肩膀,壓低聲音道,“你說是不是絕世!”
白衣男不回答,手執摺扇,輕搖兩下,這時軟轎已經到他們這邊人的眼前,‘啪’的一聲,他動作瀟灑地收起摺扇,一雙丹鳳眼直盯那輕晃的軟轎——
難道真有如此絕色?十歲便惑人心神,如今又是怎樣一個妙人兒。
那頂軟轎似乎可以感知白衣男子的心思,忽然一陣微風拂過,遮擋轎內風光的轎簾掀起一角。
但見繡有大多大多銀絲牡丹的長紗曳地長裙一角順著風輕輕漾起一個弧度,僅僅這世上難得一見的上好布料就足以撩撥在場所有男子的心神了。
轎子從白衣男子面前緩緩行過,那鼻尖的異香陡得濃郁,待人深吸一口的時候卻又淡去,恍若絲毫不曾有何香氣飄過。
驀地,白衣男子眸光一緊,捏緊手中烏金摺扇,提起正欲飛起,闖那軟轎一闖,好好看看這鮮露於人前的朱家小姐。
卻被‘哐當’一聲巨響驚得抬頭,卻見對面的秋香樓上躍下一個嬌小的身形,一身粗布補丁短衫,手裡扯著一個同樣顯得嬌小的少女。
眾人幾乎都是同時看到那少年拉扯著少女從軟轎頂上落下,砸破轎頂雙雙跌進轎子裡,抬轎的因為這突來的力道而‘啪’的一聲讓轎子落了地,激起無數灰塵。
一時之間,圍觀的百姓開始喧譁起來,不曾以面示人的朱家大小姐卻被一個混混模樣的少年帶人唐突了,護送朱小姐的家僕們也蓄勢以待,不僅是家僕連百姓也是團團把轎子圍住了。
笑話!轎子裡的可是世人心中的仙女,大家還沒有機會得以窺探就能隨意讓市斤小民唐突了去嗎!
在前面領路的管家也發現了不對勁,趕緊騎馬跑到轎子邊,躍下馬朝緊閉的轎簾躬身道:
“小姐……”這一聲稱呼帶著詢問。
朱家小姐要開口說話了!不能見佳人容顏,聽佳人一語也是絕妙的享受啊,所有人都默契的靜默下來,許久之後,只聽轎內軟軟的傳出一句話:
驚鴻一瞥
“管家,繼續走吧……”那聲音婉轉動聽,如珠粒落玉盤,不嬌不媚卻自帶一份清新甜美。饒是聽著聲音,都讓眾男子不覺倒吸一口氣,有甚者已經呼吸急促起來。
總管看一眼破損的轎頂,轉身脫下織錦外袍扔向轎頂,外袍穩穩落在頂上,他從家僕手中接過長繩索扔出,手腕翻轉,繩索已經把外袍緊緊的綁在轎頂。
一直在旁看戲的白衣男子不由臉色一沉,心裡暗道:這朱家果然臥虎藏龍,一個管家就有這樣好的功夫。再加上朱家富可敵國,若大把的財力之下又添軍買馬的話……他眸色不由一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