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門少,她也不蒙紗巾。
是以,該知道的,景睦南都知曉,如此一來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檸兒小姐,別跑了,太醫很快就要來複診了!”
碧落好不容易趕上雪傾,急忙忙就拿過她手裡的風箏,“若是讓皇上知道,碧落這小命可就給放沒了!”
雪傾輕擰了碧落的鼻尖,“小丫頭,我放風箏,如何將你的小命放沒了?”
“是!是!是!”碧落討巧地眨了眨眼,“如今咱們皇上還不是聽清姑娘的!”
“小丫頭!討打!”雪傾佯裝生氣地去追趕碧落。
庭院頂上,那雙清朗的眸子一下子眯了起來,一個飛身,落到院內一角。
隨著雪傾追鬧著碧落走開的方向而去。
“檸兒小姐,你先去屋裡休息會兒,我去給你拿些小點心!”
雪傾點點頭,看著碧落走遠了才要轉過身。蟲
剛一回頭,雪傾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她嗚嗚咽咽地想要出聲,可是那人卻捂得死緊,將她拖到隱蔽的一角才甘心。
那人一挑眉,“怪不得無心返回了,你過得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細作!”
他才鬆開手,雪傾就一巴掌伺候了過去,“玿言庭,你憑什麼拉我!”
“你……”她這巴掌甩得可是夠乾脆的!痛得玿言庭臉上火辣辣的。
“我什麼我!你想死,我沒那力氣陪你瘋!”說著她便要轉過身。
“清檸兒!”玿言庭豈會這般輕易地就放過她,他身形一閃,猿臂一伸,將她拉到牆角,
等雪傾反映過來的時候,自己就被他禁錮在了牆角和他的身子中間。
他俊美的容顏一如從前,看得雪傾有一絲絲地晃神。
玿言庭看著她失神,不由得訕笑著傾身,玩味地在她耳邊吐著熱情,“怎麼?在想什麼?”
“我……”雪傾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快,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她的呼吸都有些灼熱。“你……你來幹嘛?”
玿言庭的嘴角微微一彎,笑得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如你所說命硬,還活得好好的?如是看來,細作的命往往都比較硬!”
“承蒙玿王爺掛念了,”雪傾倔強地抬起頭,反正她是早被他看不順眼了,也不差這點,“清檸兒還在想,我這細作命這麼硬,怎麼沒剋死你!”
玿言庭倒是不氣,反而覺得她這樣像刺蝟一樣防範他的樣子有幾分可愛,有幾分像……像雪傾……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臉,若是以前的玿言庭,他絕對不信自己竟然會因為清風的一句話而千方百計去打聽清檸兒的所在,還冒著生命危險潛入景睦南的這座素有地下煉獄之稱的別院。
“還疼麼?”話一出口,他都覺得自己不正常。
按照原來的打算,他是要狠狠地諷刺雪傾一番,然後狠狠地踐踏她的尊嚴,可是看到她原本清秀雋美的容顏因為自己那一刀,有了一道隱約的傷口,他的心竟是有些刺痛。
雪傾閃躲開他在自己臉上游走的手指,“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你叫啊!叫吧!”玿言庭俊美一揚,淡淡陳說,“景睦南的守衛真是銅牆鐵壁啊,你這一叫效果必然是不錯,我那麼對你,你今天說不定可以看我萬箭穿心!”
雪傾咬著唇,“你以為我不敢?”
“我可沒說,”他的身子挪了挪,又貼近了她幾分,“你叫吧,我絕對不走!”
雪傾這下可真的是手足無措了,她往牆上一靠,“你到底想幹嘛?”
“帶你走!”乾淨利落的一句話。
她頭一偏,不想對上他的視線,“我不走!”
“你覺得這是你可以決定的嗎?”玿言庭一如既往的自信,俊氣十足的臉上洋溢著光彩,“別忘了,清風,可在我手上!”
“我不認為,你能耐他何!”
玿言庭忽然有些佩服起她來了,他雙手一攤,“那好,我就做給你看!過些天聽到清風大人意外身亡的訊息,你別太驚訝!”
他轉過身,心裡默數: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站住——”
玿言庭的臉上露出意料之內的笑意,“怎麼?這麼快改變主意了?”
雪傾上前,腳一抬,狠狠地踹上玿言庭的後背,看他狼狽地跌在地上才故作認真道,“走就走!”
他無奈地搖頭,果然是河東獅吼,不知道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