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槍一舉:“血不流盡,死戰不止,殺!”
長槍剛剛遞出,他身前的幾名白馬義從齊齊大吼一聲,長槍猛地往上一撩,他的身軀便被幾桿長槍撐舉到高空之中,鮮血一滴滴如瀑布般流了下來,然後被狠狠的摔落在地,登時斃命。
公孫白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這隻在歷史上完美的覆沒了白馬義從的精兵,終於被白馬義從完美的覆沒。
公孫瓚長槊一指,高聲喝道:“追,殺袁紹者,重重有賞!”
嗬!
剛剛經歷了血戰的白馬義從,氣勢如虹,齊齊驅動著胯下良駒,跟在白龍馬的背後,滾滾向西面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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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平原,天地蒼茫,朔風獵獵,殘陽如血。
叩嗒嗒~
隨著如雷的馬蹄聲,無數迎風招展的旌旗自東面方冉冉而來,一片如雪如雲的幻影,遮蔽了曠野原有的灰黃色。
白馬義從!
被麴義阻擋了一陣,一路上只見到河北軍的殘兵敗將,卻未發現袁紹一行人的蹤影,公孫瓚依舊緊追不止,想要一戰擒獲袁紹,徹底結束這場戰爭,入主冀州。
“追!前方二十里外就是漳河了,袁紹急切之間必然找不到渡船,應該尚未渡河。”公孫瓚高聲吼道。
背後的白馬義從眾將士精神大振,狠夾著馬腹,鞭馬如飛,向前滾滾奔去。
眼看即將奔近漳河邊,遠遠的一片滾滾的煙塵映入他們的眼簾,數百名精騎正在眾人前面數百步之外亡命逃竄。
“是袁紹,兒郎們,取袁紹人頭者,薦報朝廷,封千戶侯,賞錢千萬,殺!”公孫瓚激動得聲音都變調了。
嗬嗬嗬!
數千白馬義從怒發欲狂,激烈的響應聲崩塌了雲霄,連連舞動著鞭杆,催得胯下的駿馬都快飛了起來,如同一枝枝離弦的弩箭一般向前疾奔而去。
很顯然,前面這隻數百人的河北騎兵馬力整體不如白馬義從,袁紹和顏良等將的坐騎雖然速度快,但不能扔下這群騎兵獨行,所以眾人雖然一路狂奔,終究是被白馬義從追了上來。
眼看背後塵土漫天,數千匹白馬如同瘋了一般的追了過來,驚得顏良等人大喊:“快跑!白馬軍追上來了!”
駕!駕!駕!
眾河北騎兵瘋狂的鞭打著馬身,打得那些健馬悲嘶不已,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背而後的白馬義從愛馬如命,怎麼捨得如此狠命奔打白馬,這樣一來,馬速的差距總算相差無幾,雙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平原上疾馳前行。
人群中的公孫白,眼見前面人群中的袁紹頭戴著金色的頭盔,在夕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不覺又露出了愛裝逼的猙獰面目,高聲喊道:“前面戴金盔者是袁紹,朝金盔放箭!”
眾將士齊齊喊道:“前面戴金盔者是袁紹,朝金盔放箭!”
喊聲未停,那頂被袁紹摔過多次的金盔,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徹底被他的主人遺棄。
公孫白哈哈一笑,再抬眼望去,只見袁紹的大紅披風在朔風的鼓動下,獵獵招展,如同一面大旗一般,又高聲吼了起來:“前面著大紅披風者是袁紹,朝大紅披風放箭!”
排山倒海般的響應聲接踵而起:“前面著大紅披風者是袁紹,朝大紅披風放箭!”
袁紹身旁的沮授和田豐等人急忙再勸袁紹解下披風扔掉。
原本捨棄頭盔已覺奇恥大辱的袁紹,不禁勃然大怒:“豈有此理!”
然而終究禁不住眾人苦苦哀求,終究是解下了披風往後一扔,那襲大紅披風隨著朔風往後飄揚而去,飛出了好遠才緩緩的飄落,被疾奔而來的公孫瓚一槊挑起,大笑著往後一拋,大紅披風再次隨風而起,結果被管亥一把抓在手上,當場披了上去,惹得身後的眾將士哈哈大笑。
眼見袁紹在前面的人群中已然泯於眾人,並無特別的標識,然而逗逼的世界不是普通人能懂的,公孫白這二貨又大聲咆哮了起來:“前面屁股最大者是袁紹,朝大屁股放箭!”
逗逼是病,而且是傳染病,跟逗逼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眾白馬義從也或多或少得了逗逼病,明明是賤賤的內容,竟然也喊得那麼雄壯和豪氣:“前面屁股最大者是袁紹,朝大屁股放箭!”
喊聲未停,前面的袁紹在馬背上一個趔趄,差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只氣得臉如豬肝色,滿臉猙獰,恨不得調轉馬頭和公孫白拼命。
“主公勿慌,前面是漳河到了!”沮授急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