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具包兩側是六升的液態壓縮空氣瓶,上層是可分離的小號降落傘,下層是探測洞穴的工具,包括可水下操作的鐳射測距儀、聲吶儀、攝影機、潛水電腦等;腰間是一串快掛和安全栓,肩扛一捆足有兩百米長的特製主繩,繩索的一端已牢牢系在身上,另一端則系在手持的鉤繩發射槍上。做好準備後,卓木強巴詢問亞拉法師道:“風速如何?”
亞拉法師看了看儀器資料道:“可以起跳。”
卓木強巴又詢問下方的岳陽和張立道:“準備好了嗎?我下來了。”
張立道:“沒問題,我們做好準備了。”
卓木強巴最後看一眼張立和岳陽在雷達上的位置,踏著蛙掌來到平臺邊緣,深吸一口氣,一個魚躍,向下方兩百米的滔滔江水中縱去。一離開平臺,卓木強巴校測了一下身體方位,確定空間允許後,馬上開啟降落傘。自由下墜的速度很快,降落傘完全開啟時,他距離江面約只有不到五十米距離了。在茫茫江面上,卓木強巴看到了張立和岳陽安放的訊號釋放器,他將手臂伸直,鉤繩發射槍帶著繩索朝那處崖壁飛射而去。身體在空中繼續下落,直到卓木強巴看到岳陽和張立發出另一種顏色的訊號彈,表示繩索已經準確地射入了預定位置,他才毫不猶豫地拉動第二根繩結,切斷了降落傘的繩纜。降落傘被風吹得向下遊飄去,卓木強巴自己也一個猛子扎入江裡。
江水中有一股寒意,耳邊“咕嚕嚕”的響水聲不斷,雅魯藏布江的水流異常迅猛,一落水,卓木強巴就感到自己肩上的主繩不斷地向外拋伸,他用力划水,但無濟於事,總算找到了一塊水中巨石。背靠著巨石在水下稍事休息,同時確認了自己的位置,這時繩索一端傳來拉動的感覺,來回拉了三次,上下抖動兩次,這是張立他們發來的訊號,表示主繩已經被他們重新固定過了,不用擔心繩索被激流從壁縫中拔出。卓木強巴在江底將頭頂探照燈開至最亮,他必須找到一條能走到江對面的路。僅靠身體游水是無法和激流抗衡的,他只能選擇從河床走過,河床上還必須有足夠支撐他行走的巨巖。頭盔的頭燈旁邊就是攝像頭,記錄的資料都儲存在潛水電腦中,只要接好資料線,卓木強巴在水底看到的一切,亞拉法師在平臺上同樣看得清清楚楚。卓木強巴測試了一下無線電波訊號,通訊無恙,與亞拉法師作了簡短交流,法師告訴他水底流速流量,並告訴他如何選擇水底路線。
由聲吶探測的河床地形圖發揮了效用,卓木強巴的落點十分準確,在他前面有一條這樣的水中通道,在湍急的激流中,幾尊巨大的山岩巍峨矗立,成為中流砥柱。在法師的指揮下,卓木強巴抓住巨巖的稜角,從激流和巨石間擠了過去。雖然有些費時,但是卓木強巴背上經張立改進過的小型液化空氣瓶,足裝有可供四小時水下呼吸的過濾空氣,他完全沒必要為水下時間擔心。
卓木強巴一路潛行,來到崖壁的另一側。從河底仰望,河水好像一條灰色的緞帶,扭動不止;在燈光的照射下,崖壁長滿了水草,在水中擺向同一個方向,好像動物的皮毛。聲吶圖示註的陰影區便在頭頂十餘米處,卓木強巴將光束調至最強,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團;他試圖靠近那個洞穴,不料,身體剛剛離開河床,就不由自主地向下漂去,幸虧反應及時,滑移不到一米便穩住了身體。
卓木強巴在水下找尋裂隙,將巖塞插入壁縫中,固定住主繩,然後來了一次水底攀巖行動,儘管他十分小心,但在快接近陰影區時還是出了一點小紕漏。那個黑色的陰影,就像一個黑洞一般,帶有很強的吸力,彷彿要將周圍的東西都吸入它裡面。多虧洞口很小,卓木強巴在身體失去平衡後用力蹬住了洞口的兩旁,才總算沒有一頭扎入洞中。在洞口邊緣徘徊了一會兒,體力消耗非常巨大,聽到卓木強巴稍顯急促的呼吸聲,亞拉法師發出了通訊訊號。“怎麼樣?那是不是一個洞口?”亞拉法師詢問道。
卓木強巴道:“的確是個洞口。”
亞拉法師道:“能進入嗎?”
卓木強巴道:“不行,洞口的引力太大了;而且在水下十米左右,肉眼觀察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還有,洞口很小,與我肩寬相比最多有十厘米富餘,加上氣瓶的話……就算進去了恐怕也很難出來。”
亞拉法師道:“那,有沒有別的辦法探測?我們必須先了解清楚洞口裡面的情況。”
卓木強巴道:“我現在正將鐳射探測儀和聲吶系統綁在主繩末端放入洞內,還有拍攝資料,我正在接駁資料,法師那裡有沒有接收到訊號?”
亞拉法師道:“很微弱,我還需要除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