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男人,歲數看上去比這個大姐大幾歲,樣子很像是我鍾愛的李伯清老師。
在表明身份之後,他們讓我們進了屋。那位大姐姓朱,朱大姐的丈夫姓黃。朱大姐看到我和胡宗仁都是年輕人的時候,不免在臉上露出了那種懷疑的表情。早已見慣,我也就當作視而不見了,對於這樣的客戶,我一向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沒有刻意的去證明,而是讓你明白我來替你消災,就是為了賺你的錢。所以當我和胡宗仁坐下後,點上黃先生遞過來的香菸,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我就開門見山的說,這回你們遇到的情況請儘量詳細的跟我們說說吧。
我的意思是,咱們那些客套和相互試探深淺的話就省了吧,我們進屋時候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答案了。朱大姐聽我這麼說,和黃先生互相對望了一眼,黃先生點點頭,於是朱大姐就開始跟我們講起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事情大概是一個月之前開始的,因為住的樓層比較高,在二十二樓,儘管採光什麼的相對較好,但是對於遮風擋雨,他們高樓層的住戶總是要比低層的操更多的心。小區有是靠近江邊,夏天江風颳起來也算是沒完沒了的。所以每當下雨的時候,假如自己家的陽臺掛了衣服,那靠近欄杆的那幾件肯定會被雨水淋溼。胡宗仁側了側身子,望著朱大姐身後的陽臺說,那你們為什麼不裝個窗戶什麼的啊?我也順著胡宗仁的眼光望了過去,陽臺呈s形,凸出的那部分肯定會比較容易被雨淋到。
朱大姐說,1年前自己剛剛搬進來的時候,在遇到這個問題後的確是想過要安裝窗戶,但是由於陽臺的外邊緣是不規則的波浪形,所以安裝起來會比較麻煩,而且成天關著窗戶空氣也不流通,自己洗好的衣服也就不怎麼容易幹,那麼這個陽臺就失去了意義了。我心想也是,如果要我住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下,我也不肯。朱大姐接著說,後來一尋思,心想既然沒辦法裝窗戶,那就做個遮雨棚吧。這個提議得到了全家的一致認可包括還在上小學六年級的兒子。然後又想,既然都裝了,那就整個屋子的窗戶都裝上得了,陽臺的面積最大,即便是多也多不了幾個錢的,於是很快一家人就找來了專門定做雨棚的商家,一個禮拜後,家裡就裝好了雨棚。
起初的那幾天,恰逢下了一場雨,他們一家人才知道,原來沒雨棚的時候還能好好睡覺,這裝上以後,雨滴打在塑膠薄板的雨棚上,發出哐當哐當的撞擊聲,在夜裡尤其巨大。但是他們安慰自己,畢竟下雨的次數少,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到了大半個月之前,那天夜裡月明星稀的,明明沒有下雨,卻在半夜的時候聽見雨棚上傳來滴滴答答好像有水珠打在上邊的聲音。
朱大姐告訴我們,他們兩口子的臥室是個四方形的,靠近進門的這面牆上還開了個小門,小門裡就是主臥的衛生間。房間的正中央就是他們的床,而另一側就是窗戶,由於朱大姐睡的那一側靠近窗戶,所以那天晚上這聲音出現的時候自己很容易就被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又下雨了,就沒管接著睡了。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臥室的雨棚上,出現了一個小口子。
說完朱大姐伸出手比了個形狀,說大概就只有半個硬幣那麼大,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於是當時她就讓老公打電話讓做雨棚的這家商家過來,自己因為要趕著去上班所以就把事情交給老公處理了。黃先生接過朱大姐的話說,那天他就喊了對方來檢查,對方說那個小口子剛好就在兩張塑膠板之間黏合的地方,可能是安裝的時候沒有粘牢造成的,當下一陣賠禮道歉後,對方還幫忙重新粘好了雨棚,本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誰知道當天晚上,幾乎是同樣的時間,出現了滴水的聲音,然後第二天早晨醒來後發現那個口子又出現了。黃先生說,他覺得讓人家商家又跑一趟好像是有點麻煩,自己還得在家裡等著。於是就搭了板凳站上去,看到那個黏合的地方有一層厚厚的膠,粘性十足,於是自己就伸手重新粘了起來,還用力撥弄了幾下確定這回真的是粘牢固了,才放放心心的出門上班了。
可是當天晚上,還沒到頭幾晚的時間,黃先生回憶說,大概也就夜裡11點左右,同樣是晴天,又聽見了滴水的聲音。於是黃先生猜測會不會是樓上住戶的空調機滴下來的水滴啊,因為樓上的戶型和自己家是一樣的,空調機箱的位置也應該是一致的,但是由於他們的臥室外邊是個盲區,從陽臺或是另一個臥室都看不到樓上的情況,加上現在又安裝了雨棚,就更加看不到了。於是黃先生就爬樓梯上樓去敲樓上鄰居的門,希望他們能夠把空調的水管挪個方向,不要影響自己休息。可是敲門敲了很久卻沒人開門。