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才憤怒地衝我吼道:“你想殺我沒門我要吃了你我早晚會吃了你”
在咆哮過之後他也再一次試圖衝破符陣,但結果還是一樣。
我看了眼包圍在村子周圍的那些龜殼怪,它們還維持著怪物的模樣,毫無疑問的是這個侏儒就是讓村裡人變成龜殼怪的根源,但除掉了他,所有的人就都能恢復過來了嗎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但好在現在的局面已經基本穩定住了,我並不需要冒任何風險,只需要跟面前這個侏儒心平氣和地談幾句,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用斬捉敕咒逼他就範,總之我覺得答案其實離我已經很近了。
那侏儒幾乎把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跟符陣較勁上,直到他終於累得筋疲力盡坐在地上不動了,我這才開口對他說道:“我沒想過要殺你,如果你肯放過那些村民,我可以考慮放你走。你應該是住在山裡的吧”
“我憑什麼相信你人都是騙子”侏儒不屑地白了我一眼,然後憤憤地說道。
“就憑你現在已經落在了我手裡,我可以讓你連鬼都做不成”我威脅道。
侏儒咬著牙瞪了我一眼,似乎還想對我放幾句狠話,不過很快地他的眼珠轉了轉,好像是在心裡琢磨著大放厥詞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很明顯他並不想讓自己落個魂飛湮滅的下場。
“你你真會放我回去”侏儒試探著問道。
“只要你告訴我怎麼能讓這些村民恢復原貌,我肯定放你。而且你剛才也說過你一直在躲避這些人,是他們把你逼得沒有地方躲了你才會這樣對他們的,是吧”我問道。
侏儒皺了下眉,但並沒有直接給出回答。在沉默了片刻後,他先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說:“我恨這裡的人,恨不得他們全都死光但是我什麼都做不到,我只能每天躲在山裡看著他們,盼著他們全都被洪水沖走,盼著所有人都得病,得跟我一樣的病,所有的人全都死了才好。不過我的願望好像很難實現,一直到那個人給了我一個東西。”
“那個人給了你一個東西什麼意思這個盆子不是你的東西嗎”我指著地上那個被鑽破的盆子驚訝地問道。
侏儒看了一眼那盆子,然後點頭道:“對,就是這個,不過它只是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
我沒太聽懂這個侏儒的話,於是我猜測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給了你很多盆子嗎”
“不是他給了我一個小東西,那小東西變出了這些木盆,因為這裡的人相信木盆是不吉利的東西。”侏儒說。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陳大鵬復甦青龍的過程。他先在那個村裡建立起某種信仰,讓那裡的村民都相信青龍的存在,並崇拜它、供奉它,再利用人們對青龍的敬畏輔以魂祭,青龍便從骸骨中復甦了。
同樣的情況似乎也發生在了這個村子裡,只不過這一次“那個人”利用的不是村民的信仰,而是他們對木盆、水鬼的恐懼。
在我想到這些的同時,柒月也對我說:“這事肯定跟聶政有關係,他們很喜歡利用這種流傳很廣的傳說來製造一些古怪的東西,那些被附在孩子身上的鬼就是他們用這種方法培養出來的。那個姓宋的過來這邊,估計不是來找什麼東西,而應該是來問這邊的負責人有沒有值得回收的。”
說完,柒月也看了一眼地上坐著的這個侏儒。
“他值得回收嗎”我問。
“值得雖然它拿你沒有辦法,但是看看外面,這簡直是在製造軍隊。”柒月回答說。
我再一次看了眼圍在我們四周的那些龜殼怪。確實如柒月所說,這侏儒已經把整整一村子的人都變成了自己奴僕,雖然這種控制並不徹底,而且這些“奴僕”完全失去了理性,不過這並不影響它們的破壞力。如果聶政想用這侏儒來殺人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那個小東西在哪”我問侏儒。
“它在山裡,平時看不到,只有陰天下雨的時候才會出來。”侏儒回答。
現在正好的雨天,而且這雨一時半會兒也不像是會停的樣子。於是我對侏儒道:“外面的這些人應該都聽你的命令吧你讓他們都走開,然後帶我去山裡,把那個小東西找出來給我看。”
侏儒猶豫了一下,然後懷疑地問:“我給你看那東西,你真的會放過我”
“我肯定放了你如果我想宰你也不會跟你廢這麼多話了”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好吧”侏儒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朝著村尾的方向看了眼。
他什麼話都沒說,但包圍住村子的那些龜殼怪卻像是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