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受了什麼打擊了。
這時候,呂平康也從馬車裡下來了,已經換上了一件深紫色錦袍,身邊還牽著沈青玉,她的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明顯是剛剛狠狠地哭過一場了。
此時看到沈青燕,像是找到依靠一樣一頭扎進她懷裡,悶悶地叫“姐姐”,語氣中還帶一絲哽咽,“姐姐,這位伯伯說的是不是真的?”
沈青燕這時卻為難了,她要怎麼回答沈青玉的話,那時她原沒有來,原主的記憶當中也找不到這種記憶,於是只得看向呂平康求助。
哪裡知道,這人到中年的靖國候還有孩子氣的一面,可能是記了剛才沈青燕潑他冷水的仇了,此刻對她投過來的求助眼光卻是視而不見。
而這時,沈青燕懷裡的人兒因為沒得到姐姐的回答,從她懷裡退出來一點,正眼巴巴地看著她。
“這個,玉兒啊。”沈青燕這時對求人不如求己的感覺猶為深刻,眼前這老頭自稱是自己的親爹,可到自己想用到他時,他卻來了個裝傻充愣,因而對呂若飛這個自稱的哥哥更不抱希望了。
稍稍低下一點身子,與沈青玉平視,溫柔地注視著她的眼睛,卻說出一句很不負責任的話,“姐姐對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玉兒說,我們要不要相信他們?”
呂平康聽了腳下一趔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不過這個女兒他喜歡,連說話的調調都跟她娘一樣,總是讓人哭笑不得。
沈青玉才要說話,就聽呂平康大喊,“玉兒,可一定要相信姨父的話。”他怕萬一沈青玉說個不字,他這個寶貝女兒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嗯--”沈青燕轉眼看著疾步奔過來的呂平康,眼底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想為難她,就要先作好被為難的準備。
“呃,乖女兒啊,咱們打個商量,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爹好不。”呂平康被沈青燕盯得心裡直發毛,只得軟下態度,“爹來跟玉兒解釋。”
沈青燕一聽,樂了,而且是非常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轉頭看向沈青玉,“玉兒,當時姐姐還沒現在的玉兒大,所以這事姐姐還真不好說。”雖然那塊玉牌證明了她與呂家有關,沈文山夫妻又證實她和玉兒都不是沈文貴親生的,但她還是不想那麼快承認,因而問沈青玉“玉兒想不想相信?”
“想。”沈青玉毫不掩飾地點點頭,可是她的神情卻黯了下來,“可是玉兒的親爹為什麼不要玉兒了呢,玉兒很乖的。”說到這裡又“哇”地一聲哭倒在沈青燕身上,“姐姐,你知道的,玉兒真的很乖的。”
沈青燕瞟了呂平康一眼,用眼神問他,“你倒底跟她說了多少?”
呂平康朝她攤了攤手,表示他沒說多少,她就出來了。
沈青燕往小院裡掃了一眼,尋找呂若飛的身影,他正在屋簷下和祝明哲聊天,說實話,這種殺雞宰魚的工作還真不是人人都會幹的,何況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裡,一切自有帶來的下人打理的妥妥當當的。
“你,”沈青燕指著呂若飛,見他一臉茫然的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對他點點頭,“就是你,過來。”
呂若飛不明所以地與祝明哲對視了一眼,見對方衝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麼事,呂若飛只好認命地朝沈青燕他們過來。
“什麼事?”他不太積極的問。
“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沒等沈青燕說話,呂平康一巴掌拍在兒子的背上,氣急地吼,“你妹妹叫你,你就要麻溜地過來,難道她還會害你不成。”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呂若飛一臉幽怨地看向沈青燕,“說吧,你叫哥哥幹嘛,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哥哥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沈青燕被他這耍寶的樣子逗樂了,連還掛著兩行清淚的沈青玉也不客氣的笑出聲來。
“正經些。”見沈青玉被逗樂了,沈青燕不禁輕拍了他一下,說是這麼說,自己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爹,你看妹妹欺負我。”呂若飛見兩人都笑了,假意不滿地朝一邊的呂平康告狀。
誰知呂平康反而賞了他個白眼,“誰叫你是哥哥,被自家妹妹欺負怎麼啦,很丟人嗎?”說完自己也笑了。
“好了,說正事。”沈青燕見呂若飛還想繼續耍寶下去,首先停了笑,“當年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關於玉兒親爹這一段就由你來跟她解釋。”
“為什麼是我?”呂若飛就知道沒好事,果然他的預感還是蠻準的,當年的事對他的打擊也不小,他不想再提。
可是他的抗議卻被自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