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要時間。他們需要布洛克斯和他的兄弟們。獸人還是越來越少。敦爾突然倒下了,頭顱落在地上,血流成河;費澤也早就犧牲了,屍體根本無法辨認,他葬身於一團綠色的火焰裡,可他不是被活活燒死的,而是這綠色的火焰腐蝕溶解了他的身體。
布洛克斯在恐怖的敵人面前揮動著堅毅的戰斧,可儼然是一種浪費。他每每揮汗如雨,可只要向前看就看到更多的獸人倒下。越來越多……現在,只剩下他孤軍作戰了。成千上萬尖叫連連的怪物向他湧來,似乎要搗毀一切。當他們行將碰到這個孤膽英雄的時候,布洛克斯醒了。
瞪大了雙眼,布洛克斯大王在籠中瑟瑟發抖,他絕非是因為害怕而顫抖,而是因為……一種屈辱感。
他沒有死!他沒有光榮的戰死,無數的同伴已經為部落捐軀。那個時候,布洛克斯應該死去。他應該和戰友們一起犧牲。他們都為部落奉獻出了生命,可他自己卻苟活著。這是不對的。我是一個懦夫。他又一次這麼想:如果我再努力點,我應該跟他們一起犧牲的。
什麼叫戰士?
這就叫戰士。
而此刻,他被關在囚籠裡,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恨不抗魔死,留作今日羞。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
獸人老兵不怕死,恰恰相反其人渴望榮譽之死——唯獨讓人屈辱的,是自己沒有榮譽之死。
就在這時候,李維來到了他的面前。這個人類,這個死敵——他給予了他自由。
“很好,人類,我將會報答你,我欠你的。”布洛克斯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對李維說道:“這個人情,我一定還!”
“李維——你可不可以讓他也告訴我們,他究竟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畢竟最近處於非常階段,我們也想要安全的生活環境。”泰蘭德在一旁打了個圓場,確切的來說是提李維解圍。
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心態麼?
旁邊一群腦殘粉圍著李維要簽名的模樣,其實打中世紀的歐洲這種事情就沒少存在。聽說貝多芬死的時候頭髮都被腦殘粉給拔光了,說是留作紀念什麼的。也多虧了這一點,今天留著化驗貝多芬的頭髮就方便了些——可是李維的頭髮有什麼用?拿走當紀念品?
不論如何,狂熱主義盛行,也算是人型生物的共同之處。對藝術狂熱的中二追捧。
泰蘭德為李維解圍,否則的話後者就得變成禿瓢!
“哦哦……是的是的——你說得對,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李維點點頭,摸著頭髮上讓人覺得疼痛的地方。警惕地看著身邊的暗夜精靈們,趕緊來到了布洛克斯身前:“來,兄弟——先吃些東西。吃完了再說,你可以整理一下思路——告訴我,你因何而來。”
肉、酒和麵包——老實說其實還不錯,最起碼李維覺得比自己一天到晚吃泡麵的日子,要強得多。
老獸人伸出自己沙包大的拳頭,一個頂李維兩個大還不止,接住了李維遞過來食物和酒水。他一口喝下碗裡的酒,酒水從下顎流下來。接著開始吃肉,鋸齒形狀的牙齒毫不猶豫就把生肉撕碎,可李維卻並不介意他這副狼吞虎嚥的吃相。如果他自己處在這樣的情況下,估計比布洛克斯大王好不到哪裡去。
確切的來說,李維當過奴隸——吃的可是比他厲害多了,他把肉啃完以後還把骨頭一分二,連脊髓也吸得乾乾淨淨。
這種吃相讓圍觀群眾都有些受不了,想走又礙於李維在這裡,實在是不想失去和李維在一起討論書籍的可能性。以及探究歌唱的方法,等等。
“布洛克斯希加·薩魯法爾,是一名獸人,朋友。”吃完了最後一點骨頭,老獸人哈哈一笑:“我知道你,人類。也知道你們,暗夜精靈。你們曾經幫我們共同抗擊燃燒軍團。不過在和平年代,聯盟就漸漸地解散了。”
“?!?!”暗夜精靈一腦門的問號。
李維則是一腦門的冷汗——作為一個深知穿越險惡的寫手,他可不希望對方把穿越本身這件事情也說出來。
“你……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布洛克斯希加?”泰蘭德在一旁溫柔的問道。“兄弟可以叫我布洛克斯希加,而你只能叫我布洛克斯。”老獸人看了一眼李維,又看了一眼泰蘭德,表示對方別亂湊熱鬧。反正獸人又不萌暗夜精靈之類的,不會像李維這樣通吃。連獠牙都沒有,還唧唧歪歪個P啊?
布洛克斯的故事說得天衣無縫。他很小心,儘量避免說到他的族人,他們住在哪裡。只提到,在酋長的指揮下,他和另外一個獸人到山裡去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