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阿七立刻面無表情地將劍橫在了蔣珍珠的脖子上,讓她動彈不得。
安若靜靜地看了她半晌,忽地出聲道。
“你走吧。”
阿六阿七聞言,又將劍給撤開了,蔣珍珠沒領安若的情,反而狠狠剜了她一眼,放下話道。
“你們是不會幸福的。”
說完便走了。
“小姐,這人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敢詛咒您和將軍,您就不該這麼輕易放她走!”月牙當即便氣憤道。
安若輕輕地嘆了口氣,卻什麼都沒說。
其實就算沒有今天這一遭她也有預感她和凌燁的婚事恐怕會多生波折,到底最終能不能如約完婚她也不確定。
之前當凌燁提出他們要成親的訊息時她還擔心她會不會就此走上原主的老路,可現如今,變故叢生,疑竇重重。
還有女主那一個藏在暗處對她虎視眈眈的隱患在。
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邊安若終於能好好的找個地方賞花而無人打擾了,而這邊凌燁正騎在汗血寶馬上飛快的朝邊廊趕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全城歡愉的吉慶日子,凌燁怎麼可能單獨讓寧鳶一個人在那呢。
因此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和效率有條不紊的處理完所有事情後便立刻動身趕往邊廊。
然餘光忽然掠過一家奢華的首飾店時,凌燁手上一用力,當即狠狠的勒住了戰馬的脖子。
伴隨著戰馬一聲尖利的嘶鳴聲,瘋狂疾奔的速度驟然停了下來。
凌燁飛身下馬,帶起一陣風。
他一踏進首飾店,便目不斜視地直奔架子上的目標而去——一隻通體華貴的金釵。
剛剛他在馬上一眼就看中了這支金釵。
此時近距離細看,這支金釵雕刻得栩栩如生,樣式也難得華麗而不失優雅。
又憶起今日寧鳶穿的襦裙便是黃色的,這金釵恰好與她那身極為般配,凌燁心裡頓時很是滿意。
想來,她定然也會喜歡的。
於是,低沉而帶有壓迫感的渾厚嗓音在店內響起。
“老闆,這支金釵多少錢?”
“那幫人言語粗鄙又沒規矩,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各種議論外男之事,還直呼他們的名字,簡直不知羞恥。”
“還有啊,萱姐姐,我幫你看過了,那個女人一身病氣不說還長得特別磕磣,連萱姐姐你一個手指頭也比不上,也不知凌燁那什麼破眼光,竟然看上了那麼一個醜女人。”
“萱姐姐,萱姐姐?”
趙靖珠說到一半發現對面的人竟然走神了,她拿手在她面前晃了幾下她都沒回過神來。
趙靖珠不由得有些不滿:“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對面的女子似乎是才反應過來,她飛快的回頭看了眼趙靖珠,面帶歉然道。
“對不起,珠兒,我有在聽呢。”
然而眼角餘光卻仍然放在了窗外。
更是在說完之後,她立刻急切的又朝窗邊看去。
那模樣,像是在看什麼人。
萱姐姐可從來沒這麼失禮過,趙靖珠這時才察覺到不對勁,一時好奇,她也跟著向窗外望去。
可大街上人來人往,沒什麼好奇怪的啊。
“萱姐姐,你在看什......”
然而話還沒說完,坐在她對面的人卻倏地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