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輕。我常常懷疑;自己怎麼喜歡你這麼麻煩的女孩。不愛錢;不愛名利;愛糾結;愛較真;愛與我針鋒相對。逞強;不懂妥協可是;感情從來沒有什麼章法理性可言現在我決定不跟自己的心作對。”
“祁又銘,我今年25歲,你呢,32歲沒錯吧,拜託不要再這麼的膩歪下去。如果你今天確實特別有傾訴的慾望,我覺得作為一個傾聽者,我已經足夠耐心並且仁至義盡!”說著她拿了床單裹著身體跑進了浴室。
剛剛培養起來的溫情剎那湮滅,祁又銘似乎怔愣了一下,腦海中快速回憶剛才的對話,並不知道又是哪裡惹得她不高興,只能隨著她翻身坐起,聽見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她似乎在碎碎念什麼,但是外間是聽不清的。
十分鐘後張晨從浴室出來,一件件撿起地上的衣服,勉強還可以穿,現在她必須離開。
祁又銘看出她的企圖,走過來拉住她,“哪兒也不許去!”
“讓開!”
祁又銘根本不會聽她的,彎腰將她橫抱起來扔回臥室的床上,自己也跟著爬上去,施力一手扣住她柔軟的腰肢;結實的腿也伸出去壓制住她亂蹬的雙腿;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怕冷的扯過被子;嚴嚴實實的蓋上兩個人。
張晨哪裡肯再接受這樣的肌膚相帖;登時掙扎起來;祁又銘不肯鬆懈;她就伸手扭打他的大腿;胸膛;青紫的痕跡很快爬上他的面板。她絲毫沒有掙脫,所以尤不解氣;尖利的指甲繼續在他背上劃過;覆蓋了剛才激情未消的紅痕。
最後唯一自由的雙手也被制服;牢牢按在他心口;祁又銘大喘著氣又要俯身來吻她,可被胸口那處跳動的溫熱一激;她的眼淚率先洶湧而出;已是哭腔卻還是惡狠狠命令道:“放開我!”
“不放!以後也不會。你儘管試試看。”
“混蛋!”
“如果你還是比較習慣我們以這種方式相處,我完全可以配合。”祁又銘毫不憐惜的捏住她的下巴,冷聲問“告訴我,你哭什麼?!”
張晨沉默的抿住了嘴,五指隆起,握成拳抵制住他迫近的身體。
“不說是不是?那我替你說,你早就喜歡我,可是礙於你父親的事,你沒辦法原諒我,如果你繼續和我糾纏,就更沒辦法原諒自己。得不到,所以你決定捨棄,並自豪自己一直掌握主動。可是從劉亦暉背叛你開始,不,或許是從我父親第一次找你開始,你覺得這些都慢慢失控了,因此你不斷的冷靜的剝離超出期許的一切,剝離不掉的就算從自己身上割塊肉,哪怕鮮血淋淋,你只奔著那個結果。今天,哪怕是經歷了生死,你依然不肯低頭。剛剛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一方面在跟你表白,另一方面又強迫你接受,不僅毀了你腦海裡設定的純美初戀,又侵犯到你的選擇權,真是罪該萬死。”
“是又怎麼樣?!”她哼了一聲;繼續捏著拳頭推拒著他的胸膛,“我一晚上不願意多說話,並不是在享受你的溫情脈脈。在我看來,我們上、床,也不外乎一場露水情緣。它沒有任何意思,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心。你才是個自大狂,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是你根本就不瞭解我。”
祁又銘搖頭,捏著她的力度放輕許多,“我現在真是越來越不瞭解你了。從前你對我從來都是敷衍,你說你們藝術學校的學生誰還能沒幾個藝術細胞,不得不說你真的不愧是優等生,有時候我都忍不住相信,相信你是真的關心我的飢飽、關心我的著裝,甚至你真的在我身下得到快感。每當你表演這些,逼真的讓我以為就這樣也是擁有了你。”
“這倒像是一個深情款款的姿態,但你做那種噁心事的時候就該意識到會有那樣的敷衍。如果我有別的辦法,我一定,我一定。。”她仰視著他的臉,那下巴呈現的倨傲冷峻的神情叫她頓失說下去的慾望“算了;何必做這種假設。”
“我們之間這些年其實已經算不清了。不是麼?就算我知道你的高考英語成績是146分,就算我知道你穿37碼的鞋,就算我知道你喜歡藝術大學東門的金槍魚壽司多過南門那家,也改變不了你的偏見。不是嗎”
“這些浮於表面的東西,充其量只依靠記憶就好了,我從來不懷疑你的智商,何況你還有一位很得力的戴助理。”
“我倒是情願你現在忘了我們也曾朝夕相處過。可我一直記得。你最喜歡的電影是《傲慢與偏見》,最喜歡的歌是《Everytime》,你有一塊外公留給你的金懷錶,裡面的肖像是鄧麗君,你一直希望有機會去大理和模里西斯。”
“那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