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跟著跑起來。
張晨一家子被驚慌的人群推過來推過去,迫使著往後撤退,張駿平一手握著武美清,一手抓著她的衣袖,強力往外帶,她想知道那兩聲巨響到底意味著什麼,不管不顧的要掙脫,張駿平氣急敗壞的瞪她,繼續扯著她的衣服往人潮湧動的方向去,張晨執意不走,卻突然感覺身子一輕,被祁又銘像夾公文包一樣夾在腋下,他長腿一邁,跟上了張駿平的步伐。她恨的攥緊拳頭,緊的骨節咯咯作響,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就委屈的哭起來,她越哭他走的越快。
“親愛的,醒醒。”有人拍拍她的臉。
張晨一下子脫離了混亂的拆遷現場,陽光鋪滿半個房間,她才意識到剛剛那般真實的一切原來都是夢境。叫醒她的是戴倩倩,她憂心忡忡的看著好友:“做噩夢了?”
張晨想先微笑一下讓這丫頭不那麼擔心,不過這個動作對現在的她來說有點困難,她放棄,“沒什麼。現在幾點了?你不用來這麼早。”
“我再晚來一會兒就讓別的人捷足先登了。”戴倩倩怕張晨聽不清似的說的抑揚頓挫。她把張晨扶起來,細心的替她墊了軟枕,還拿熱毛巾讓她擦了臉和手,然後獻寶似的拿出一個保溫桶,“這是我媽媽教我煲的雞湯,裡面加了一些藥材。你嚐嚐。”
張晨驚奇,還是忍不住打趣:“你做的?想拿我當小白鼠?”
“不要這麼煞風景好不。”戴倩倩不滿的嘟嘴,“你知道我為了做好這湯把我家廚房折騰成啥樣子嗎?”
“災難現場一樣唄。”張晨自然接了下一句,抱著保溫桶,拿勺子嚐了一口,有一點鹹,不過還是很香,她不禁連喝了幾口,“好喝!倩妞,謝謝你。”
戴倩倩為她的客套狠狠翻個白眼,“你好好保養身子,什麼都別想。有什麼事就叫我幫你做,美清阿姨那邊我也囑咐過了,說叫你替我給孩子們上培訓課。國慶假期還有幾天,等開始上班了再聯絡公司請假。”
“嗯。”張晨覺得戴倩倩好像變了,變得懂事、有條理,不急不躁、考慮周全。不,也許是自己以前錯認了她,有的人的成長是歲月慢慢積澱的結果,有的人則是一夜長大瞬間領悟。
雖然倩倩還是喜歡粉嫩甜美的裝扮,可她的內心在向成熟堅韌、獨擋一面這些詞無限靠近。
兩個好朋友在房間裡嘰嘰咕咕聊了半天,多半是戴倩倩在說,張晨在聽。她也不介意,想逗張晨笑,又怕太好笑的段子惹的她笑的太厲害扯到傷口。張晨無奈的替她矛盾。直到中午,戴倩倩不時的看錶,抱歉的對張晨說:“我下午還有課”
“沒事,我自己一個人能行,再說還有護士。”
“要不,我叫別的同學過來。”戴倩倩欲言又止,復又嘆息:“算了。誰都不希望自己脆弱的一面被更多人看到。”
“這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張晨喃喃自語。
戴倩倩的表情僵住,“我沒那個意思。”
“我還知道你嗎。不要多心了,好好去上班。等你有空了一定再帶好喝的雞湯來看我。”
戴倩倩一下子要哭出來,甕聲甕氣道:“那你好好的。要是有人欺負你,一定第一個告訴我!就算我打不過他,還有我男朋友,他可是特種兵出身。”
“知道啦,真囉嗦。把那本雜誌遞給我就快走吧。”張晨哭笑不得,武力從來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何況,對方是祁又銘。她依稀記得那晚在Kissy他們的對話。
張晨翻著手裡的雜誌,看的入神,連有人進來都沒察覺。
作者有話要說:
☆、瘟疫
“我一直在門外。那個女孩對你可真好。”沒說出的事實是,他一早過來,被那個叫戴倩倩的女孩蠻橫的堵在門外,還讓她的男朋友當門衛。他怕吵醒她,更怕她不肯見他,只好妥協。
“請祁先生原諒我朋友的無禮。”張晨頭都懶得抬,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
祁又銘倒並不以為意。安靜坐下來也拿了一本雜誌,似乎讀的入迷,半晌都沒再說話。
三個小時後,他說:“換一下,這幾本讀完了。”
“對不起,我還沒讀完。”
祁又銘嗤笑一聲,“封底的彩頁廣告你都看了三遍了。”
謊話被揭穿,張晨把雜誌扔到一邊,也覺得坐累了,慢慢躺下。祁又銘正要伸手扶她,被她一個凌厲眼風掃過,只好頗無趣的以拿另一本雜誌掩飾尷尬。
夕陽的餘輝再次鋪到地上,祁又銘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