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率領一軍是綽綽有餘的。
正如楊繼業自己所說,李靖就是見楊繼業年邁,不敢輕易派楊繼業獨領一軍。
李靖身為頂尖統帥,考慮到的要比尋常人要多一些,獨領一軍方面,李靖不僅要看將領的能力,威望是否足夠。還得看將領的年紀,體質是否過關。
楊繼業雖然如今身體硬朗,但畢竟年過花甲,李靖身為一方都督,自然知道獨領一軍,對身體的負荷是非常巨大的。將領不僅要在領軍時以身作則身先士卒,還要在謀劃戰爭,思考局勢上面耗費心力。
一場戰爭下來,最累的不是普通士兵,還是一軍統帥,有時候他們看上去沒有做出什麼貢獻。其實一個小小的行軍路線,都讓他們身心俱疲。
若是一般的戰爭,楊繼業去了也就去了,可如今面對蒙古十萬鐵騎,便是他李靖他親自出馬也馬虎不得。派楊繼業獨領一軍,李靖便是擔憂,楊繼業在在如此高強度的戰鬥下,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畢竟廉頗八十上陣,是堅守城池,與楊繼業出兵跟蒙古十萬鐵騎正面交鋒不可同日而語。
而楊繼業身體一但疲憊下來,又突然遭遇戰事,一根流矢,就可能要了他的老命。
畢竟楊繼業乃是漢室老臣,有洛陽救主之功,在軍中的威望非常大。若是他在戰爭中有個好歹,對於大漢軍方士氣的打擊,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此刻,面對楊繼業的請求,李靖非常為難,不敢輕易派楊繼業出馬。
至於幷州其他將校,也只有林御有大將之才,奈何他沒有面對大型戰役的經驗,李靖也不敢輕易派他領軍。其餘裴俊,裴元慶,陳到,李嗣業等將皆是勇猛有餘,智謀不足的大將,更加不能擔此重任。
便在此時,一個士卒走了進來,稟報道:“啟稟都督,府門外來了兩撥人馬,一個自稱是幽州薛都督麾下將領,還有一個自稱是楊將軍族叔,前來求見。”
“快快有請!”李靖聽聞薛仁貴派人前來連忙說道。
楊繼業則眉頭微皺,說道:“叔父?他怎麼出山了?”
“楊將軍,怎麼您還有個叔父?您都六十有餘了,您叔父不也該七老八十了嗎,怎麼沒見你前去侍奉,更不曾說起過?”在場眾將,林御與楊繼業長處時間最長,聽了士兵的彙報滿臉疑惑道。
楊繼業一邊往殿內走去,準備親自迎接,一邊向林御解釋道:“雖是我叔父,但卻是祖父老年所生,所以年紀比我大不了歲,祖父與我父母亡故之後,我便是與叔父相依為命,是他照顧的我。
他武藝高強,善使金刀,長槍,飛錘,我的刀法,我兒小七的槍法,便是他傳授的。不過我成年後他便離開了我,進山修煉去了,只是偶爾有書信傳來,卻有二十年不曾見過了,你自然沒有聽過。”
“七將軍的槍法居然是他傳授的,這麼說我還得叫他一聲師祖了!”林御聞言驚訝道。
李靖與楊繼業,林御等人走出殿來,在大門口見到兩撥人馬。
其中一行人馬皆身著鎧甲,乃是幽州士兵,為首一人白甲白馬,乃是薛仁貴麾下大將伍雲召。
另一行人,只有三人。為首一人約摸六十多歲,身高八尺,頭髮灰白,鄂下一尺長白鬚根根倒立。跨坐在一匹駿馬之上,左邊掛一把長刀,右邊掛一杆長槍,腰間別一流星錘,揹負弓箭。雖然年邁,但這副裝扮,卻顯得精神頭十足,威風凜凜。
老者身後又有兩騎,皆身材魁梧壯碩,約摸三十多歲,一個手持一根銅棍,生的彪悍威猛。一個手持一杆長槍,長相略顯儒雅一些。
伍雲召見李靖一行人出府,連忙上前行禮道:“幽州伍雲召,見過李都督。”
而楊繼業見了那老者,也大步上前,來到老者馬前跪下,行大禮說道:“侄兒繼業,見過叔父,一別二十餘年,叔父別來無恙呼?”
古代長兄如父,更何況這老者乃是楊繼業叔父,由他撫養成人,一別二十餘年,楊繼業自當行此大禮。
馬上老者,自然便是楊袞,演義之中楊繼業的父親,不過早年亂入楊繼業時,劉辯便曾經詢問過系統楊繼業有沒有兒子之類的,楊繼業回答沒有。因此楊袞亂入,系統只能植入個楊繼業叔父的身份。
雖然由父親變成了叔父,但楊繼業一身武藝,也是楊袞傳授,更是由楊袞撫養長大。楊袞之於楊繼業,也跟父親沒什麼兩樣,倒也無礙。
楊袞翻身下馬,扶起楊繼業說道:“我比你好的很,你比我還小兩歲,卻比我還顯老。快起來,如今你可是一州副都督,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