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湛藍還要去複查,薄衾陪在她身邊,一起去了研究所,薄衾一直攬著她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肩,這樣都消除不了她的緊張。網
言聲從後視鏡裡看兩人,感慨道:“你也別太緊張了,說不定沒事呢。”
湛藍趕緊問:“沒事的機率大嗎?”
“一半一半吧。”
湛藍洩氣,還是挺大的。
薄衾瞪他:“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言聲忙賠笑:“是是,機率很大,說不定有百分之九十呢。”
湛藍:“……”這是安慰人嗎?反而讓人更惆悵了。
湛藍檢查的時候,醫生破例讓薄衾陪在身邊,湛藍心裡踏實了不少,握著他的手不鬆開:“反正我要是有什麼事,你替我頂著。”
“一切都交給我。”薄衾的話永遠那麼讓人安定。
湛藍放心了不少。
言聲的老師親自做的檢查,檢查結果要三天後才會全部出來,兩人先回家等著。
湛藍的心情比之之前好了很多。
回到家之後,就開始跑到廚房去做飯,薄衾拉住她:“讓保姆做吧,你歇會。”
“怎麼現在知道心疼我了?昨天之前你還在折騰我。”湛藍暫時忘了生病的事,想起算舊賬來了。
薄衾賠笑:“老婆是我錯了,我罰跪搓衣板吧。”
湛藍的心頓時化了,好久沒聽到老婆這兩個字了,有種隔世的感覺。
但是還是繃著臉道:“一看就是沒誠意,明知道你腿傷還沒全好,我不會讓你跪。”
“那罰我給你做飯好不好?”
湛藍想了想:“好吧,給你一次機會,我要吃炒麵。”
“什麼?”薄衾白皙的臉抽了抽:“這麼接近地氣的菜,我做不出來啊。”
湛藍撒嬌:“不,我就要吃。”此刻她就想念張秀菊在家裡支個地鍋炒麵條的味道。
“不然讓齊哥在院子裡也支個鍋吧。”
難得她還會撒嬌,就算讓他穿個乞丐衣服,他也會照做。
“好。”他撫摸著她頭頂的軟發,千萬道寵溺。
“那你們去吧。”
薄衾還把言聲喊來了,三個男人卻都不知道怎麼支,查了手機度娘,這會產生分歧了,都指揮著齊彬這樣做,那樣做。
湛藍拿了毛衣線團,搬了張凳子坐在陽光照耀下的光陰裡,開始指揮:“先剷土活泥巴呀。”
薄衾走到她身邊,試圖把她手裡的毛線拿走:“怎麼還做活?歇會吧。”
湛藍把他的手撥開:“做這個又不累,趕緊幫忙去,別想偷懶。”
“言聲你去撿柴禾去。”
言聲皺眉:“我去哪裡撿那玩意?”
“前面就是小樹林,多的是。”
“可是我……”他看看自己西裝革履的,衣冠楚楚,怎麼適合做農夫多的粗活?
“那就換身衣服去啊。網”
言聲還想在討價還價,薄衾不耐煩了:“趕緊去啊,沒聽見我媳婦說話啊。”
言聲撇嘴:“你怎麼不去?”
“我很想去的,奈何我腿腳不方便。”
湛藍雙手靈活的動起來,看了一眼使喚言聲心災樂禍的人道:“雞買了,燉只雞吧,然後用雞湯在炒麵條。”
薄衾連忙答應:“好,聽媳婦的。”
“那你去殺雞啊。”
薄衾挑了挑眉:“我?”簡直不敢相信。
“對啊,齊哥忙著壘地鍋呢,保姆回去了,這個光榮的任務只能交給你了。”
言聲哈哈大笑,合著湛藍派給他的活還是輕鬆的呢。
“那我去撿柴禾了。”這下利索的去了。
薄衾慢吞吞的走到那兩隻被拴在一起,咯咯叫的大公雞,注視了很久。
“先煮一鍋開水,殺雞。”湛藍知道他不會,不忘指揮他。
“那還不如殺我呢。”薄衾吶吶道。
言聲抱著一捆柴滿載而歸的時候,薄衾才把水燒開,手上戴了一副手套,套了一件罩衣,視死如歸的想用眼神殺死兩隻公雞。
那表情太精彩了,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薄衾,老天可終於找了一個能收拾他的人了,公平啊,老天爺。
他狂妄的嘲笑他:“哥們,你抓緊啊,齊哥動作很快,你可不要掉鏈子,影響你媳婦吃雞。”
薄衾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用手扶著額頭,晃晃悠悠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