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啊,一個永遠不可能出現的夢,可為什麼他連這點奢望都不願意給她?讓她心碎就真的這麼有成就感嗎?顧南晴咬白了一張粉唇,眼淚珠子一樣不斷落下,打在許孚遠的身上,讓他有些不知名的疼。
離開許孚遠的懷抱,顧南晴轉身再次看向窗外,白淨的玻璃窗上映著他二人的身影,一個高大,一個嬌小,站在一起格外的協調,看著窗戶上那張清雋出塵的臉,顧南晴忍著難受淡淡開口:“那為什麼我又會在這裡?”頓了頓嘴裡微苦:“我不是……該在韓家嗎。”
許孚遠臉上的笑僵了僵,動動唇不知該說些什麼,難道要告訴她是他趁韓家的人不注意將她擄了來嗎?他不想開口也無法開口,天知道,當他在韓家看見她蒼白著臉睡在床上心裡有多悶嗎?他寶貝了十五年的人兒卻在剛進韓家的第一天就昏了過去,讓他如何不疼,可是他知道,他不該有如此多餘的情緒,卻沒能壓下自己的衝動將她帶回來。
沉默了一陣,許孚遠開口:“晴晴,做我的女人,好嗎。”
顧南晴背對著他的身子一震,眼裡悲忸,做他的女人?他的意思是讓她做他的情婦?一個見不得人終日畏畏縮縮走到哪都抬不起頭來的情婦?他,怎能有這種想法。
“我嫁人了。”顧南晴深深的一閉眼,再睜開時眼裡無悲無喜,那種像是看破世間的清淡竟有著別樣的感覺,讓人琢磨不透。
許孚遠的手握了握復又鬆開,傾身抱著她,白淨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看著鏡子裡的她輕笑,眼裡有著睥睨一切的冷傲:“那又如何?只要我想,不管你有沒有嫁人,是我的就是我的,晴晴,你該知道,你本來就是我的。”
聽著許孚遠自信的話,顧南晴扯唇諷笑:“許先生,別忘了是你自己親手把我送給了別人,如今又在新婚夜帶走了別人的新娘還對她說這等羞人的話,你不覺得好笑嗎?”拿下他放在腰間的手,顧南晴走向衣櫃,開門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出來,回頭看向站在窗邊不動的許孚遠道:“許先生,我要換衣服,麻煩您出去一下。”
聽著她一口一句許先生,許孚遠的臉色沉了又沉,顧南晴冷淡的表情更讓他心生不悅,當下笑出了聲,魅人的丹鳳眼透著絲邪氣,走至床邊在她身前坐下,抬頭用他笑的詭異的臉對著顧南晴:“晴晴,你太天真了,我既然把你帶回來又怎會讓你如此回去?”知曉顧南晴的想法,許孚遠動唇淺笑,心裡卻因她想要回去韓家而感到惱火。
“你什麼意思?”顧南晴嗅出了一絲別樣的味道,抱著衣服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他,許孚遠看著她明顯的逃離舉動,不悅的眯了眼,一伸手扯住她的衣服將她撈了過來禁錮在懷裡,低頭用臉磨娑著她的發頂:“你這樣會讓我很不開心。”
“放開我!”顧南晴在他懷裡不住的掙扎,許孚遠的手臂卻越收越緊,像烙鐵一樣緊緊的圈著她。
“做我的女人,不好嗎?”許孚遠不停的磨娑著,臉上帶著所若有若無的滿足。
顧南晴停止了掙扎,僵著身子窩在他懷裡冷笑:“如果這句話你在今天之前問我,或許我還會回答你一個好字,可是現在……”顧南晴頓了頓冷聲道:“不好,一點都不好。”
“……是嗎?”許孚遠輕扯了唇,翻過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捧著她的臉一字一頓:
“現在,我就讓你知道,做我許孚遠的女人,到底有多好。”
05。一個弱,一個癱
一夜的糾纏,顧南晴帶著破碎的身心光著腳出了許家大門,蒼白的臉凌亂的髮絲,及膝的白色衣裙,仿若沒有人氣的木偶般僵硬的走在夜下,偶有幾個深夜不歸的情侶從她身邊經過皆驚惶的快速逃離,顧南晴似沒看見般機械的邁著自己的步子,雙手握著什麼東西放在胸前,指尖煞白。
韓謄開著車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顧南晴那副走在路邊了無生息的樣子讓他的左胸口不由一悶,“嘶——”猛的踩了剎車韓謄快速掉了個頭黑色的車身倏的一下停在路邊,車門開啟韓謄高大的身子出現在空氣中,一張俊臉帶著憂色與心急,連忙奔上前扯住她,顧南晴失著神懷裡的東西不防滑落,刺耳的玻璃破碎聲響徹耳邊,在這寂靜的夜裡尖利的有些駭人,就連韓謄焦急的問詢聲也硬生生劃破,定定的止住。
顧南晴失神的眸子閃了閃掙脫開韓謄的手緩緩蹲下身愣愣的看著那堆碎片發呆,手上一熱顧南晴連忙慌亂的伸手胡亂撿拾著那堆碎片,哪怕手指被割出了血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韓謄驚了一下連忙將她從地上扯起來拉著她吼:“顧南晴!都碎了你還撿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