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裝純,又想裝文藝,又想搞點小曖昧,陸啟帆說,他取的名字太老氣,那些白領不會喜歡,還是依她的。
向晚覺得今天穿這身衣服出來真沒錯,要是穿個露胳膊露腿的出來,光冷不說,實在不方便,寧默拿了個反穿的長袖圍裙給她,省得顏料弄到衣服上。
在寧默的理解裡,可能年紀大點的男人,做事情都是有條理的行動派,沒有想到裝修的事情這麼快就提上了日程,陸啟帆幾乎是什麼都幫她安排好了,她只是監工,她覺得這樣的生活有規劃,有樂趣,明明事情都是男人在安排,但她也覺得這樣的生活不無聊,她也在為了自己的事業轉動小宇宙。
廠房外的空地上,支著畫架,旁邊放著一張長條的沒有漆過的毛邊木料訂的簡易桌子,還有凳子。
寧默聽著向晚的指示,拿不同的顏色擠在調色盤裡,又去裝了幾小桶水,用來洗筆。
向晚的袖子挽到肘彎,一手拿著調色盤,一手捏著扁口畫筆,站在立在面前的畫架前,微偏著頭。
寧默操著手,站在一旁,一邊打量向晚畫在帆布上面的畫,一邊點頭:“要我說,小晚晚,你當初真不該學計算機,學計算機能幹什麼啊?現在這個社會,誰還不會開個機,關個機啊?”
向晚哧笑:“你正二八經的上了將近三年課,就學會開機和關機啊?”
寧默伸手把**頭耳側的髮絲捋了捋,笑:“可不是,我就記得開機和關機,記得最清楚。什麼程式碼,程式,我現在一個也記不住,還不如陸啟帆的生日好記。”
“怎麼樣,和陸啟帆在一起感覺如何?”向晚覺得,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和閨蜜在一起,就是這麼八卦,聊聊你的男朋友,說說我的男朋友,不管是好還是不好,都得拿出來評一評。
寧默細想了一下,道:“其實我吧,是因為從小缺乏安全感,才會不那麼相信愛情,想要找個人,結婚,然後就安穩了。現在發現,我這個觀念是錯誤的。”
向晚的筆,伸到畫布上,翻轉的描著,潺潺的溪水裡又多了一片火紅的楓葉在飄蕩,轉過頭看寧默,“為什麼?”
寧默伸著頭,尖著嘴去吹畫布上溼溼的顏料,又站起來,“因為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結婚的,有些男人可以給你愛情,未必能給你婚姻,有些男人是慢慢的讓你知道,什麼是愛情,這種感情太奇妙了。你難道不慶幸因為跟凌二的分手而遇到了江老大嗎?”
向晚低頭用畫筆蘸著顏料,看著五顏六色的顏料,笑得有些恍惚,有些甜,“挺幸運的,江睿是個很好的男人,我是揀到寶了。”
寧默閉著眼睛甩了甩頭,也笑得很得意:“我們家老陸不如你們家江老大一樣有幽默勁,也不太會哄人,若你想讓他跟你們江老大一樣,大庭廣眾之下示一下愛,或者親熱一下,那是做夢。不過他的確是個適合結婚的男人,會照顧人,胸懷寬廣,包容,穩重,不太容易發脾氣,我覺得他很受適合我。”
“哈哈,女人變心都這麼快嗎?”什機真要。
“也不是,我其實是個很專一的人。”
向晚戲笑,“人家從一而終的那才叫專一,你那也算是一女侍過二夫的,還叫什麼專一。”
寧默不以為然:“什麼啊,我經歷過的男人,我都很認真的去愛,很投入的去愛,所以我每次戀愛都是專一的。有錯嗎?”
向晚點頭,寧默沒有錯,“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拿得起,放得下?”
“算是,有人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是涼薄的人,我現在才知道我也挺涼薄的。可是我也不得不涼薄,我不喜歡那種糾來扯去的感情,很累人。江鋒有給我QQ留言,郵箱也有寫信。說是心裡一點波濤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我自己有時候想著江鋒說的那些話,也挺糾結的,估計是那天電腦忘了關,還是陸啟帆自己就會搞點竊取機密的事兒,總之他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了。”
“真的?”江睿說江鋒對寧默沒有死心,她開始還不太信,畢竟分手是江鋒提出來的,他有什麼好不死心的,這要是凌紹陽給她寫什麼曖昧不清的信了,江睿立馬就得去殺人,那麼陸啟帆呢?
“嗯,可是陸啟帆不是個吃素的,你別看他表面上不吭不說的,肚子裡壞著呢,你們家江老大那是對你採取封鎖政策,對凌紹陽採取打壓政策,直接上的是鐵腕,我們家老陸乾的事可缺德了。”寧默說著,很是無力的嘆了聲氣,有一種一失足成千足恨的惆然。
向晚突然想起江睿說陸啟帆也是一肚子壞水,也許是沒有工作太閒的原因,八卦精神又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