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李母給李茉莉說了讓她跟湛藍去上京的事,李茉莉推辭了一番,在李母的堅持下,就答應了,並去張嬸家給她說好了,這才放心的收拾東西。
“媽,我想在臨走前給爸爸燒點紙。”
“好,乖孩子,去吧。”
湛藍和李茉莉怕引人注意,也沒有開車,騎著電動車去的。
他們這是一個家族的合墓,如今李家老爺子老太太都在,李父也在了,旁邊還有空穴,就等著以後李母過來了。
兩人拿著鐵鍁,開始動手挖,李茉莉一邊挖一邊唸叨:“爺爺你要原諒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挖你的墳,我是為了給爸爸報仇,你要體諒我,等我報了仇,我就過來向你請罪。”
唸叨完了,又忐忑的問湛藍:“你確定我爸爸埋在這裡了嗎?有誰埋在這下面,讓人挖祖墳呢。”
“所以說才最安啊,祖墳啥的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比起活著人的性命算得上什麼?”
“你能看見這裡的鬼魂嗎?”
湛藍指指自己臉上的墨鏡:“這個地攤貨,開過光的,不是特別強大的鬼魂,都不敢靠近我,會自動在我眼前消失。”這副墨鏡當初還是薄暮送給她的,拿到宿舍,被李茉莉說落了一番,說是山寨貨。
李茉莉撇了一眼,還能認出當年的那副墨鏡:“我說這麼便宜的地攤貨,你怎麼還戴著?”
“找到了。”湛藍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用手扒開一看,是一個鐵盒子,裡面裝著一個賬本,還有一個錄音筆。
那賬本是原始賬目,記載著煤礦的每筆收入和支出,其中大額的支出美其名曰捐獻給了福利院,或者投資那些快要倒閉的小企業,其實七拐八拐之後,就進了劉曉楠的腰包。
其中還有一筆大支出送到了上京,估計是去賄賂了。
拿出那支錄音筆,開啟之後,是劉曉楠和李父的對話,足可以證明劉曉楠其實是煤礦的幕後操控者。
“有了這些,足可以把劉曉楠扳倒了。”湛藍把她們合上,放進帶著的包裡。
李茉莉也激動不已:“那我們現在就把這些證據呈上去吧。”
“呈給誰?”
“給市領導呀,他們不可能不管吧。”
“我們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湛藍把墓碑給填上:“幹活呀。”
“為什麼?還等什麼?”
“你確定憑這些就能扳倒劉曉楠?”
“那還需要什麼?”
“你怎麼吃一塹不能長一智呢,劉曉楠根基那麼深,這些不過輔助作用罷了,我們要從根本上把他扳倒,必須把他們那一窩都端了。”
“你是說先把他那靠山弄倒了,連帶著他的問題就出來了?他就無力迴天了?”
“就是這樣。”
“好吧,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
“嗯,走。”
回到家之後,和李母告了別,齊彬開車先把李茉莉送到了車站,然後才和湛藍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已是深夜,湛藍在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床上,旁邊還有一個寬厚的胸膛。
“你把我從車上抱下來的?”她閉著眼睛,抱著他的腰,用軟儒的聲音問道,她居然不知道。
“睡得可真死,被別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那是我對你的氣息熟悉了,才安心的好嘛。”
“狡辯。”
湛藍一笑:“東西你都看見了吧。”
“嗯,看見了,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先把錄音筆遞上去。”
“那這裡邊的事就交給你了。”
“那老婆準備怎麼回報我呢?”薄暮說著又開始蠢蠢欲動,側過身體把她壓在身下。
“以身相報,相公可滿意?”
“滿意,滿意的很。”薄暮低下頭去。
就在這時,電話很不適宜的響起來,兩人都看向那手機,薄暮拿過來想要關機,湛藍眼尖的看到那上面的名字是梅雪,警惕心立起,阻止他:“梅雪怎麼找你?你們倆是不是揹著我見面了?”
薄暮嫌她亂說話,朝她嘴上咬了一口,湛藍吃痛,故意的大叫了一聲:“痛啊,討厭。”
薄暮的手機被她亂動之下,已經接通了,梅雪見響了好幾聲,沒有人接聽,還以為他還沒起床,準備結束通話了,猛地聽見這一聲嗔怪,心裡一激靈,過了這麼久,還以為麻木了,沒想到那裡還是密密麻麻的疼。
這個時候,早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