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他身上,心裡想的,只有如何圍攻,如何立功,忽略了對馬車的保護。 將馬車旁邊的最後兩個護衛的屍體從槍刃上抖落,王羽轉身冷笑道:“怎麼樣,要繼續送死,還是識相點滾開?” “……”鮑忠臉色蒼白,頭臉上全是汗水。 衛茲還在馬車裡面,現在形勢逆轉了。以王羽的武藝,就算沒有這個人質,在場的這些騎兵,也留不下他,除非……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鮑忠分辨了一下聲音來源,繼而精神大振,臉上頹色盡掃,獰笑道:“王羽,你以為我只有這點安排嗎?不怕告訴你,死到臨頭的,是你!”
………【第六十四章 公平一戰】………
馬蹄聲是從西面傳來的。 只有一騎。 雨點般的馬蹄聲,表明了來者迫切焦急的心情;疾若電閃的來勢表明,對方騎的,也是一匹寶馬良駒,這一切都讓王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時間點上,從那樣的方向,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 來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呂布! “天下英雄的相逢,總是如此讓人措手不及麼?”抬眼西望,王羽握槍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送,沒想到,第三次遭遇,竟然來的這麼快,這麼不是時候。 離開大營前,王羽就想過,畢竟計策是出自兩大梟雄之手,這次綁架行動,可能不會這麼簡單。 在中軍帳與袁紹衝突的時候,他特別留意了一下,曹操手下的那些猛人,都在他身後。威脅如果不是來自於後方,那也只能是西涼軍了。 軍情顯示,在孟津擊敗韓浩後,呂布就一直沒回洛陽,而是以清掃殘敵為由,進駐孟津,四處掃蕩。 開始,董卓不確定王羽的動向,孟津方向的防禦也確實很重要,又因為被刺之事,不大待見呂布,所以,就由得他去了。 只是撥付給幷州軍的輜重糧草,比之前更少了些。補給,本來就是董卓約束限制幷州軍的重要手段。 不過,這招以前好使,現在卻不怎麼靈驗。呂布從韓浩的軍營內,繳獲了大量輜重,自不虞沒飯吃,在孟津過的好不逍遙。 等到王羽攻陷虎牢關之後,董卓更沒空搭理呂布了,他忙著遷都的同時,還要擺平朝中的大臣們,忙得不亦樂乎。只是給呂布下達了一道東進的命令,就沒了下文。 據王羽所知,呂布雖然接了命令,但卻沒有進軍的意思,他一直在和洛陽方面就補給問題扯皮,幷州軍像是冬眠未醒的熊一樣,窩在孟津,寸步未動。 所以說袁紹扯後腿,扯的非常不是時候,用賈詡的說法來講,董、呂二人有隙,正是用計離間之時。若聯軍全師西進,再有針對性的放出謠言,很可能不需要戰鬥,就能消除幷州軍的威脅。 機會是好機會,但既然已經錯過了,也沒什麼可糾結的,關鍵還是藉此確認呂布的動向。 呂布一直在孟津,對自己又有不少怨念,只要得到訊息,應該就會趕過來,在情在理,都完全說得通。 要考慮的,只有對策。 無非戰或逃。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跟關、張切磋過多次後,王羽已經很瞭解自己與一流武將的差距了,正面對敵,他打不贏任何一個以武力聞名的名將。 而呂布,則是三國時代,個人武力的巔峰。 不比華雄,呂布已經吃過兩次暗虧,這次氣勢洶洶的殺過來,多少也會有些戒備,想暗算恐怕也無隙可乘。一對一已經是這樣,再加上鮑忠這些騎兵,真的打起來,恐怕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要逃,就必須得當機立斷,以烏騅的腳力,應該還是能逃得掉的。打不過就跑,情理上倒也說得過去。 但這種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王羽不是劉邦,也沒有真正的梟雄心態,把未婚妻子和丈人丟給敵人,自己像只野狗似的落荒而逃,這種事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 “鵬舉,西面來的可是呂奉先?”正思忖間,馬車內突然傳來了蔡邕的聲音。 “正是此人。”王羽稍一遲疑,結果被馬車裡的衛茲搶了先。 這人是陳留鉅富,家財多半由經商而來,雖然舉過孝廉後,他本人便很少參與經營之事了,但商人的本能卻早已深入骨髓,見縫插針的眼力和口才,都非常了得。 “蔡中郎久在吳郡,對北疆人物瞭解的可能不是很清楚,這呂奉先乃是九原郡五原人,少年便以驍勇聞名,弓馬嫻熟,膂力過人,胡虜畏之如虎,以飛將稱之,名震邊陲……” 先說過呂布的生平,衛茲又提起一件舊事:“當日十常侍之亂,丁建陽與董仲穎相爭,初時,丁建陽以呂布為先鋒,披堅執銳,衝突西涼軍陣,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西涼軍雖兵強馬壯,亦不能擋,威勢更在……” “呵呵,若非丁建陽無容人之量,被李儒設計離間,洛陽局勢到底如何,尚不得而知呢。”配合著周圍騎兵的歡呼慶幸聲,衛茲的話顯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