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爛漫的笑容,大聲道,“江公子多禮了,這玉盤扣本就是如錦前天無意在觀裡的後院拾得,原來卻是你的。”怕江少琪尤聽不懂,如錦又繼續道,“卻不知是誰偷了江公子的玉盤扣,也不知那人是不是還在觀中,若是他還在周邊,藏在什麼屋子裡、圍牆外什麼的,那九王爺可真真危險了。”
他們附近都是怪石嶙峋,只有低低的灌木矮叢,不容易藏人,若是流雲來的話,最有可能藏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雖說這大樹上確實足夠隱蔽,不過隔得還是有些距離,流雲應是沒有聽清她和江少琪剛才說的話。如錦說的這麼大聲,就是想讓流雲聽到了,也不讓他起疑心。
如錦希望江少琪能明白她的意思。畢竟那日初見的情形,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比較尷尬,最好是永遠不提,把它沉下去才好。如錦開始說的那麼詳細,就是在和江少琪對口供呢。
江少琪先是有些詫異,但他知道如錦說這話必有含義。抬頭四處一掃,目光片刻逗留在遠處的大樹樹冠上以後,江少琪就明白了。能被莫惜庭挑中,江少琪的武功也不會弱,細看加猜測之下,大樹中藏了個人他還是知道的。
於是他應聲附和如錦道,“確實,可不是前天我不小心掉在這觀裡的麼。當時也想找來著,可惜有事忙,竟是無意間給忘了。這次還要多謝錦兒完璧歸趙了。”
如錦的臉上就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這下不用擔心流雲看出什麼,也不用擔心他在莫惜庭耳邊說什麼對江少琪和她不利的事了。於是和江少琪的談話就變得不那麼排斥起來。
周旋了許久,天已大亮,天光下的怪石很是漂亮。江少琪懶懶的倚了一邊的怪石說道,“他終於走了。麻煩……”
如錦聞言鬆了口氣,也不說什麼,直接就走了出去。她算是明白了,和江少琪沒什麼好說的,她越想好好的和他說話,越是會搞亂自己的思緒。簡言之,她遇到他就會倒黴。剛才她差點就在陰溝裡翻船了,若是流雲說了她和江少琪之間的真實情況,她才取得的一點點進展可就前功盡棄了,想想如錦都覺得火冒三丈。
江少琪對自己的倒黴招人厭體質猶不自知,驚詫道,“咦,他走了,你怎麼也要走了,錦兒留下來再陪我說一會兒話嘛。”
如錦決定裝聾作啞,腳下的步子不停。
可是江少琪是會輕功的,他只要腳尖一點基本上就能追上如錦了。所以當他突然出現在走的氣喘的如錦身前,擋住如錦的路時,如錦簡直要氣的吐血了。有輕功了不起啊——不得不承認,確實比她一步一步哼哧哼哧的走了不起。
“有什麼就快說吧,我還要去照顧我姨娘呢。”
江少琪忽然斂了臉上的嬉笑神色,露出一副嚴肅莊重的神情來,他站的筆直,像是天地間一棵挺拔昂揚的綠樹,英姿勃勃。說實話,只要江少琪不那麼懶懶散散,吊兒郎當,一副登徒子的痞賴模樣,單就他的五官來看,其實是長得很好看的,這種眉目唇角間的好看,是那種不顯山露水,似乎被刻意隱藏了的好看,有著淡淡的神秘感,但這種神秘感往往被表面上太過刻意的世俗痞氣所掩蓋,竟是讓人毫無察覺了。
如錦忽然意識到這點,便有片刻的愣怔。她突然覺得,也許自己現在還真的沒有足夠大的力量和把握去報仇。
“錦兒要是想借王府的力量,我能做的不多,卻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知錦兒意下如何?”
“我父親他現在深陷江南道的貪汙災款一案中……”
“他求錯了人,若是一早就來拜求九王爺,恐怕他早在千里之外的杭州開心參加鄭太傅的大壽了,何以落到如今這寢食難安的境地?”江少琪以平靜的語調說著充滿諷刺意味的話,如錦卻覺得他瞬間變了一個人,竟是從不認識的一般,她不由退後了半步。
“你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如錦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用了定心那隻鴿子和張華互通訊息。張華是秦家的人,知道的多點還是情理之中的。
“我調查了他,”江少琪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動口不動手,不幹實事了。”
“好。”如錦沉靜下自己莫名湧動的心緒,說道,“看樣子,江公子是甚有把握能說服九王爺救得我父親了。第二件事,也不用說,江公子對如錦額頭上的傷想必早有對策。那第三件事,如錦想問江公子能否答應我他日助我進入和敬王府?”
江少琪眸中的顏色一深,“你想進和敬王府?……也是,早該猜到這點了。”江少琪冷著神色細細打量了如錦,道,“自古天生麗質難自棄,又道是富貴險中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