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醒悟,是羅闌公主。
這時,親兵點亮了房間的燈光,柔和而明亮的燈光立刻蔓延開來,果然是她,她依然是一身武士裝束,輪廓分明的鼻樑和嘴唇象玉一般溫潤,可眼裡卻充滿了焦急。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胳膊。
“別急!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清站起身,拉著她地手腕走到椅子前坐下,微微笑道:“說吧!你怎麼得到訊息,是誰告訴你的?”
李清的鎮靜讓羅闌公主焦急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輕輕從李清手裡掙出手腕,李清歉然笑一笑,身體立刻向後挪了挪,離她稍微遠一些,就在這一刻。羅闌公主忽然感到了一絲後悔,她低頭道:“是車多咄趕來通知我的。布杜在西方百里外有五千駐軍,他昨晚已經趕回去提兵。指名要殺你。”
“他當然想殺我!”李清冷笑一聲,傲然一笑道:“問題是他殺得了嗎?”
這時親兵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李清隨手取了劍,他一邊走一邊問道:“你父親呢?”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到處都找不到他。”
李清忽然想起了那個馬房,立刻笑道:“我知道他在哪裡,你跟我來!”
他帶著羅闌公主快步向外走去,他早已經擬好了一個計劃。但沒想帶時機卻來得這麼快。
“可是再不逃,時間就來不及了!”羅闌公主見李清不慌不忙,心裡雖然佩服他的冷靜,但形勢緊迫,就算他逃出一千里,大食人依然會追上他。她不知李清的用意,不禁急得喊起來。
“逃?”李清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羅闌公主微微笑道:“我什麼時候想逃過?”
“你、你不離開麼?”羅闌公主一愣。她遲疑著停下了腳步,一臉茫然地望著李清。
“我是想讓你看看,有的人箭法雖然不好,可一樣能橫掃千軍!”李清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轉身哈哈大笑而去。
羅闌公主被他的氣勢所奪,她摸著被李清拍過地臉頰,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目光竟痴了
一刻鐘後,三百騎‘唐軍,風馳電掣般向城南奔去,巨大地馬蹄聲擊碎了寂靜的夜,幾乎全城地百姓都從夢中醒來,皆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車鼻施卻知道大事不妙,監視人跌跌撞撞跑來告訴他,大唐使者逃了,王宮裡也找不到莫賀都父女的身影,應該是一起走了。
車鼻施幾乎要急瘋掉,兒子一夜未歸,不用說,一定是他受了刺激跑去報信,他一直迷戀那個小妖女呢!可布杜回來他怎麼交代,想起那個魔鬼的殘酷手段,車鼻施嚇得心都要停止跳動。
“快!快!讓所有的軍隊去追,要包抄,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事到如今,車鼻施再也顧不得後果,能否抓住李清和莫賀都父女關係到他的性命安危,是天大的事情,他的命令既下,近五千忠實於他地軍隊立刻蜂擁出城,向南追去。
石國約三萬多軍隊,其中車鼻施有七千,而莫賀都有五千,兩位國王的軍隊駐紮在都城,其餘都是各貴族的私軍,分佈在石國各地,在與拔汗那的戰爭中,幾乎是車鼻施軍獨立支撐,損失最為慘重,撤回都城後只剩四千多人,堪堪和莫賀都達打個平手,而這次追擊大唐使者,幾乎調空了車鼻施的所有軍隊,使拓折城突然出現了兵力一邊倒的局面,就在這時,一件令車鼻施做夢也想不到地事情悄然發生了。
夜幕依然籠罩著大地,星辰燦爛,漫天的星星彷彿綴在天幕上的寶石,但東方天際已經隱隱泛起青色,不少早起地商人習慣性地開門準備出貨,車鼻施王宮的附近是拓折城繁華之地,每天都須早早來佔位子,可今天不少早來的商人都躲進了小巷,悄悄探頭張望,只見密密麻麻計程車兵包圍了車鼻施王宮,有近千人之多,幾個熟悉情況的商人發現了端倪,那些帶兵的將領居然是莫賀都的心腹。
“發生政變了!”這個爆炸性的新聞象突發的沙塵暴一般席捲了全城,
一隊一隊計程車兵向城門處奔跑,不停喝令出來的百姓立刻返家,城門緊閉,已經被忠於莫賀都的人控制,除了包圍宮殿計程車兵,其他所以地士兵都上了城。嚴密注意西方的情況。
王宮內,車鼻施象一條死狗般癱軟在地上,絕望地看著周圍計程車兵,他們不是石國武士,都是唐軍,是換了裝的唐軍,他明白自己上當了,蠢啊!要殺人竟然將刀給了對方。
車多咄已經被捆綁起來,他倒在牆角,滿眼怨毒地盯著一身軍服的羅闌公主。目光中充滿了被欺騙和被愚弄的痛苦,羅闌公主被他目光所逼。心中生出一絲愧疚,悄悄向李清身後躲去。她隨李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