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年紀輕控制不住情緒。你想想,事情鬧開了,斐兒他能什麼好處?你別擔心,他年紀輕,待冷靜下來了,他就會想明白的,他妻子蕭氏,我看著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會勸著他點的。”
“他是蘇家的血脈無錯,你也開口承認了,可是世人只怕不會那麼想的,琳琅當時消失得蹊蹺,許是她自己出門去走走,可世人可能會認為你是為了維護琳琅故意如此說的。這世人難免就會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想,所以,這傳開了,有什麼好處?斐兒是個聰明的,他分得清孰輕孰重的。”孫正彥分析說道。
“如是如大哥所言,那就太好了。”蘇華檢皺著眉頭,“大哥,我就是擔心,就因為他年輕,所以才會更加不會如你我這般考慮得多啊。”
孫正彥也蹙起了眉心,“斐兒可不是一般的年輕人,他這些年在朝堂上的行事,你我也是清楚的,他不是那麼輕率的人!”
“以防萬一吧,為了蘇家與孫家,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事情既是到了這個地步,蘇華檢自然不抱僥倖,已經發生了事,就要做好準備。
“斐兒要是來個魚死網破,那我們就算是有了準備,那也是徒勞。”孫正彥一臉的沉色,想了想說道。
在他看來,事情捅了出去,準備得再全面,做再好,也難堵悠悠眾口。
“大哥說的也沒有錯,他到底是年輕,等冷靜了想一想,可能也就想通了。”蘇華檢手指撫著桌沿,道,“不過,要是他要說,肯定會在早朝的時候說,皇上是認識琳琅的,皇后娘娘也親口讚譽過琳琅,所以皇上與皇后娘娘對琳琅的印象都不錯,蘇斐要是說出來,皇上與皇后娘娘看在舊人的面子上,肯定就會管的,你我得有有個心裡準備。”
“嗯。”孫正彥想了下,點了點頭。
“事情也都過那麼久了,又母親與岳母下的手,到時候就由我們跟皇上替母認罪。”
到時候,還能博個孝心。
孫正彥明白蘇華檢的意思,點頭贊同。
兩人又是說了會話,分析了一番朝堂上各眾臣可能會有的反應,這才作罷。
孫正彥告辭回了孫府,他回去後也沒有去內院,就留在外院,只派了親隨去問了孫老夫人的情況。
孫氏那邊的情況,晚上,忍冬就細細稟告了清寧與蘇斐兩人。
蘇斐聽了點了下頭,並沒有說話,繼續哄蘇瑾睡覺。
翌日,清寧早早起了床,服侍著蘇斐換衣服,陪他吃了早飯,送他到了院子門口。
蘇斐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你回去再睡會。”
清寧微笑著點了點頭,目送他走了,再轉身回了屋。
進了宮,在金鑾殿前,蘇斐遇上了蘇華檢與孫正彥還是有其餘幾位朝臣。
蘇斐臉色平靜拱了拱手,進了殿內。
蘇華檢與孫正彥微對視了一眼,與同僚一起走了進去。
蘇斐一臉平靜,蘇華檢與孫正彥看了他幾眼,都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日頭漸起。
蘇斐一直都站在那沒有動靜。
蘇華檢眼裡就湧了笑意。
孫正彥也大鬆了一口氣。
然,就內侍問還有何事的時候,眼看就要散朝的時候,蘇斐出了列,撲通跪在了下去,“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蘇華檢眼角直跳。
還以為這孽子想通了呢。
“准奏。”皇上道。
“啟奏皇上,微臣為人子實乃不孝,昨日微臣方才知道微臣的母親不是難產而亡,而是遭人所害”蘇斐也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把事情陳述了一遍。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上差點站了起來。
群臣頓時唏噓一片,目光看向孫正彥與蘇華檢。
“回皇上的話,微臣不敢有半句謊言。”蘇斐回道,“外祖母,祖母,是長輩,微臣是不該忤逆不孝,可是身為人子,微臣若不能為母伸冤報仇,那就枉為人子,亡母在之靈也會不得安寧。”
末了懇請皇上收回世子,以為懲罰自己。
皇上手指微攏了起來。
蘇斐又道,“微臣祖母說的話,有可疑之處,一,亡母自幼庭訓,與家父感情又深厚,自不會做出格的事,二,亡母當時被人擄走,可是眾所周知,普渡寺是數一數二的寺廟,不管是現在還是多年前,女眷去那上香許願還願的人多,戒備自是森然祖母是長輩,微臣是晚輩,不該言之過微臣懇請皇上為微臣做主,為亡母做主,以告慰亡母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