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朝著路邊爬了一段後站起來,踉踉蹌蹌走到我身邊,然後把我扶起來。這個時候有一輛大貨車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那速度快得我幾乎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車輛快速開動產生的氣流差點捲了進去。我和胡宗仁互相扶著走到路邊,我四下打量,尋找那個鬼老太的蹤跡,胡宗仁說,咱們快跑,這傢伙怒了,收拾不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他媽還知道怒了,你下次能不能別這麼衝動了。胡宗仁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拉起來,朝著車走去。
我受到的傷害較小,只是被撞到了一下,以至於我現在胸膛有股子閉塞感,就好像吃了勁大的生擯榔一樣。胡宗仁的肩膀好像在剛才到底的時候受傷了,他一直用手捂著,我問他怎了,他說好像是跌倒的時候一下子撞到了關節,有點脫臼。我沒學過接骨,也無法像那些電影裡一樣,一拉一扯就能把脫臼的地方接上。我說你坐副駕駛去,我來開車,咱們先回去。
幸好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醫院,所以胡宗仁堅持一陣還是可以的。我上車後迅速關閉了所有的車門車窗,然後在窗戶上補上了敷,接著才以我最快但保證安全的速度衝回了醫院。
我停車的時候給趙婧打了電話,讓她下樓來帶胡宗仁去急診的地方先把脫臼的地方處理一下,我則直接回了那個老太太的病房。趙婧看到我們狼狽的樣子後,很是吃驚,問我們發生什麼事了,我搖搖頭沒回答她,說這些事待會再說。但是當我回到病房以後,我卻發現冷先生一個人坐在窗前,有些疲倦的揉著自己的眉頭,那個女人早已不知去向,我問冷先生那個女人哪去了,他告訴我她去護士站要陪伴床去了,估計今天晚上我就要在這裡守著了。
我看了看床上熟睡中的老太太,心裡有些疑惑始終無法得到答案,於是趁著現在沒旁人在,我偷偷拿出了羅盤,在老太太身邊周圍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這個老太太果真如我猜測的那樣,她是一個好好的,完整的人。
於是我頹廢地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再一次苦思起來。過了一會兒,那個女人回來了,他看到我坐在一邊,有點吃驚的樣子,不過可能是我那個時候臉色看上去不好看,所以她也沒問我什麼。又過了一會兒後,胡宗仁和趙婧也跟著回來了。胡宗仁一臉狼狽相,一看就知道是剛剛才吃了苦頭。我看他回來後,就把他和那個女人一起叫到了門外。
我問那個女人,你們家族裡,是否有一個叫做“趙滿廷”的人?這也是我此刻唯一能夠想到問這個女人的了,因為那座有問題的墳邊上就是這個有墓碑的墳,如果說這兩個死者互相不認識的話,一般不會埋在一起才對。那女人想了想說,名字聽上去熟,但是自己實在不記得了。我又問她,那你們家裡是不是有人是葬在白市驛附近的?那女人說,小時候聽母親說過老家是白市驛一帶的,但是我們很小就已經到城裡來了,那些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你可能要問一下我媽媽才知道,你們不是去查現場去了嗎?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我沒回答女人的這個問題。時候已經不早了,老太太早就睡了,加上她歲數大,又受了傷,這個時候如果把她叫醒的話,好像不大合適。於是我和胡宗仁就決定今晚在車裡將就睡一晚,明天等老太太醒了以後再問問清楚。
於是當天晚上趙婧自己在醫院附近找了個小旅館住下,我和胡宗仁則回到我自己的車裡橫七豎八的睡著。即便很不舒服,但終歸自己的車要安全一些。不過我必須忍受胡宗仁半夜的鼾聲和偶爾放的屁。
第二天很早我們就醒來,因為在車裡睡覺的確不怎麼舒服。給趙婧打了電話,然後我們三個在醫院門口隨便吃了點東西以後就去了病房裡。卻不知道頭一晚發生了什麼冷先生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所好轉,他們在一邊談笑風生,就彷彿之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一樣。冷先生看我們來了,於是走到我們邊上說,昨天晚上我跟這個大姐說清楚了,老太太的醫療費用我全包,包括後期的調理費用,這些都是我應當承擔的,隨後我再象徵性把這些天耽誤大家時間的費用算一算,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看到他能夠自己解決這件事,我們也挺高興的,胡宗仁甚至還跟那個女人賠禮道歉,說自己頭一天有些衝動,把她給扣了。女人雖然感覺還是有些怕我們,但是也算是接受了胡宗仁的道歉。
老太太的精神看上去不錯,於是我隨便和她閒聊了幾句以後,就很快把話題扯到了她的家族身上,我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叫做趙滿廷的人,她起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似乎有些吃驚,她告訴我,那是她的大舅舅。
我又問她,那你大舅舅去世後下葬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