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了,你放我走吧。”湛新蕊開始哀求:“姐,堂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真的,我錯了,對不起。”
不愧是演員,淚水大滴大滴的淌下來,想博得同情,湛藍無動於衷:“湛新蕊你還是剩些力氣吧。”
湛新蕊被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裡。
深夜裡沒有月光和星光,只有一箇舊燈泡透著微弱的光,倉庫很大,看不清周圍堆放的是什麼東西。
章醒把她手腳上的繩子解開,扔在地上,倉庫的門被關上。
湛新蕊把嘴上的布條拿開,撲到門上不停的拍打,叫著:“開門,湛新藍給我開開。”
“新蕊?新蕊?”
頭頂響起的是湛元培的呼喊。
“爸爸?爸爸,你在哪裡?”湛新蕊起身去找人,似乎在倉庫的東邊,可是『摸』索著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反倒是因為太黑,被絆倒了兩次,『摸』到地上『毛』茸茸的東西,嚇得尖利的叫起來。
“新蕊,新蕊?你怎麼樣?”
“爸爸,爸爸。”湛新蕊被嚇哭了,撐著站起來繼續找尋,只要找到父親,兩個人呆在一塊,總比一個人待著勇敢些。
一道紅光突然從眼前飄過,一道詭異的披頭散髮的妖怪對她呲牙咧嘴。
“啊”她抱著頭坐在地上:“什麼東西?別碰我,別。”
“湛新蕊,聽說這個倉庫裡死過三個人,一個是機器捲進去,攪成了肉末,一個是被情敵捅死的,還有一個女人是被強『奸』又被殺的,我白天來過,這裡面不光有這三個冤魂,那被強『奸』的女人把那個男人引來,用各種殘忍的手段凌遲死了,那個被情敵捅死的人用同樣的手段害了他仇人,所以這裡面有很多個冤魂,他們生前都是壞人,怨念很深哦,你都等著他們折磨你吧。”
湛藍用一種極為輕極為淡的口氣說道,湛新蕊感覺身邊已經被那冤魂圍著,脖子間涼涼的,全身上下都被東西束縛著,怎麼都覺得難受。
這時不知道哪個角落又響起了蠕動聲,還有絲絲聲,這靜寂的夜裡特別的深刻,湛新蕊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嚇得瑟瑟發抖起來,蹲在地上哭泣:“姐,姐姐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蹲下的時候,腳邊有什麼東西在啃噬她的腳,還有東西爬上了她胸腹上。
“啊,啊。”她再次尖叫起來。
周圍鬼嚎般的笑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湛新蕊再也受不住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她睜開眼睛,倉庫裡放著雜『亂』無章的東西,地上的油汙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有很多的蚊蟲在周圍飛舞,而她就躺在那骯髒的地上,睡衣上早已髒『亂』不堪,手上臉上被咬了好多的膿包。
她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在農村待著的時候,母親嫌棄父親窮又沒有志氣,在她一歲時就跟人跑了,她父親把她養大,試想一個窩囊的男人還要掙錢養活自己和孩子,又有多少精力和時間照顧她呢。
她從小就被鎖在家裡,四歲的時候,她聽見路上有孩子們玩耍的笑聲,從門縫裡看到他們玩的好開心,也想出去玩,就爬牆出去了,從身後跟著他們玩了好久,他們都走了,自己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天黑了,她更『摸』不到家了,最後掉到了東頭養殖的豬圈裡,在臭氣沖天的淤泥裡與豬相伴了半夜,那些豬一開始在她身上嗅來嗅去,嚇得她大哭,生怕它們當豬食一樣把她吃了。
再後來就是一圈圈的蚊蟲飛向她,把她當晚餐了,被父親找到的時候,她身上腫了一圈,癢痛的她老是抓撓,夏天熱,抓破了傷口,就化了膿,發出一陣陣腐爛的臭味。
從那以後,她在村裡子就出名了,孩子們說她比村外那個吃垃圾的傻子還要髒,見了她都躲得遠遠地,不在和她玩。
那段往事對她來說就是一場噩夢,所以她發誓再也不要呆在農村,將來一定要飛黃騰達,無論採取什麼手段,都在所不惜。
現在這地方除了沒有那些豬,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她好像還是回去了,回到了不堪回首的當年,還是那樣的侮辱,她不能忍受,不能!
她把雙手『插』在頭髮裡,使勁扯著,一縷縷頭髮被她扯下來,才感覺到疼痛,跑到大門口,使勁敲著,聲嘶力竭的喊著:“開門,給我開門。”
門終究開了,她欣喜若狂,她能得救了,在也不要呆在這裡了。
可是她只是高興了一秒鐘,她就被一個力道重新推回去了,本來身體就羸弱的人,在加上折騰了一夜,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她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