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絕不耽誤君馳的錢途。”
顏沐青嘆口氣似的,勸她“你該給自己留條後路。”
張晨辯駁,“我不那麼認為,人一旦知道有後路就會有僥倖心理。我寧願勇往直前。”
“看來我高估了又銘在你心裡的位置。”
“每個人心中一杆秤。在我的生命裡,有許許多多比祁又銘重要的多的人和事。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如果祁老爺子一定要我出現,客串一場也沒什麼。我們藝術大學的人向來不缺乏藝術細菌。”
“聰明的丫頭!那哥哥得祝福你以後找個如意郎君裡?”
“我才要祝賀你終於迎來了第二春。”張晨笑呵呵的調侃,剛才她已經聽到那個悅耳的女聲在遠處問他:“顏沐青,你還洗不洗?水都冷了。”
顏沐青回頭看看某個忙碌的身影,嗤笑一聲,“太精明的女人都不甚可愛。”
“說我還是說她?”
“我也不知道。只是替自己和好兄弟們擔憂而已。”顏沐青無所謂的笑笑:“早點睡吧,晚安。”
張晨合上手機,仰躺在柔軟的床上,直視蒼白的屋頂。知道他要訂婚是一回事,收到這個特別的喜帖又是另一回事。等冷靜下來,她開始回憶起一些細節。不知道的是,另一邊張駿平也開始著手做一些事情。
☆、感情動物
張駿平買了車後,每天都儘量去接女兒下班,眼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張晨也想克服自己彆扭的情緒,就由著他去。收到喜帖過了不幾日,正巧張駿平說有點事情要去外地,來不及接她,張晨下班後就急匆匆的往站牌趕,武美清一個人在家張晨不放心,她手術後身體時好時壞的,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還躺在床上,說是有點頭疼,沒辦法給她做早餐了。正是下班高峰期,車流積聚到這個繁華的十字路口,等了約莫一刻鐘才晃晃悠悠的駛來一輛公交車,卻擠得沒了一絲空暇,司機勉強開啟前後門,下了兩個人,前面還是上不去,只好無奈的開走了。張晨望一眼堵在路上的計程車隊,還是決定乖乖等下一輛,至少公交還有專用道,不用堵在路上龜速挪動。
等車到百無聊賴低著頭數地上的方格磚,感覺到旁邊突然多了一道黑影,那人說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張晨小姐,祁總經理找你,請隨我走一趟。”
張晨豁然抬頭。那人不懼她犀利的眸光,微笑道的伸手,吐出一個字“請!”
“告訴祁又銘,見面什麼的委實沒有必要了,我會記著日子送上紅包的。”
“還是請跟我走一趟吧。”那人堅持。張晨有點納悶,過去幾年,除了顏沐青,她從來沒接觸過祁又銘身邊的其他人,未曾想,原來他麾下還有這樣的人物。儘管心裡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她還是跟著那已經轉身的背影離開了站牌。
來人將張晨帶到了離公司十分鐘車程的一處茶社,環境清新雅緻,曲曲折折的修了石徑和嶙峋的假山,每個包間都用木板隔開,密林深處傳來幽幽的箏曲,在西北這樣的二三線城市倒也稱的上是一流的休閒娛樂去處。到了地點,帶路那男子為她掀起簾子,張晨帶些忿恨的進去,本來積攢了一腔責怪,在見到裡面的人時候卻語不成句。
“總算等到你了,來來來,快坐快坐!”一位持著黑色手杖,華髮畢現的老人迎了上來。
張晨定住腳步,“我是張晨,敢問老先生貴姓?”
“我以為你該猜到我是那孩子的爺爺。”老人一面說,一面示意領張晨來的男子出去,大約是叫上茶。
雖然意外張晨也不怯場,以今天的情形來看,還沒有到最壞,至少顏沐青提前給她打過預防針,更重要的是今天張駿平沒來接她。於是她站定,回道:“老先生說笑了,那不過是一個未成形的胚胎而已,您不必太過在意。再說能生出祁家接班人的女人多的是。請放心,我不會成為他的絆腳石,如果您們不刻意找我麻煩,大概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到那座城市去,更不會去主動招惹他。還有其他問題麼?
“姑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找你來只是想見見你而已。”老先生也不再堅持請張晨坐,而是自己挪步坐到小桌前,開始嫻熟的洗茶泡茶。
“已經見過了,那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祁老先生手邊的用柺杖敲著地板,大約是見張晨拔腿就要出門,一時著急,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要起身來拉張晨,“能聽我說句話嗎?小姑娘,我真的沒有惡意。”
“您或許真沒有惡意。”張晨站在門口,那個帶她來的男子早先一步去扶住了老先生,“但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