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立刻乖乖閉嘴,走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小聲說:“我的金子還在塞拉家呢”
尼克就這樣搬到船長大人的宮殿中去了,當然她並非特例,存在身份未知暗殺者的情況下,所有任高階職位的船員都接到了邀請。
“喂,什麼叫並非特例嘛,所有人都是‘建議來但不來也隨便’,只有我是被強迫搬家呀。”尼克抱怨,沒有了塞拉,睡眠質量差多了。
“你是動物嗎?非得在周圍撒上一圈尿確定地盤才能住的習慣?這裡有什麼不好,衛生又安靜,城裡面吵死了,翻開書都看不下去”維克多肩頭包著厚厚的紗布,一手吊著一手翻看書頁,對尼克的打擾非常不滿:“喂喂!別把點心渣掉在地板上!一會兒我還得擦我說,有你這麼探望病號的嗎?淨給我添麻煩!!”
尼克把最後一塊蛋糕扔進嘴裡拍拍手,理直氣壯:“我可是帶了水果,誠心誠意來探望你的。”
“哼,什麼水果,你就是從走廊裡抄了一盤端過來的!一個銅子兒都能掰成七瓣花,小吝嗇鬼,以為我不知道你嗎?”
一語道破天機,厚臉皮的尼克才不在乎,聳聳肩道:“哪裡端來的不都一樣。維克多,你說船長根本不吃零食,他家裡幹嘛到處擺著好吃的。還有那些噴泉,城裡打個水得排老長隊伍,可這裡十步就有水渠,船長的浴室裡還有那麼寬那麼長一個大水池子呢!”
尼克張牙舞爪的比劃著,那得多少水放進去才能填滿啊。
“什麼叫顯擺?就是根本沒必要的奢侈,一個人才能吃多少用多少,要不擺的到處都是,怎麼能顯出船長有錢有勢。”
“誰不知道他有錢”尼克小聲嘟囔,宮殿裡連柱子上都嵌了寶石原石。
“知道還不夠。人是勢利的動物,眼見為實,只有這樣豪奢的做派才能讓人口服心服,進而心生敬畏。”維克多面無表情的哼哼了兩聲,這樣的事他見得多了。想了想問:
“你那個粘人的金毛呢?”
“誰知道,打完巷戰那一場就沒見過了,大概回歐洲了吧。”少了這傢伙,耳根清靜多了。
維克多點點頭:“走了倒好,一看就是天天接受忠君愛國信上帝的教育長大,要他殺人越貨做海盜,還不如直接讓他自殺。”
“信上帝,哼”尼克撇撇嘴,接著問道:“維克多,你看起來也不像海盜啊,怎麼長大的?”
船醫:“穿著繡花的絲綢衣服,天天跳舞。”
尼克:“聽起來真無聊。”
船醫:“沒錯,幸好我長歪了。”
同一時刻,會客室
“是西班牙人。”
囚船監理阿朗索向海雷丁報告:“六個人分開審的,口音方面就錯不了,是國王查理五世直接下的命令,領頭的說教皇使者曾經去過王宮。”
“真的是教皇”海雷丁撫著下巴,名義上歐洲基督教各國都要聽從教皇指示,他屢屢搶劫歐洲船隻,也損害了各國利益,西班牙國王給教皇面子派來暗殺者,這個結論可以說一點不出所料。
但是,正因為結論太過簡單,才令他不能安心。
“沒有問出別的?”海雷丁問。
“呃,其他都是王室醜聞教廷腐敗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跟我們沒關係。”阿朗索道,“船長,我下真功夫了,領頭的也不太清楚,至死也只說是國王命令。如今我們紅獅子可是歐洲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嗯,辛苦你了阿朗索,俘虜還是按照往常處理。”海雷丁笑了笑,誇讚道:“沒有你,我的情報至少要缺一半。”
“哪裡,我只是、只是聽從您的命令而已”阿朗索監理有點激動,船長很少夸人,但只要他說出口,就絕對有報償。或是提幹,或是金錢獎賞,總之不會缺了好處。
“最近我們的船越來越多,行動方式也有很大變化,正是缺人才的時候。只要肯努力,出人頭地的機會非常多。”海雷丁笑眯眯得講述組織遠大的發展方向。
阿朗索正美滋滋的想著,庭院裡遠遠傳來一聲清亮的吆喝:
“駕!駕!哈姆,你走啊,往左邊,不是往右”
阿朗索伸頭往外一看,一個小身影騎在船長養的獅子身上路過,抓著它的鬃毛控制左右,獅子煩躁得搖頭晃腦,卻沒有把身上的人扔下來。
“嘖,尼克隊長好厲害。”阿朗索咂舌,這獅子雖然被人馴養,可仍然兇悍的緊,除了主人海雷丁,其他人一概當作食物看待,從沒見過有誰能把它當馬使喚。驚訝還有另一層意思,能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