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白了,這才急急忙忙跑到不遠處的溪流邊上。
見衛寶鈴走了,江妙才立馬蹲下身子,將地上紅通通的野山棗撿了起來,嚴嚴實實的揣到懷裡。
衛寶鈴好不容易將吃下的野果吐出來了,一抬頭,看著江妙蹲在地上撿野果,這才明白是上了她的當。她氣得發慌,怒火沖沖的上前,同江妙扭打在一塊。
沒料到衛寶鈴會這般蠻不講理,臉上被衛寶鈴的指甲惱了一下,江妙覺得疼得厲害,曉得怕是被她撓出血來了。江妙惱得一齜牙,低頭抓住衛寶鈴的手臂,往衛寶鈴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狠得幾乎要活生生咬下一塊肉來。
衛寶鈴吃痛鬆手,江妙才反手在她臉上撓了幾下,撓得她滿臉血檁子。聽她疼得哇哇直叫,江妙沒有半分憐惜,只覺得痛快極了。
她不是霍璇,不用因為皇后的身份,對衛寶鈴善良大度。她爹孃和哥哥們從小寶貝她,不捨得她掉一根頭髮絲兒,她衛寶鈴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撓她臉!
哪知衛寶鈴仍舊死死抱著江妙的腰不鬆開,試圖搶她兜裡的野果。這架勢,哪有半分昔日望城貴女的風範?簡直同個瘋婆子無異。
江妙用力掙脫,原以為這衛寶鈴嬌嬌弱弱的,未料力氣這般大。方才在景惠帝的懷裡裝柔弱裝得還挺像。江妙用胳膊肘用力頂著衛寶鈴的背,一臉的睚眥必報,道:“你才命賤!你才命賤呢!”
江妙頂了一通,心情舒暢多了,卻見衛寶鈴沒有半分要鬆手的架勢,像是要死纏著她似的。她實在忍不住,才道:“你趕緊放開!”
哪知衛寶鈴的雙臂收攏了些,倔強道:“我不放,除非……除非你分一半給我。”
這人,除了知道搶別人的,都不曉得自己去摘嗎?這野果樹就在邊上,而她也沒把全部的野果都摘完啊。
衛寶鈴是個倔強性子,江妙的倔強更是比她更甚,若是先前看著霍璇的面兒上,願意給他們一些,這會兒便是連半顆都不願給。
此時,尋人的隊伍分開行動,穿著玄色披風、衣袍溼透的陸琉,正發現了景惠帝留下的破碎布料,沿著布料就率先往山洞那邊跑去,之後的侍衛緊隨其後。
陸琉眉宇冰冷,聽到了小姑娘的聲音,才見不遠處被樹叢遮擋著的地方,依稀有人影。
他趕忙過去,見糾纏在一起的二人,這才三兩步上前,將失而復得的小姑娘狠狠拽進了懷裡,而後抬腳一踹,將另外一個多餘的直接踹到兩丈外的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